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靖揚似乎輕輕地笑了一下。
殷少岩喉間“咕嚕”了一聲,還沒看真切,就眼睜睜地目睹了陳靖揚低下頭……埋首,於,自己,腿間,的……情景。
驚弓之鳥本就萎靡而瑟縮,突然被納入一個溫熱柔軟的異度空間反令它差點水土不服再起不能。
殷少岩目瞪口呆睚眥欲裂,腦中轟然而過四個大字折煞我也!
剛發泄過的器官帶著些許苦澀,另外就是淡淡的沐浴味。陳靖揚第一次幫人咬,下嘴的時候並不是毫無心理障礙,但稍微適應之後卻也沒這麼難以接受,尤其是對方帶著無措的驚喘斷斷續續地響起的時候。
“停……停下來……”殷少岩所有的掙紮都在瞬間被消弭於無形,氣力像是從肢體中被抽離,隻能徒勞地澀聲抗議。
陳靖揚不予理會,邊回憶自己暗地裡所做的功課,像小馬過河一樣親身探究著名為攪基的新世界。
卻聽得對方的喘息漸漸變了味道。
陳靖揚放開他,抬起頭,看見殷少岩抬手遮著雙眼,腮邊掛著兩道淚痕。
怎麼看都不像是爽哭的。
陳靖揚皺了皺眉,俯□輕輕拉開殷少岩的手,放緩了聲線說出登場以後的第一句台詞“怎麼又哭了呢,嗯?”
殷少岩淚汪汪地看著聞聲軟語的陳靖揚半餉,大腿上頂了個很有存在感的東西,像是被麵善心惡的持槍歹徒要挾一樣。
“嚇、嚇死了……”
良久,殷少岩驚魂未定地說,似乎終於找回了正常了邏輯思考能力。
陳靖揚差點破功笑場,連忙捏住人的下巴低頭去吻他的嘴唇。
殷少岩大驚失色“臥槽你含過什麼東西來親我唔!放……唔唔唔!”
“我不嫌棄你。”陳靖揚尋到空隙回了一句,然後繼續。
殷少岩連抗議的機會都不曾獲得,抓著陳靖揚的肩膀不甘地哼哼。
這個吻開始得激烈,到後來卻越來越和風細雨。殷少岩被陳靖揚的節奏帶跑,沉迷於唇舌溫柔的交纏中,幾乎忘了他之前凶殘的眼神。
陳靖揚一手扶著他逐漸軟化的腰肢,覺得時機差不多了,於是伸手往下探去。
殷少岩覺出有異,渾身又是一僵。
“不、不做可以嗎?”殷少岩覺得眼前這個陳靖揚可能比剛才那個凶神惡煞版本的要好說話一點。
“你說呢?”
“……”所謂的好說話也不過就是把強硬否定換成了反問而已。殷少岩不死心地追加了一句“我看行……吧。”
“就這樣也行?”陳靖揚伸手撫摸了一下他精神奕奕的胯|下,“小小涵。”
“……”
還真是小小涵沒錯,小小岩……早就不在人世了。
“還有你那麼想我,我不能辜負你。都想得跑到我床上打飛……”
殷少岩用手捂住了他的嘴,後知後覺地羞憤欲死了起來。
陳靖揚沒有繼續說下去,隻是用能烤吐司的熾熱目光看著他。
殷少岩閉了閉眼睛,然後伸手去解陳靖揚的紐扣。
箭在弦上,再矯情下去沒多大意思,說不定弓都要折了。
他沒陳靖揚那麼善解人衣,一邊手抖一邊解,速度慢得可以。陳靖揚耐著性子等著,隻是胸膛起伏的幅度昭示了他也未必如表麵上看起來那麼淡定。
殷少岩脫掉了陳靖揚的衣服,又去解他的褲子。麵對那一溜鮮明緊實的腹肌,殷少岩心裡全是要逆c的危險預感。
逆就逆了吧,誰讓他還不敢推尼桑呢。
等脫得差不多,陳靖揚將人一把撈進懷裡,伸出手臂從床頭櫃抽屜裡撈出一瓶沒開封的潤滑劑。
殷少岩看著那瓶子眼角直抽。
“不怕。”陳靖揚安慰道。
“……我比你有經驗。”言下之意,怕毛。
陳靖揚的表情立刻危險了起來。
殷少岩其實緊張得要死,見勢不妙又有點想縮。
“小岩。”陳靖揚湊到他耳邊輕輕地叫了一聲,音調低沉而悠揚,蘊著讓人捉摸不透的情感。耳膜癢癢地震動,像是有什麼東西穿過了那裡抵達了心臟。
這是陳靖揚第一次這麼叫他。
殷少岩把臉埋進陳靖揚的頸窩,遮去了臉上所有的表情。
隻悶悶地說了一句“不要用背後位。”
作者有話要說河蟹獸凶猛,接下來大概會拉燈吧我寫不下去了我才不會說出來呢……
“居然拉燈,棄文,哼!”第二彈拜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