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亦霖笑了一下,然後說“那我能撿你去吃個晚飯嗎?”
報複社會啊少年!此時不報更待何時!
殷少岩眨了眨眼睛“等下我有事。”
“哦?”
“相親。”
於是江亦霖裂掉了“你才多大!”
殷少岩深沉地扶額“boss介紹的,不好推。”
在不遠處的tk大樓裡,姚boss又廢掉一張紙。
於是江亦霖裂得更厲害了“你確定boss是介紹相親不是拉皮條?”
“咦!?不、不會的!”
雖然業界也有把經紀公司開得和拉皮條公司差不多的boss,但tk家大業大,姚霽芳還不至於做出這種掉分的事情。
明白歸明白,殷少岩還是迅速地腦補出了陳靖揚瑟瑟發抖梨花帶雨地被人按倒在床的場景,突然就覺得鼻頭有點發熱。
“不過你們boss也真奇怪,一般不都是盼著藝人越晚結婚越好麼?”
“是啊我也覺得很奇怪。”殷少岩捂著鼻子說。
尤其陳靖揚還是tk的台柱之一,tk平日裡連緋聞都不舍得讓他攙和,又怎麼會突然插手這種極其私人的事務?
殷少岩想到陳靖揚如果結了婚自己恐怕就要搬出去住就覺得萬分不樂意。又想到自己嘴唇還破著皮,陳靖揚轉天就跑去相親了,心裡就像被貓刨了一爪子那樣難受。這種難受屬於新鮮體驗,根本沒有前例可以參考,這使得殷少岩像一個初次姨媽痛的小姑娘一樣陷入了無措和迷茫。
打發走了江亦霖,殷少岩掏出手機,從上到下翻了一遍通訊錄。
想找人一起吃飯的話其實明明江亦霖就可以。
殷少岩不知道自己要從這一串名單裡麵找一個什麼樣的人出來。
一個什麼樣的人,才能代替他那個秀色可餐的便宜哥哥,就算隻是看著,也能就著他的臉多吃二兩米飯,隻是看著,就覺得心口柔軟充盈得像塞了一個羽絨枕頭,隻是看著,就無端端地恐懼起來,生怕這平和溫馨的時光總有一天會結束。
硬要回答這個問題的話,答案隻能是——無可替代。
手指上上下下滑了n遍,手機君都快被摸得尖叫著嗶——出來了,殷少岩才歎了一口氣,按下了一個叫“呆毛”的名字。
半小時後,殷少岩站在某個新興小區的住宅樓前,憑風仰望,嫉恨不已“寫小說的都這麼來錢?”
儘管殷少岩對謝奕止平日裡不修邊幅的程度有著深刻了解,但看到頭頂衝天辮腦門上還夾著一水晶發夾的小說家過來開門的時候,他還是狠狠地風中淩亂了一把。
“你這是賣的什麼萌?”殷少岩顫著手指指著他,“年份太久都不萌了好嗎!”
“要萌你彆看我,去看麻友友。”謝奕止側身讓人進門,伸手摸摸頭頂的小辮子,“這是神聖的工作造型。”
“趕稿?”殷少岩進門脫鞋,直接撲進客廳,占據了最軟的沙發。
“嗯,不趕沒肉吃。不過難得你來蹭飯,我就大發慈悲地犧牲一下全勤獎來搞點好吃的算了。”
“唉喲真是謝謝你的大恩大德。”殷少岩抱起沙發上的一隻毛絨大海豚,“但是我知道你有存稿。”
謝奕止聳聳肩沒有否認。
“你們家小魏呢?”
“在隔壁。”謝奕止指了指客廳牆上那道門,“等下有通告,不在家吃晚飯。”
殷少岩看著那扇顯然是後來才打通的門,抽了抽嘴角“還真有情趣。”
謝奕止詭秘地一笑“比不過你們兄弟兩個。”
殷少岩皺眉“哈?啥意思?”
謝奕止字正腔圓地“嗬嗬”了一聲,避而不答,“不過你怎麼突然想到跑我家來蹭飯?你哥沒喂飽你?”
這個話題不太好講,而且對方的措辭也太奇怪,殷少岩裝作沒有聽到,把海豚當枕頭半靠在沙發上裝死。
謝奕止還想再說什麼,突然被一小片不甘寂寞的小粉紅吸引了目光,看殷少岩的眼神頓時微妙了起來。
“這是什麼?”
“什麼是什麼?”
謝奕止伸手拉開殷少岩的領口,彎下腰去看那些淺淺的痕跡“帶著吻痕到處跑,小日子過得挺滋潤嘛。”
殷少岩猝不及防之下給人扒了領子,懊惱地去抓謝奕止的手“滋潤你妹!撒手。”
“你們在做什麼?”一個冷得能掉出冰渣子的聲音說。
所謂墨菲定律就是指,壞事有可能發生的時候就一定會發生,麵包落地的時候總是塗油的一麵朝下,而兩個倒黴蛋在沙發上麵拉拉扯扯,就一定會被其中一個倒黴蛋的情人目擊。
魏致大師兄正站在那扇很有情趣的門前麵,黑著臉看著還沒有反應過來的兩人。
作者有話要說捉奸在床~霧很大
叫你賺錢!叫你有存稿!老謝躺槍:3」∠
跨專業跨語言考研要人老命,考完整個人都壞掉了病了兩天去超市都想不起來要買什麼寫文就卡卡卡卡個不停我真的不是在找借口:3」∠
考試結果下星期才出,希望有戲。
謝謝晗米童鞋的地雷,這種更新頻度你還……你還……抹淚
我會努力平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