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會做飯。」
“好吧好吧你最賢惠了。”殷少岩用“真拿你沒辦法”的無奈語氣說。
「……」陳靖揚若無其事地換了話題,「婚禮姚霽芳也會出席。」
“總裁?說起來死了之後都沒怎麼見過他。”
「改個說法,太難聽了。」聽聲音陳靖揚一定在對麵皺眉。
“那……活過來之後?”殷少岩意識到陳靖揚和趙誠一樣很忌諱提到死字,立刻從善如流地改口。
陳靖揚在電話那頭輕輕地歎氣。
殷少岩覺得有點無措,刻意地回避掉措辭問題,繼續道“聽、聽說boss好像不太待見我……”
「聽誰說的?」
“趙誠提了一下,還問我有沒有得罪過boss。”
「……」陳靖揚大概又在皺眉,「他不待見的不是你,是陳靖涵。」
“也沒兩樣嘛。不過為什麼啊?”
「沒有為什麼,陳靖涵以前品行不端不招人待見而已。」
“這樣啊……”總覺得陳靖揚的回答有點避重就輕,不過殷少岩也並不是太在意不待見的理由,畢竟人不能強求彆人的喜好,雖然殷少岩個人還挺喜歡姚boss的。
婚禮當天,前夜坐飛機回家從進門起就被人壓在身下醬醬釀釀褻玩了一通基本沒怎麼睡好的殷少岩一臉困頓地被陳靖揚從床上挖起來,洗臉刷牙,梳妝打扮。
“不想去……我們在家裡呆一天好不好……”殷少岩勾著陳靖揚的脖子耍無賴,雖然個人主觀上是耍無賴的打算,但看上去更像是在□。
“去了有好吃的。”陳靖揚輕車熟路地幫他打領帶,打完還附贈臉頰香吻一個,鬨得殷少岩暈乎乎的更困了。
餘錦開車送兩人去會場——
“坐端正,衣服要壓出褶來了。”
“口水彆流我身上。”
“好了好了到了會叫你,撓我脖子乾什麼。”
——麵無表情地聽了後座一路秀恩愛,最近和隔壁的小花姑娘進展不順的餘錦同誌整個人都殺氣四溢了。
婚禮會場就是之前殷少岩不幸被中了srg藥的陳靖揚強‘奸了一百遍啊一百遍的彆墅式酒店。殷少岩睡眼惺忪地下車,睡眼惺忪地看了看眼前白花花的建築物,睡眼惺忪地轉身往車裡鑽。
卻被陳靖揚拎著後領子拖了回來。
“不想去……”殷少岩睡眼惺忪地說。
“乖,有好吃的。”陳靖揚坑蒙拐騙地哄。
“……”餘錦一臉高冷地不想睬這兩個人。
離了停車場的範圍,原本迷途羔羊一般的殷少岩見了旁人,精神麵貌便十分敬業地刷新,狀似清醒地站在陳靖揚身邊。兩人一係的西裝禮服,略有相似的麵容眉眼,身姿高窈如庭中玉樹,一株是棗樹,還有一株也是棗樹(嗯!?)……總之人見了都免不了要歎一句,真是一對璧人。
殷少岩原以為婚禮會搞得規模龐大,畢竟像自己這樣名不見經傳又和新人夫婦沒有沾親帶故的新人演員都被邀請了,簡直和在街上擺流水宴一樣低門檻,結果走近會場一看,人數意外地少……至少以新郎新娘兩人的社會地位和家庭背景來看是少了點。
“好奇怪……”
“怎麼了?”
“我還以為會變成圈中聚會的,怎麼都不見什麼明星?”偶爾幾個眼熟的倒是圈內人,不過都是導演製作人什麼的,幕後工作者居多。
“應該是隻請了親朋好友吧。”陳靖揚邊說邊抓著殷少岩的胳臂往旁邊避了避,兩個小孩打打鬨鬨地從身後跑了過去。
“親朋好友?”殷少岩指著自己問。
陳靖揚也伸出手指了指自己,“親朋好友,”然後又指了指殷少岩,“親朋好友的家屬,”最後指向身後的小餘同誌,“家仆。”
“……”餘錦悲憤地瞪陳靖揚,後者連頭都沒回。
“原來如此。”殷少岩點頭接受,不帶任何吐槽。
餘錦又悲憤地瞪殷少岩,自然又沒有得到回應。
會場布置在草坪上,拱門,鮮花,紅毯,氣球,目標明確得很,陳氏兄弟繼續往前走,餘錦流著寬麵條淚跟在後麵。
走到一半身後有人叫陳靖揚名字,殷少岩一回頭,便看到討厭的金牌經紀人季平同誌衣冠楚楚地出現了,身邊還跟著一個翩翩濁世佳公子……boss?
殷少岩有點鬨不清這是個什麼組合,就對著姚霽芳一貫冷靜霸氣的臉愣了一愣。
卻見姚霽芳眼神從自己身上掃過,嫌惡的情緒明明顯顯寫在臉上。
聽說是一回事,實際上被人家不加掩飾地表達厭惡又是一回事了。殷少岩捂住胸口退了一小步,覺得玻璃心都碎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