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擁有精明能乾的屬下幫襯,人家也隻能儘量幫你縮小範圍。
還是需要主事者自己做出決策,從中選擇一顆或者幾顆,投入精力和資源打磨雕琢,並承擔找錯的責任和代價。
總之,真實的情報相當值錢,有時會值錢到無法以錢來衡量。
比如符塵心想見風沙的原因。
風沙沉吟少許,還是說了。
“王景西征不利,柴皇意欲解除其鳳翔軍使的職務。四靈放出風聲,誰敢接任誰就死。柴皇很惱火,意屬符王,打算以符家的勢力壓之,擺明跟四靈杠上了。”
郭青娥聽得眸彩漣漣,好一會兒才定下神,沒好氣地道:“柴皇跟四靈杠上?我怎麼覺得是你跟柴皇唱雙簧呢?”
風沙乾笑道:“這裡麵哪有我的事?就算有雙簧,也是柴皇跟四靈唱。”
他是故意裝傻,意圖誘導郭青娥認為這就是柴興會對他退讓一步的原因,用以掩藏真正的原因。也就是南唐駐於萍鄉的奇兵奇襲東鳥都城潭州一事。
隱穀在東鳥的利益很大,如果讓郭青娥知道了這件事,很難推測隱穀到底會作何決策,徒增很多變數。
尤其郭青娥乃是衡山尋真台一脈,衡山就在東鳥境內,離潭州不遠,離萍鄉與潭州幾乎等距,天知道郭青娥在東鳥有什麼人情關係,變數太多。
當時柴興把合力對付符家一事突然丟出來,其實就有拋煙幕的意思,風沙當然心知肚明,加上確實想斬斷佛門這隻伸向他的手爪,想不一拍即合都不行。
郭青娥果然若有所思,蹙眉道:“彆想哄我!分明是你幫柴皇對付符家。”心道難怪柴興對隱穀忽然強硬起來,堅定地為風沙撐腰,原來兩人在這裡聯手了。
風沙不置可否地道:“不管是不是,難道你們不惜得罪柴皇,非要力保符王不成?”
郭青娥沉默半晌,緩緩地道:“隱穀從不乾涉政事。”
風沙微笑道:“那就好。”
郭青娥又道:“符塵心你要見,我要在場。”
風沙臉上的微笑立時僵住,結巴道:“誰說我要見她了?”
符塵心都找上郭青娥了,當然在他這裡連番碰壁。他早就授意下去,避而不見,導致符塵心連勾欄客棧都進不去。他要見早就見了,等不到現在。
郭青娥淡淡地道:“我已經答應了,你不會讓我食言吧?”
風沙苦笑起來:“她找我什麼事,還用得著說嗎?我根本答應不了,見她乾什麼?”
符塵心想讓符王不用去鳳翔府,就算去了也要安然無恙。
前者繞不開柴興,後者繞不開四靈。
柴興那邊還有符後可以使勁,至於四靈這邊,符塵心隻能找他。
畢竟佛門遭受滅佛的重創,低調的不能再低調,實在無力幫助符家,有力也不敢動用。
他又跟佛門達成了協議,佛門聽命於墨修一十四年,所以他確實有幫扶的責任,起碼在佛門大略恢複元氣之前,有。
符塵心作為佛門的行走代言,真要逮住他,當麵請他幫忙,他很難拒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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