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沙已經忍耐了很久,在郭青娥麵前隻能強撐樣子,在初雲麵前自然不必,心神一鬆懈,一直強壓的痛楚迅速反噬,疼得他眼睛都紅了。
初雲正解衣襟的雙手驀地停住不動,俏眸往他屁股上掃了幾眼,眼中不禁泛起笑意,伸手按住風沙的手,柔聲道:“您手彆扯,讓雲兒來……”
傷口磨破出血,血液很容易凝固,血液凝固之後,很容易跟褲襯黏在一起。如此反複,傷口難以結疤,很快就會腫脹潰爛。
加上汗液等汙漬,很容易導致感染發炎。這種傷口其實很難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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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初雲處理的得心應手,十分細心地揭開褲襯之後,打來溫水擦拭乾淨,然後敷上藥膏,輕重合適地揉開。
風沙趴在床上哼哼一會兒,紮心的刺痛很快散去,一股沁人心脾的清涼取而代之,由一點發散自全身,又迅疾轉為令人懶洋洋的暖洋洋。
初雲俯身至風沙的腦後,雙手不停,嗬氣如蘭:“待會兒給您塞幾層綢緞,再加層軟皮墊一下。”
風沙嗯了一聲,問道:“傷得重嗎?”
初雲嫣然道:“保證不會留疤。”
風沙扭頭望她一眼,笑道:“我就知道你會處理這種傷口。”
初雲垂眸不語,手上更溫柔了一些。
其實此傷類同於常見的刑訊傷,她身為密諜首領,早就見怪不怪,處理起來當然爐火純青。
不僅知道如何讓人更加痛不欲生,還知道如何化痛為爽,甚至欲仙欲死。
在風少麵前,她當然想儘量收斂自己密諜的一麵,儘力展現自己花魁的一麵。
剛才已經讓風少看見那一幕,現在更不想讓風少過多聯想,於是岔話道:“這傷口一時半會兒恐怕好不了,每天要換藥,讓雲兒陪在您身邊好不好?”
風沙搖搖頭,問道:“那些舞伎還安分嗎?”
初雲回道:“暫時還好。”
風沙又問道:“天靈和東果怎麼樣?”
“我派人專門盯著她倆,目前沒發現什麼。”初雲謹慎地問道:“要不要上些手段?”
她神態語氣轉變很快。該是初雲時是初雲,該是雲兒時是雲兒。
風沙擺手道:“我打算把她們帶在身邊,你有什麼建議嗎?”
初雲也不問原因,沉吟道:“為了安全起見,應該上些手段,對她們徹底知根知底之後再來做決定。”
風沙隨口道:“帶著她們,無非是讓符王得個心安。過了洛陽我就趕人走,沒有必要現在橫生枝節。”
初雲思索道:“給我點時間,在她們身上種下禁製,可以以防萬一。”
“需要多久?”這肯定是洪烈宗的手段,風沙不好多問。
“大約一天足矣,至多不會超過兩天。”
“正好我要去新鄭拜祭郭武,差不多一兩天回。那就交給你了……”
或許是初雲雙手溫柔過頭的關係,風沙又開始哼哼,甚至連眼睛都閉了起來。
初雲忽然媚態畢現地呢喃道:“風少~這樣傷口會裂開,等傷好了,雲兒再來伺候您……”
風沙扭回頭橫她一眼,沒好氣地道:“那就不要撩火。”
初雲隻能嬌滴滴地咬唇,心道人家還不是想討好你,更怕弄疼你。
“過幾天傷口愈合會很癢,我給天靈和東果帶些止癢藥膏,讓她們給您上藥……”
這時有人敲門,初雲過去門邊開了條縫,聽了一會兒,重回風沙身邊,邊揉邊道:“管城驛很熱鬨,前天昨天,加上今天,短短三天,四個人失蹤。”
顯然管城驛設有洪烈宗的密派,初雲抵達之後已經派人與之聯絡上了。
風沙皺眉道:“為了什麼?”人當然不會無緣無故的失蹤,尤其在管城驛這種地方,通常隻有發生了暗戰,才會導致生不見人,死不見屍。
初雲搖頭道:“不清楚。目前隻能確定其中一人跟南唐有關。”
洪烈宗的密諜曾經為南唐侍衛司效力,與之有著藕斷絲連的關係,對南唐方麵的情況也最為了解。
初雲問道:“需要深查嗎?”
“不需要。隻用向我提供一般情況,讓我知道大略的形勢就行了。”
畢竟他僅是過客,沒有必要對當地的形勢了解多麼的深刻,知道形勢紊亂那就提高警惕,如果形勢尚可那就順路遊逛。
比如他剛才在梁記粥鋪,從那個外號一棍十寒的寒苞口中得知:江湖上已經將閩國寶藏和符後朝陵、符王赴任放到一起聯想。
他用他的屁股想都知道這一定是南唐方麵故意攪起的風雨,但是確實與他關係不大,他沒有必要關心,更沒有必要插手。
知道有這麼一檔子事,方便他提前避開足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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