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書亭
“江陵百業會居然如此仁義,願意替本幫分擔損失?那可真是好極了。如果我是嶽堂主你,趕緊來一招火龍燒倉。”
風沙含笑道:“知道什麼叫火龍燒倉嗎?就是先把倉庫搬空,然後一把火點了,報說倉貨俱毀。江陵百業會賠一筆,賣到黑市再賺一筆,這買賣,包賺不賠啊!”
這番話笑裡藏刀,十分誅心。
嶽州分堂居然向外人求助。這叫什麼?吃裡扒外。
更是在提醒嶽河圖,不管彆人如何許諾,不可能無上限地承擔損失。
牆頭草做到最後,竹籃打水一場空都算好的,小心被兩邊一起踩死。
司馬正和嶽河圖臉色一連數變,反正都很難看。
“這次損失高達十數萬貫之多,本堂實在困難。”
嶽河圖硬著頭皮裝傻道:“司馬會主雪中送炭,確實盛情難卻。”
話風聽著很軟,其實很硬。
我不接受人家好意又能怎麼辦?我賠不起啊!
言外之意:要不你幫忙賠?
這是故意裝作聽不懂風沙話裡話外的意思。
反正就是倆字“給錢”。
還要給得比隱穀多,否則休怪他見風使舵。
風沙心道又是頭狐狸,笑道:“既然盛情難卻,嶽堂主不如欣然笑納。”
嶽河圖絕對是成了精的老江湖,不見兔子不撒鷹,有奶便是娘。
對付這種人隻能掛著空鉤吊著胃口,否則下多少餌都不夠。
永遠喂不飽,絕對不上鉤。
司馬正居然連鉤都沒下,直接撒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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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太嫩。
嶽河圖見風沙居然沒有開價,與司馬子正競價。
超出他的預料,一時間沒能反應過來。
風沙不等他反應,立刻轉向房日星道:“聽說湘水分堂與嶽州分堂起了些衝突,到底因為什麼我,根本不感興趣,隻知道損失不小是吧?”
房日星不知風沙葫蘆裡賣得什麼藥,沉吟道:“是。”
風沙一本正經道:“上次天雪硬是找我討了潭州一些產業,價值約莫十幾萬貫,說是要送給尊夫人,可見交好。”
這話就是說給嶽河圖聽的。
老子有得是錢,區區十數萬貫,揮揮手而已。
不過,就是不給你,不光不給你,還要給你的對頭,氣死你丫!
房日星不禁錯愕,旋即會意,起身行禮道:“謝過天雪小姐,謝過風客卿。”
使勁強忍著才沒笑出聲來,憋笑憋得臉色古怪。
他出身湘潭有名的武林世家,身家雄厚。產業什麼的他不是很在乎。
在乎的是風沙之舉的態度。
分明是支持湘水分堂跟嶽州分堂往死裡掐鬥!正合他的心意。
嶽河圖幽怨道:“風客卿為何如此偏心湘水分堂?”
明明是他們嶽州分堂遭受重創好不好?
神情語氣,像是一個被情郎拋棄的怨婦。
風沙聽得直起雞皮疙瘩,喝杯酒才壓下,笑道:“我家雪兒想喜歡就誰喜歡誰,愛送什麼就送什麼,與我何乾,何談偏心呢?”
裝傻誰不會啊!
從來隻聽說上麵跟下麵裝傻。
下麵跟上麵裝傻,是覺得鞋子太合腳,想討雙小鞋穿麼?
還是瞧他臉嫩,把他當成另一個司馬正,當成傻小子哄?
嶽河圖硬是被噎得吭聲不得,臉色陣青陣白,有趣極了。
風沙轉視小竹,沒好氣地哼了一聲:“瞧你這狼狽模樣,自作聰明,自作主張,你要搞清楚,想保護你和能護住你,那是截然不同兩碼事!還不快過來給我倒酒。”
小竹麵露猶豫之色,身體略晃,腳步未挪。
“對,你大可以跟風客卿走。”
蒲桑陰惻惻道:“蒲叔保證會第一時間把這個天大的好消息與梅容賢侄女分享,她一定會全身心地替你感到高興。”
話裡威脅之意,但凡長了耳朵都聽得出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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