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儀似乎從一開始就打算把他當槍戳人呢!也隻有他才戳得動教坊司。趙儀則順手把薛伊奴這朵花牢牢地摘到手裡。當然不是為了女人,深謀遠慮在北漢。
薛伊奴這個女人同樣不簡單,似乎想利用趙儀達成某種目的,比如複仇。可能是針對元如道,也可能元如道僅是個開胃小菜。
趙儀不僅順水推舟,還來了一招移花接木。
如果這一切猜測無誤的話,趙儀肯定會千方百計地迫使他和教坊司發生正麵衝突。
一念至此,風沙試探道:“現在畢竟在人家的地盤上,真要迫在眉睫,恐怕遠水救不了近火,我看咱們還是先行離開為妙。”
趙儀輕咳一聲,湊近道:“還在等信呢!”
風沙笑道:“收到回信之前,我保證不節外生枝,這樣總行吧?”
趙儀正色道:“我看還是再等等罷~現在正是建立互信的關鍵時刻,稍有點差池,對你對我都沒有好處。”
風沙讚同道:“有道理。我僅是擔心如果待會兒人家打到麵前,你雙拳難敵四手。”
趙儀淡淡地道:“誰要是敢這麼不長眼,那不僅壞了大事,也惡了你風少。”
風沙有些明白了,不僅他被趙儀這小子當槍紮人,連柴興也沒能幸免。
趙儀轉目凝視風沙,歎氣道:“風少是個明白人,話到這裡,咱們心照不宣。”
他已經很高估風沙,風沙的敏銳還是超出他的預計。
自認為天衣無縫的安排,僅是露出些許蛛絲馬跡,風沙居然能夠順藤摸瓜,理清思路,趙儀心中既佩服又戒懼。
看來沒有十全的把握,萬不可與此人為敵,幸好現在正將化敵為友,不然有得頭疼。
風沙哼道:“趙大公子曾經跟我笑談說他有招絕技名為霸王硬上弓,果然都是姓趙的,八百年前的確是一家。”
趙儀乾笑道:“風少應該看出來了,我的確有些藏著掖著,但是並沒有吃獨食的意思。”
風沙點頭讚同。如果趙儀要吃獨食,絕不會把薛伊奴的身份暴露給他知道,更不會同意把薛伊奴安置在陵光閣。
不知道薛伊奴的身份,其實這一切都無從猜測,就算發現也是之後的事了。
一旦等到他自己查出來,他一定會視為趙儀故意欺騙,並且立刻作出反擊。
趙儀精明在一開始就老老實實的說了,猜到是他聰明,猜不到是他愚蠢,怎麼都有話說,反正怨不到趙儀的頭上。
兩人一番對話雲山霧罩,薛伊奴聽得雲裡霧裡。她深知男人不喜歡太過好奇的女人,強自忍住沒有多嘴。
風沙略一思索,覺得配合趙儀對他確實有利,但也不能讓這小子牽著鼻子走,一定要搶過主動權,於是轉向繪聲附耳。
繪聲輕輕地點頭,搬救兵去了。
趙儀滿臉苦笑。辛辛苦苦地下種、澆水、施肥,好不容易等到臨近開花,結果被人家多謝一句也沒有地搶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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