糧運不濟,師老兵疲,水師又不足以攻過長江,不得不率軍撤退。
少了這根直插江寧,隔江迫眉的劍鋒,北周無法再繼續控製淮南。
唐皇再組後援,大舉過江。
五萬大軍挾反撲之勢,已兵屯濠州。
幾次想要救援上遊的壽州,皆被擊退,隻能遙相呼應,以為聲援。
不敢近前決戰。
彤管之所以提這一筆,是因為現在圍攻壽州的北周大將正是親近她的堂兄李重。
北周南征統帥李珍率大部於後壓陣,擺出了一個前輕後重的部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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彤管認為李珍把李重當成了敢死隊。
兵糧斷續,從來不足。軍令如山,絲毫不輕。
分明是逼著李重及親信軍隊與壽州守軍互耗。
人家看似在後麵督戰,實則無異於監斬。
字裡行間,彤管流露出抱怨和求助之意。
僅看李珍的部署就知道,但凡壽州城搖,後軍立馬越前搶功。
如果壽州久攻不破,罪在李重一人。
對此,風沙一目十行,一概不理,又去取第四封信。
雲虛的信。
雲虛同樣提了一筆符後之死,僅此而已。
這麼大的事,她總要有個態度。
她的態度就是沒有任何態度。
因為她更關注東鳥和大越的形勢。
柴興將辰流列為“不征之國”的香餌,顯然把這小妞吊得欲仙欲死,欲罷不能。
恐怕茶不思飯不想,整天就想著怎麼促成此事了。
風沙就掃了一眼,哼哼兩聲,直接將信甩到一邊。
北周總執事的寄信,他最後才看。
並非總執事親筆,乃是北周四靈關於符後之死的簡報。
僅限總執事階得閱。
由一位墨者直接送到他的手中。
理論上,趙儀和任鬆都看不到。
不過,兩人就算不是此事的直接參與者,那也是親曆者,至少是旁觀者。
知道的細節肯定比簡報上寫得多。
總之,北周總執事不遠千裡,把這份簡報傳給他知曉,意味深長。
這封簡報相比前四封信,內容相對詳細。
通篇沒有任何判斷,純粹是相關的記錄。
要點是柴興五月離營回京,符後留於行營,七月中旬死於行營,並非死於皇宮。
李珍決定秘不發喪,將屍首運回開封府。
幾乎同時,秦貴妃和杜貴妃病逝於大內。
這當中,可令人遐想的地方實在太多了。
北周總執事之所以啟用四靈最高層次的信傳,原因在信的末尾。
簡簡單單地提了一句:玄武總執事之子趙義與魏王之女符塵修正式成婚。
算算時間,恰好就在符後“病逝”的前一天。
這一行字,絕對是北周總執事親筆,並且是刻意添加於簡報末尾。
風沙抓緊信件呆了半晌,臉色一陣陰晴不定,忽然長長出了口氣。
繁亂的線索,重重的迷霧,唯有一件事情宛如黑夜中的一盞明燈。
無比清晰,甚至刺眼。
那就是趙符兩家正式結盟了。
以兩家的權位和實力,結盟帶來的影響是全方位的,天下大勢都將因此而變。
風沙早就知道兩家結盟是遲早的事。
但是,結盟與結盟是不同的。
有種結盟叫聯姻。“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那種。
有種結盟叫血盟。死生契闊,與子成說。歃血為盟,犧牲祭天。
色純為“犧”,體全為“牲”。
最高級的犧牲,就是血親至親。
風沙隱約聞到一股血盟的味道。
不能再被人拖在江城了。
他必須要儘快抵定東鳥大局,壓服東鳥四靈,聯合南唐四靈,再拉上北周四靈。
統合三分堂之力,力壓總堂,登頂四靈。
如果手腳慢了,玄武總執事說不定會反其道而行之。
聯合三總堂,壓服北周四靈。
那還有他p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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