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籍外另設花籍妓籍,凡在籍者,皆屬官妓,必須曹署行牒,方能攜樂器而往。
在隱穀的全力推動下,相關政令會在新歲當日發布。
簡而言之,經營皮肉的高端風月場將會遭受打擊,賣藝不賣身的歌坊將會興起。
一定會在一定程度上影響北周的風氣。
哪怕實際約束極其有限,也足以讓墨修十分上心了。
風沙說得含含糊糊,張玉冰反而越發重視,對香雪留上了心。
陳風分明是暗示她專門給香雪弄一座歌坊,並設法將其捧紅。
看來根本不用她來安排,這個香雪恐怕早就是陳風的女人了。
所以這件事非得上心不可。
因為人家八成是陳風留下的眼睛,專門用來監視她的那種呢!
這時,樂聲漸小,隻餘悠揚的伴奏零星而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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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眾繞花蝴蝶迅速聚攏成排,無不細細輕喘,更見前胸起伏。
白額沁香汗,周身泛熱暖。
一個個羞答答地探手至彩裙底端,把本就不算長,露著小腿的裙角掀高至膝上,雙手扯出了一個寬兜,緩緩繞著涼亭轉圈。
風沙聽見吞咽口水的聲音,轉目一湊。
原來是楊渭,正一眨不眨地盯著那一條條白生生晃動的長腿。
王素素皺眉推了一把,他這才艱難地收回舍不得收回的目光。
剛才幽徑園美女管事給大家發了紅豆子,也給大家講解過了,上來表演的諸女會繞行兩圈,客人可以往她們扯起來的寬兜裡扔紅豆子。
每一顆紅豆子有著無形的價值,可以依數量排地位,更有著實際的價值,可以享受相應的待遇,當然也可以直接換成錢,類似賭館的大額籌碼。
一張張如花似玉的臉龐晃過,滿是期盼的神情,充滿乞求的目光,更不乏緊張。
香雪最為緊張,每多走上一步,雙腿就會軟上一分。
她被貴客問過花名,所以班頭下了狠心,不僅花費了很大的代價,還把好話歹話都給說了個遍,撕破了好幾張臉,這才勉強讓她們舞班排在第一場。
這是僅次三位花魁出場的最好排次。為了有個好兆頭,客人意思意思都會丟點豆子,所以大家都在爭第一個出場。如今被她們舞班搶下,得罪的人海了去了。
如果她連一顆豆子都沒得到,她都不敢想象自己回去後會是個什麼下場。
一圈已經轉完,第二圈已過大半。
夏冬帶頭,亭內零零星星地丟了些豆子,純粹隨手,根本不在意丟給誰。
加起來十好幾顆,一班舞伎十好幾個,並沒有勻到每個人,有幾個得了兩顆,笑得直如春花盛放,不住福身感謝。
眼看入門在即,連一顆紅豆子都沒得到,香雪臉色漸白,呼吸漸促,不僅踉蹌,扯兜的雙手也開始發顫,指尖都掐白了,幾乎快把裙子扯爛。
這時嘩嘩聲淩空脆響,一個紅罐子劃著半弧,準確無誤地扔到她的兜上。
香雪頓時頓步,渾身都僵了,腦袋問問亂鳴,不是紅豆子嗎?紅罐子又是什麼?
負責唱籌的幽徑園美女管事快奔過去,從她兜上撈起紅罐子啟蓋瞧了一眼,又把罐子一斜,往時自己掌心一倒。
她仔細數了幾下,笑道:“十顆紅豆子,恭喜小姐榮登花魁。”
向旁招呼道:“快敲鐘鳴告四方,幽徑園博得今晚頭彩,又出了一位花魁。”
香雪嬌軀晃蕩起來。
她原本隻期盼獲得一兩顆紅豆子,最好三顆,不敢奢望更多。
哪曾想居然有一罐十顆,這意味著有一位貴客全部投給了她。
她不僅可以享受花魁待遇,甚至有資格爭今晚的頭牌花魁了。
什麼叫草雞變鳳凰?這就是了。
驚喜來得實在太突然,香雪忽而掩麵抽噎,當真喜極而泣。
美女管事趕緊伸手把她扶穩,湊到耳邊道:“還不快致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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