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才不要試。”江亦霖看了一眼殷少岩在的方向,“事情曝光了,你就能帶他遠走高飛到我看不到的地方去,那就傷腦筋了。其實你巴不得他不容於世眾叛親離,最後身邊隻剩你一個人吧。”
“看來你的確很惦記我弟弟,”陳靖揚答非所問,他自己也許並沒有察覺,但言辭表情之中難免帶上了一點麵對落敗情敵的優越感,“他已經是我的了,以後也隻可能是我的,不管發生什麼事。”
“亂|倫也亂得這麼理直氣壯,陳大神我真是越來越崇拜你了。”江亦霖的台詞儘管聽上去很諷刺,笑容卻是很真摯的,“不過你大概搞錯一件事情。”
陳靖揚依舊一臉沒有興趣的表情。
“我惦記你弟弟,差不多也就那麼一點。”江亦霖抬起手,用手指比出大概五厘米的長度。
陳靖揚還沒等到他的下文,就被那隻手按住後脖子,眼前一黑,電光火石間隻覺得嘴唇被什麼柔軟的東西碰了一下。
“惦記你,大概有這麼多。”江亦霖在極近的距離,極輕地說。
卻說殷少岩,醉得意識朦朧,恍惚間好像看到陳靖揚千裡迢迢地來找自己,頓時把前一刻的滿腹委屈忘得精光,在睡夢裡對著陳靖揚又是親又是抱的,隻不過好景不長,殷少岩還沒來得及把那個磨人的小妖精就地法辦,小妖精就撒手離去,還把自己綁得嚴嚴實實,等了半天也不像是要回來繼續玩捆綁騎乘的樣子,殷少岩等得心焦不已,終於焦得醒了過來。
醒了過來才知道,心焦的焦,是外焦裡嫩的焦。
殷少岩不知道本應該在家裡的陳靖揚為什麼千裡迢迢地出現在了這裡,也不知道為什麼陳靖揚會和江前輩像兩塊冰箱貼一樣很近地站在一起,也不知道為什麼江前輩笑得一臉曖昧地摸陳靖揚的肩膀,也不知道為什麼陳靖揚會深情款款地和江前輩對視好久,更不知道!更不知道為什麼江前輩會突然!親了一下!(隻有他才能親的)陳靖揚的香唇(?)!
殷少岩酒醒了大半,正待解開安全帶嘶吼著“你們這對狗男男”煙塵滾滾地奔過去拚命的時候,江前輩,像,電影特效一樣,飛了出去,倒在了,地上……
陳靖揚嫌惡地用手背擦了一下嘴唇,也不去理會躺在地上的對方,鐵青著臉轉身就走。
走到車邊才發現裡麵原本應該睡著的人正直勾勾地盯著自己,確切地說是盯著自己的嘴唇看。
想到這一切都是因何而起,陳靖揚心情愈發惡劣,壓抑著怒氣坐上車,無視掉殷少岩的目光,徑自發動了引擎。
江亦霖躺在停車場地板上許久沒有動彈,布滿水管的水泥天頂看上去像是在轉。
陳靖揚下手沒有留情,顴骨那塊開始遲鈍地痛了起來,江亦霖覺得大概會有兩三天不能上工了。
他突然意識到用拉麵裡的牛肉來打比方相當不合適,至少牛肉不會在你想到要吃一口的時候跳起來打人還打這麼疼。
但還是……
“真是一場好戲啊。”有人拍了兩下手,用毫無誠意的輕浮聲音說。
江亦霖側頭,看到一雙做工精良、但疏於保養的手工牛皮鞋。
“扶我一把?”
“你不問我為什麼在這裡?”來人無視掉江亦霖抬起的手臂,閒閒地蹲□對著他說。
於是江亦霖又把手放了回去,“總不能是想我了跟蹤過來的。”
“當然不能。湊巧,湊巧,湊巧看了一場好戲啊我是不是要付點門票錢?啊,還有拍了照片要不要付版權費?”
“給你記在賬上,下趟肉償就行。”
“哈哈哈哈……”來人缺乏熱情地笑了幾聲,揚手就在江亦霖已然紅了起來的臉頰上清脆響亮地扇了一巴掌。
“嘶……”有四天不能上工了。
“如果不是湊巧路過我還真不知道你看上的居然不是我那小堂弟,居然是陳靖揚?”
“……追星麼,要追得符合年齡一點。”
“陳靖揚有什麼好?”陳永謙抬手又是一巴掌,“我看小堂弟就蠻好的嘛。”
江亦霖費力地把臉轉正“吃醋?其實陳總你最好了。”
“嗬嗬。”又是“啪”的一巴掌。
“呼……我建議你,換一邊打。”
“怎麼,舍不得陳靖揚給你留下的痕跡被我蓋了?”陳永謙還要再打,堪堪被捉住了手,不由挑眉冷笑,“力氣倒還挺大,為什麼剛才被打的時候沒見你使出來?舍不得對心上人動手?”
“換邊,這邊太疼了。”
“我疼的時候可沒見你停手,”陳永謙掙脫了江亦霖的桎梏又是一巴掌,“你個強|奸犯。為什麼是陳靖揚?為什麼偏偏是……到底有哪裡好……”
空曠的停車場,漸漸弱下來的掌摑,半強迫弄上手的炮|友,不知道在哪裡行差踏錯錯於是總與構想偏離的人生。
……江亦霖想也許有一個星期沒有辦法上工了。
作者有話要說……
……
……
已經焦撲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