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經點破,立刻想通。
那些人無孔不入,行事周密,確實不太可能這麼輕易亮相,還傻到群起集中。
許主事的推測,非常有道理。
“李馬快的擔憂,不無道理。”
夜嬈那清脆動聽的嗓音,突然從屏風後麵輕輕嫋嫋地飄出來:“江城巡防署受轄於鏡鑒司,鏡鑒司‘鏡鑒’之名乃是公主親賜。”
她的意思非常明確,巡防署當要立身為正。
必須要有底限。有些事不能做,就是不能做。
否則就是給鏡鑒司,甚至給公主臉上抹黑。
許主事臉色劇變,忙不迭地站起身,麵向屏風恭立,躬身道:“卑職惶恐。”
“前唐太宗評價魏文貞公……”
夜嬈繼續道:“以銅為鏡,可以正衣冠;以史為鏡,可以知興替;以人為鏡,可以明得失。墨子非攻篇亦雲:鏡於水,見麵之容;鏡於人,則知吉與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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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什麼地方,唱什麼曲。這一兩年時間,武從靈飽嘗鹹苦。
早就不是當初那個火爆衝動的女道童,何況還有初雲指點。
當然知道自己現在應該喜歡什麼經典。喜不喜歡都要喜歡。
夜嬈耳濡目染,早就爛熟於心,才有如今娓娓道來。
“鏡鑒之名,絕非流浮於表麵。許主事,你必須要好好的體悟。”
鏡於人,則知吉與凶的意思,其實就是以人為鏡,可以明得失。
一番話強調了兩個重點:一是墨家經典,一是以人為鏡。
許主事行禮道:“公主教誨,姑娘點撥,卑職當銘記於心,一定認真領會。”
為官之道,離不開揣摩上意。
何況夜嬈姑娘這番話已經不是暗示,根本是明示,那就是指示。
道都已經劃好了,他自然要按著道走。
這以後就將是江城巡防署的立署之基。
李含章跟著許主事一起行禮道:“夜嬈姑娘說的實在太好了。”
雖然他一句都沒聽懂。
許主事思索少許,麵向李含章道:“就依你之見。不過我覺得應該讓江喧帶人去埋伏桂福樓,你就不要露麵了。”
李含章心道你小子見風使舵還真特麼快啊!嘴上道:“真要是一群不相乾的地痞流氓怎麼辦?有人抓,沒地養。”
“我想過了,人想釣魚,魚想吃餌,我們和他們現在是麻杆打狼兩頭怕。”
許主事正色道:“既然人家花這麼大功夫陷進江喧,那就絕不可能輕易舍棄。江喧表現出不馴服之意,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不錯。”
李含章眼睛越聽越亮,接話道:“一來讓江喧避開了臟坑,二來表現了她的能力。那些人會覺得她愈發重要。嗯~怕隻怕他們這次不成,下手更黑。”
許主事淡淡道:“下手越黑,豈非越好?江喧屈服的時候,才會令人深信。”
李含章皺眉道:“就怕他們又來這種事,甚至更過分,真把江喧推進火坑。”
許主事搖頭道:“他們不是笨蛋。這次遇上激烈抵觸,下次一定會繞道走。彆忘了,他們的目的顯然是要指使江喧做某些事情,並不是真對她這個女人感興趣。”
李含章一想也對,展顏道:“好!我這就回去安排。”
許主事叮囑道:“關節在密。巡防獄之事猶在眼前,巡防署就是個篩子……”
論到實務,李含章那是高手中的高手,不屑一顧地打斷道:“這你就不懂了吧!真要瞞個密不透風,傻子都知道她上麵有人插手了,處處漏風才符合她的身份。”
許主事往屏風偷瞄一眼,又惡狠狠地瞪了李含章一眼。
心道你這臭小子也實在太沒眼力價了吧!
非要在我的頂頭上司的麵前,找你的頂頭上司我的茬?
覺得最近路走太順,想要幾雙小鞋穿穿?
李含章被許主事瞪了個莫名其妙,問道:“還有什麼吩咐,沒事我走了?”
許主事恨不能拿腳踹他屁股,硬生生壓著脾氣:“走,現在就走。”
看他冒火的樣子,更像是說:“滾,現在就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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