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靖揚臉上露出了一絲訝異,然後近乎微不可見地笑了笑,用額頭抵著殷少岩的額頭,輕聲說了句“我等著。”
於是殷少岩再一次發現兩人的姿勢又詭異了。剛才撲得太過激動,現在等於是麵對麵坐在陳靖揚腿上,左腿屈在他身側,而右腿幸好打了石膏不方便彎曲,否則便是騎乘的標準示範動作……這個姿勢對於正直的尼桑來說不算什麼,大概,但對於少岩同誌來講就太惹人遐思了。
可疑地臉紅了一下,殷少岩裝作若無其事地樣子挪到原來的位置。
陳靖揚不覺有異,見時間差不多了便問“晚上想吃什麼?”
“……赤豆小丸子。”
“晚上吃甜食不太好,明天當早飯?”
“好吧……”不聽話尼桑會彆扭。
養傷的日子不算太難捱,殷少岩買了一台電腦就再也沒起過出門的念頭,下了十多g的客戶端日日渣遊戲不題。
期間陳靖揚去雲南拍電影,殷少岩才知道之前陳靖揚壓縮了拍攝的日程,趕了一個月進度,就是為了騰出兩周時間回來本市。
臨出門季平一邊觀看餘錦嫻熟的行李打包技術,一邊分飾兩角唱了半個鐘頭的《十八相送》。唱完“弟兄二人出門來,門前喜鵲成雙對”,又唱“你我鴻雁兩分開,問梁兄你家中可有妻房在”,唱得睡眠不足的殷少岩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抬頭咬牙切齒地問陳靖揚
“我可不可以揍他?”
陳靖揚淡定地一瞥經紀人,毫不憐香惜玉地道“揍輕點,當心傷到腿。”此腿當然不是指經紀人的腿。
於是殷少岩當即將業界傳奇掀翻在沙發上用抱枕一通亂抽,尼桑在一邊袖手旁觀樂見其成,季平不敢認真反抗生怕傷了人家的寶貝弟弟,便隻能大歎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光天化日之下竟然發生經紀人虐待慘案雲雲。餘錦同誌最敬業,眼皮都沒抬一下將大神的行李打包得整整齊齊,頗具人|妻風範。
陳靖揚走後殷少岩過上了三餐不繼食不果腹的日子。其實殷少岩也會做飯,隻是一個人做飯一個人吃很有一種晚景淒涼的感覺,他素來不喜歡。於是各色外賣成了殷少岩的主食,恍然又回到了重生前一人吃飽全家不餓的日子。
“其實一個人吃外賣也很晚景淒涼的嘛……”殷少岩將餐盒拍扁裝進垃圾袋,環視著空曠已極的公寓感慨道。想到在自己李代桃僵成了陳靖涵之前,陳靖揚估計也是一個人住那麼大一房子,不知道偶爾會不會也有覺得空虛寂寞冷的時候。
“應該不會……”
大神就意味著強大,韌高血厚藍多,強大的人大概不會有空虛寂寞冷這樣軟弱的感情吧。
原來自己離成為大神還很遙遠啊……追夢少年得出以上結論,把垃圾丟進垃圾桶,拉開鍵盤繼續遊戲。
全身複查和拆石膏安排在十二月初,陳靖揚依舊在祖國邊陲拍片,殷少岩不想麻煩彆人,於是一個人打車到醫院。
為毛有種混蛋男友不肯負責早孕少女獨自打胎的錯覺……被自己的想法囧到的殷少岩抱著醫院大廳的柱子猛撞。
“脛骨的裂縫彌合得很好,也沒有發炎的跡象,石膏今天就可以拆了。不過還要用一陣子單拐鍛煉鍛煉。”醫生拿著x光片說。
殷少岩完全看不懂片子上麵是什麼意思,隻是一聽能拆石膏了,頓時如蒙大赦“那就請快點拆了吧醫生!”
醫生麵無表情地點點頭,戴上一副粗織手套,從角落裡拖出一架電鋸,插上電源,檢查了一下鋸片,然後按下開關,頓時響聲大作。
殷少岩臉色由白轉青,咽下一口吐沫艱難開口“為、為什麼要用到電鋸!?”
醫生依舊麵無表情,不發一言地拉開抽屜,拿出一副護目鏡戴好,然後居高臨下地站到殷少岩麵前,邪魅一笑,說“躺好。”
拆石膏的過程中,殷少岩一刻不停地在腦內複習《德州電鋸殺人狂》,嚇得一身冷汗麵如土色。兩位護士小姑娘站在一旁麵露微笑竊竊私語。
“喲,還有影帝簽名?”醫生看著繃帶上的“陳靖揚”三個字說,“切掉了哈。”這家醫院與tk有合作關係,平常進進出出的明星不少,醫生護士裡麵追星的人也有,但通常對藝人不會太感冒。
電鋸繼續推進,殷少岩哪裡還說得出一個“不”字,雙眼死盯著天花板,滿心裡覺得讓女孩子獨自麵對這麼恐怖的事情的渣男每一個都該死。(有哪裡怪怪的……
殷少岩發誓再也不看驚悚片再也不骨折再也不一個人上醫院了。
拆完石膏兩腳著地,感覺右腿已經不會走路了,出科室的時候還是借助了單拐的力量。好不容易挪到電梯前麵,電梯門正好打開。
趙誠抱著一個四五歲的小姑娘站在裡麵。
作者有話要說說到同行業的兄弟,一般都是家裡有這個傳統吧,比如說演員鬆田兄弟、聲優野島兄弟、侯耀華侯耀文兄弟什麼的(有什麼東西混進來了……
於是陳家兄弟……?
有bug、人物崩、不合理的地方求指正!orz
s卡文卡得一臉血,邊寫邊自我厭惡什麼的真是要不得……下午要去打工可是我到現在還沒睡著(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