“二哥……”得知李寬居然還派人在暗中護衛咪咪大俠,稚奴頓時震驚不已:“你這哥哥當得……真是讓我好生佩服……”
“嗬……”楚王殿下冷笑一聲:“你小子少轉移話題!咋的,晉王殿下,您小小年紀就敢把二哥給你的好東西隨手丟棄,你莫非是怕二哥害你不成?”
說實話,楚大王現在有點兒後悔對稚奴這個臭弟弟進行“放養”了——當初他雖然是在弟弟身邊安排了護衛,可是關於這臭小子每天私底下都在乾啥,楚大王是不怎麼關注的,因為在楚王看來,隻要弟弟沒有遇到危險,他就沒有乾涉的必要。
“二哥,你彆生氣呀。”李治此時也意識到自己做錯事了,不過他馬上就開始為自己找補:“其實……我就是偶爾調皮,把藥丸分給咪咪吃——不是經常,不是經常哈……”
“是麼?”楚王殿下打量著自家的小機靈鬼弟弟,眼中的威壓愈發強烈。
“當然!”此時的稚奴,麵對即將發怒的二哥,那叫一個汗流浹背:“二哥,鎮玄道長給的藥丸是真有效果——你看我跟兕子,從小到大,我倆幾乎就沒怎麼生過病。”
“唉……”因為不希望弟弟將來因為害怕自己這個二哥,而不敢跟自己說實話,楚大王思慮再三,還是決定放過此事:“稚奴,母後當初懷著你跟兕子的時候,曾經受過一個狗東西的氣,雖然事後二哥便帶著一幫兄弟出手教育過那老小子,可是……你跟兕子有沒有受到影響,誰也說不準。
所以,等二哥從草原歸來後,見到還在繈褓中的你跟兕子,皆是瘦瘦弱弱,小小一隻,二哥就心疼得緊。”楚王殿下說到這,突然歎了一口氣:“你二哥我剛出生那陣兒,便是如此,所以二哥特彆擔心你跟兕子會跟二哥一樣……在成長路上過一趟鬼門關……”
“二哥……”稚奴顯然是第一次聽到哥哥說起他自身的過往:“你小時候……真的如同四哥說的那般……生過一場大病?”
“啊?青雀咋知道這事兒的?”楚王殿下記得自己好像從來就沒在兄弟姊妹麵前提過這檔子事兒啊?
“四哥他偷聽母後跟父皇談話時,意外聽到的。”稚奴聞言抿了抿嘴:“所以四哥告誡我,二哥你這一路走來特彆不易,我們這些當弟弟的,儘量少給你找麻煩。”
“稚奴啊……”楚王殿下在李治說完這番話以後,他先是一愣,旋即便板著臉道:“我現在糾正一件事情,你四哥才是二哥最喜歡的弟弟。”
“哇……”雖然稚奴知道二哥是不想讓氣氛過於悲傷,才故意逗自己的,可這並不妨礙他這個離家老九破大防:“二哥……你之前還說——”
“啊……”楚王殿下不想被弟弟當麵翻舊賬,於是他當即選擇轉移話題:“稚奴啊,最多還有半個月,虞師就要來了。而在這之前,你得把《孫子兵法》這本書給背得滾瓜爛熟才行。
畢竟你不似二哥這般,在兵法一道上天賦異稟,所以你便得考慮如何能夠‘勤能補拙’。對了,忘了說,你小子要是半年之內不能從虞師那裡出師,那麼這次攻打天竺,二哥就不帶你了。
當然了,你也彆想著能賴在瓊州不走,二哥會派人強行將你送回長安,並且還會隨信一封,說你小子成天就知道貪玩,二哥自認無力管教,故而還請父皇母後出手教育。”
“二哥!”此時的晉王殿下,可謂是滿腔悲憤:“你這是拿我當吐蕃人整啊你啊……”
“你‘啊’個錘子你‘啊’……”楚王殿下在給弟弟上完強度以後,接著便說出了自己的打算:“總之,二哥把話放在這裡:旁的咱不管,但你李治絕對不能沒出息。”
“二哥,你簡直快失去理智了……”晉王殿下本來以為來瓊州就能告彆書山苦海了,誰知道,這剛過上兩天好日子,便又要回到當初了。
“二哥就是不想失去你這個‘李治’,才不得不理智。”楚王殿下知道弟弟在玩諧音梗,所以他便隨意配合了一下:“好了,你小子也彆指望能靠撒潑打滾便將這事兒給糊弄過去,以後的路,終歸是要你自己去走的,二哥現在能做的,就是讓你小子多學點兒有用的本事……”
畢竟……將來二哥與小九,兄弟二人,天各一方,有時候也可能會遇到鞭長莫及的情況。
到那時,李治如果想保護他的子民,那就真的就隻能靠他自己了……
半個月後,虞世南和蕭瑀,這倆名滿天下的“絕世大儒”,攜家帶口,來到了瓊州。
“虞師,蕭師!”在碼口等到“花兒都快謝了”的楚王殿下,見兩位老人一前一後走下舢板,他當即便要衝上去給倆老頭來個“凶狠”的擁抱。
但是……當他見到緊隨其後走下舢板的蕭皇後,以及在一旁攙扶她的清麗佳人後,楚大王不由停下了腳步:“蕭阿婆……先前蕭師在信中說您大病初愈,可怎麼著……您也該將養些時日,好好調理一下身子。怎麼就急著趕路呢?
還有淸蕊阿姊……你來瓊州……怎麼也不提前跟本王說一聲……難道,你是想給本王一個驚喜?好吧……本王的確很驚喜……”
等等……不對啊!這兩位……是怎麼湊到一塊的?
“小子,過來,讓虞師好好看看你!”憋了一路,就為看這場好戲的虞世南,可不打算就此放過一貫囂張的楚大王:“這一彆數年,為師對你可是想念的緊啊!”
“還有老夫呢!”蕭瑀如今雖然已經告老,但他沒準備賦閒:“你小子以前不是向來自詡‘端水高手’麼?那麼老夫問你,怎麼憐兒那丫頭都出了月子了,我家綰綰這邊兒卻還沒個動靜?
你這樣‘厚此薄彼’,未免讓為師在你虞師麵前難免有些抬不起頭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