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立是自立了,可是還沒成家,我要看著他成家的。”陳靖揚誠懇得十分像個好哥哥。
一輩子都不成家那就養一輩子嗎?殷少岩悄悄為尼桑的機智點了個讚。
姚霽芳十分不滿地嘖舌,“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將來要是他再鬨出點什麼醜聞牽連到你,彆怪我沒提醒過。”
“到時候就隻能靠你搭救了,老板。”
“嘁,管你去死。”
陳靖揚篤定地笑笑。
殷少岩又忍不住開始皺眉——打情罵俏什麼的真是夠了!
“反正我是看出來了,你最寶貝你弟弟。”
那當然了,難不成還寶貝你嗎?殷少岩在心裡憤憤地吐槽。
“他是個好孩子,我再次建議你試著喜歡他看看。”
“不要。”
陳靖揚於是無奈地歎氣。
殷少岩覺得有些奇怪,實在想不通陳靖揚非要boss喜歡自己的理由。雖然boss不喜歡自己,但也沒有做什麼公報私仇妨礙自己工作的事情,其實喜不喜歡關係並不大。
“哼。”姚霽芳又冷哼。
殷少岩覺得今天最大的收獲大概是發現狂霸總裁其實是個傲嬌,而尼桑對傲嬌寬容得很不正常。再聽下去實在是有些不道德,殷少岩再次起身,準備事了拂衣去,沒想到卻又再次被姚霽芳的話給阻了深藏功與名的腳步。
姚霽芳說,“你還沒告訴他我們的關係?”
世上不會有比這更曖昧的說法了。
關係?什麼關係!?
殷少岩目眥欲裂地瞅著樹影下兩人的腳,打算一有不對就撲出去捉|奸。
“還沒有。”陳靖揚淡定地說。
“哦?你打算什麼時候說?”
“這取決於你。”
“關我什麼事?”
“你又不喜歡他。”
喪失邏輯思考能力也就是一瞬間的事情,在殷少岩看來事實就是,陳靖揚和姚霽芳有點不可告人的關係,自己還沒有權利知道,想知道還要姚霽芳的首肯。
這可真是……好一對……
奸!夫!淫!夫!
殷少岩血氣上湧,雙目赤紅,滿地找板磚。
要是boss喜歡了要怎樣?攤牌然後三批嗎!?當我死的啊!
陳靖揚隻覺得從樹叢背後傳來一陣殺氣,轉頭便看見自家弟弟凶神惡煞赤手空拳地從柏樹和柏樹中間撲了出來。
“……?”這是一臉莫名的陳靖揚。
“……!”這是嚇了一跳的boss。
“!!!!”這是沒找到板磚,揪著陳靖揚領子打算咬死他的殷少岩。
殷少岩自己雖然是火冒三丈欲擇人而食的趕腳,但在陳靖揚看來卻是紅著眼睛一副要哭出來的模樣。
“小涵?”陳靖揚叫他,聲音裡帶著點不易覺察的擔憂,立刻就把殷少岩的火澆滅了四分之一。
殷少岩哆嗦著,死也說不出“你這不守婦道的男人”這種台詞來。
“鬼鬼祟祟的在乾什麼?”姚霽芳在旁邊涼涼地問。
殷少岩渾若未覺地瞪著陳靖揚。
“喝酒了?”陳靖揚就著被揪衣襟的姿勢,抬手摸了摸他的額頭。於是火又熄了四分之一。
“你們……”殷少岩用所剩無幾的理智努力組織著語言,“你們有什麼關係,是我不能知道的……”
殷少岩的表情太像一個焦灼的妒夫而不是兄弟,姚霽芳看著他,臉上有一瞬出現了略顯凝重的神色,隻不過兄弟兩人忙著四目相對誰都沒有注意。
陳靖揚似乎有些猶豫和顧慮,被殷少岩用詰問又委屈的眼神瞪了一會兒就轉過視線看了一眼姚霽芳,這一眼看得殷少岩又想咬人了。
“你覺得我們是什麼關係?”
殷少岩一轉頭,狂霸酷拽鳥的總裁居然在笑。
“喂!”陳靖揚試圖阻止姚霽芳說點什麼不該說的。
“我可以告訴你,我是世界上和他最親近的人。”姚霽芳用修長優雅的手指指了指陳靖揚,挑釁地笑笑,“比你想的要親近很多。”
殷少岩麵無血色,陳靖揚臉都青了。
“他是怎麼養你的?做飯?他做的飯很好吃是不是,你以為是和誰學的?”
“夠了。”陳靖揚覺得自家弟弟快要厥過去了。
“他怎麼養你的我就是怎麼養他的。你覺得我們是什麼關係?”
殷少岩木然地轉過臉來,用近乎祈求的目光看著陳靖揚,脆弱得像是陳靖揚隻要點個頭,他就能馬上碎一地似的。
陳靖揚有點氣悶自己的不被信任,但看著他的眼神心裡更多的是被連累起的鈍痛,於是抬手遮了殷少岩的眼睛。
殷少岩聽到陳靖揚半是嚴厲半是無奈地說“彆鬨了,小舅舅。”
作者有話要說大家久等土下座
寫著寫著就把自己雷到了這種事情是絕對沒有的。
明天或者後天(更有可能是後天)會補一則番外,和劇情沒什麼關係而且有點坑爹,不是必看……
不過正文就夠坑爹了……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