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到底是有多想看陳靖揚的‘那種’視頻啊!”
“也沒有很想……就有一點點想看。”殷少岩拿手指比了一比,“這麼一點點。”
“但是怎麼想也不可能會有吧,‘那種’視頻!”
“說得也是……”殷少岩歎息。
謝奕止泄氣“你這種很遺憾的口氣到底是什麼……”
本來想旁敲側擊地看看他是否對陳靖揚有隱晦的,可是這種毫不加掩飾的反應讓小說家一點成就感也沒有。
哪裡隱晦了,分明就是明目張膽了好嗎。
“我知道你什麼意思。可是這個不是很正常的嗎?我是gay,陳靖揚長得很符合我的口味,又不是真的兄弟,有一點點、一點點又不奇怪的咯。又不說明什麼的,不然我早就和右手姑娘結婚去了。”殷少岩早就從幾次春夢之後得出了這個可以接受的結論。
勞煩右手姑娘很光榮麼……人生淫家謝奕止深具優越感地想。不對,重點不在這裡!
謝奕止收拾了一下被擊得粉碎的思路,直接問“那麼你就打算一邊覬覦人家的美色一邊繼續跟陳靖揚稱兄道弟?”兄弟有這樣當的嗎?
殷少岩睜大了眼睛“不然呢?直接扒光他拍視頻嗎?會被殺掉的。”
重點全錯!
不肯承認感情,隻肯承認嗎?這手以退為進玩得好,就像說“雖然我屁股還在外麵但是頭好好地埋在沙子裡了喲”一樣,邏輯破綻百出,反而讓人無從反駁。謝奕止無法跟他講“你已經對那妖孽情根深種,快快跟他在一起罷。”兩個人的事情本來就沒有旁人置喙的餘地,更何況他們現在還是兄弟。在謝奕止看來,殷少岩已然身在火坑麻煩纏身了,他澆一盆水下去,也不知道效果是滅火還是助燃。
謝奕止甚至覺得,殷少岩如果不是從事了那麼一項需要時時注意形象保持潔身自好的工作,可能會變成那種將性與愛分得很開、然後毫無心理障礙地從一張床跳到另一張床的人。不是像以前的自己那樣對每次419都投入十二分熱情搞得像是傾城之戀,他會是那種在床上都吝嗇到連一句甜言蜜語都欠奉的、最糟糕的炮友。就像是天生吝惜情感,哪怕是付出一點點真心,也汲汲營營地擔心收不回來會血本無歸。
但通常越是這樣的人,虧本的時候越是會傾家蕩產。
那些舍不得交付的東西早就像大眾的養老金一樣被改頭換麵成另一個形態揮霍在賠本買賣上了。
比如說,“兄弟之情”。
“陳靖揚人很好,做他的兄弟很愉快。扒光了拍片太可惜了。”殷少岩說,“如果他不同我翻臉,兄弟大概可以當一輩子。”
謝奕止默然。
兄弟可以當一輩子。
戀人一旦結束就沒有了……是麼?
所謂的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可是你怎麼忍得住。
謝奕止一把奪過被蹂躪來蹂躪去的馬裡奧,放回書桌上。
就算殷少岩忍得住,陳靖揚呢,會安於這種關係多久?那些吻痕淺則淺矣,卻不是一兩口就啃得出來的數量。
當然要是兩個人都忍不住的話也就沒他老謝什麼事了。
要是兩個人都忍得住那就更沒問題了。
前陣子流行的公知體裡有這麼一句,“你永遠無法叫醒一個裝睡的人。”
謝奕止揉了揉莫名酸痛的肩膀,覺得自己已經仁至義儘。
“可是這個真的不是那種視頻嗎?”殷少岩不死心地狠戳屏幕。
“才66字節,”謝奕止讓鼠標懸停在圖標上,“連塞小黃圖都不夠,寫一句肉倒是夠了。”
“刪掉吧。跟深夜發吃似的很不厚道。”
殷少岩唯一接觸過的肉段,是安荇那日在他睡前朗讀的陳靖揚x魏致同人,之後就可喜可賀地發了個春夢。
謝奕止把“陳靖揚kv”拖進回收站。這時右下角qq滴滴地響起,謝奕止也不管殷少岩就在旁邊,直接點開。
來人是合作已久的畫手,開頭便是一張猥瑣表情圖。此人一般有正事都會直接開說,這麼猥瑣想必是來閒聊的,謝巨巨卡文卡得厲害,不想睬他,正要點叉,就聽得殷少岩在一旁驚疑地念道“黑色江米條?”
“啊,怎麼了?你認識他?”
殷少岩記性本來沒那麼好,隻是他剛剛想起安荇那本小黃書,這邊廂就冒出這麼一個id來,兩相照合,殷少岩的記憶千年難得一見地閃過一道靈光——那本小黃書的裸男封麵就是一個叫“黑色江米條”的人畫的。
“這人是誰啊?”殷少岩狐疑地盯著謝奕止後腦勺那一撮就算在亂發叢中也能異軍突起的呆毛問道。
“啊?我的一個合作畫手。”
“你是不是還寫過陳靖揚和魏致的男男小黃書……”
謝奕止吃驚地扭頭“咦?你怎麼知道?”
“……”殷少岩表情微妙地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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