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不相信隱穀高層能和四靈高層同在一張桌上喝酒,還談笑風生。
大凡舉足輕重的人物,百家都會以各種方式讓其知道自身的存在和存在的意義,以及存在的能力。通常都是以下馬威開頭,以施恩惠收尾。
其中以四靈和隱穀最為上心,能力也最大。
周峰身邊自然也有四靈和隱穀安排的人物,算是特意留下的聯絡渠道。
可用也可不用,通常都會留下來備而不用。
如果何子虛真是隱穀高層,想要證實不難。
任何有一定規模的組織都不會允許有人打著自家旗幟在外麵招搖撞騙。
風沙當然沒指望今天這頓酒席能談成什麼。
等周峰回去後證實了秦夜與何子虛的身份,什麼都不用談就已經成了。
散宴後,何子虛急著走,一轉眼就沒影了。
雖然他是王塵子的代言,在隱穀內部並不直接掌權。
他可以做決定,但是必須透過本地隱穀來具體實施。
需要趕回去安排很多事,尤其要立刻跟王塵子發信。
秦夜則不然,實權在握。他決定了,這件事就定了。
理論上需要東鳥總執事點頭。
實際上他想怎麼做就怎麼做。
玄武負責內衛,可以查自己人,他是東鳥玄武最大的頭。
除非東鳥總執事反對,否則誰活得不耐了敢管他?
東鳥總執事正被風沙壓得不敢冒頭,不可能跳出來反對。
總之,秦夜閒得很,硬拉著風沙不肯走,說是想去看嶽州的夜景。
風沙啞然失笑:“是不是還想讓我叫上我家雪兒啊?”
秦夜就笑。
自從何子虛到了嶽州,他幾乎找不到機會跟宮天雪獨處。
何子虛今天肯定沒空,此時不抓住機會,更待何時?
風沙搖頭道:“要去你去,叫我乾嘛?”
“還不是姓何的鬨得。每次我去找天雪,他必然隨後就到,跟特麼鬼似的。”
秦夜苦惱道:“幾次之後,天雪的態度發生了變化,不再願意跟我單獨出門了,更彆提晚上了。”這一頓飯吃完,外麵天色微昏,將要黑了。
風沙聽完,笑而不語。
何子虛能神出鬼沒,當然是他透得風。
也是他要宮天雪注意矜持,可以早出,不能晚歸,更不能在外麵過夜。
主要是青娥開了口,就算他不給何子虛創造機會,也必須要節製秦夜。
秦夜道:“咱倆怎麼也算一家人,你可不能偏心外人。”
他精明的很,知道風沙家有賢妻,為難的很。
看破不說破,隻是拐彎抹角,旁敲側擊。
風沙想了想,點頭道:“好吧!我這就讓人去找雪兒。”
他正想著怎麼給宮天雪道歉呢!
那就讓她開開心心玩上一次好了。
有他在旁看著,秦夜這小子也沒法亂來。
秦夜大喜過望,連連點頭。
至於風沙的盤算,他心裡清楚的很。
不就是甩開風沙那麼點事嗎?
他之前埋好了伏筆,沒想到這麼快就用上了。
待到宮天雪整妝出門,風沙和秦夜已經等候很久了。
因為是特意出去玩的,沒有帶太多隨從,輕車簡從。
林羊羊要安排蘇冷的事,風沙隻帶著繪聲和江離離。
秦夜僅帶了兩名男侍衛,宮天雪連一個侍女都沒帶。
去哪兒玩,玩什麼,由秦夜安排,風沙並沒有過問。
三個人四輛馬車,駛上大街,一路北去。
看方向好像是去西市。
果不其然,很快到了西市附近。
風沙越看街景越覺得眼熟,這好像是去風馳櫃坊啊?
轉念一想,西市是城內最繁華的所在,好玩的都在這裡。
來這裡很正常。
結果秦夜的馬車直接領頭去了風馳櫃坊,在街邊停下來。
風沙有些懵逼。
秦夜應該不缺錢吧?就算缺錢,不過出去玩一趟而已,用不著現借錢吧?
忍不住把腦袋伸出車窗打量。
正好看見秦夜從馬車上跳下來,直奔櫃旁邊的潘家醫館。
然後就看見了小竹,身著青衫男裝,身上斜挎一個小方箱,像個藥箱。
秦夜笑嘻嘻地跟小竹打招呼。
風沙昨天在潘家醫館喝多了,有點酒後亂性,小竹當時氣鼓鼓地走了。
人家處在氣頭上,他就沒有去找不自在,打算有空了再找機會哄哄呢!
沒想到這麼快就見麵了。
等等,秦夜什麼時候跟小竹這麼熟了?
風沙還沒反應過來呢!就看見秦夜領著小竹施施然地向他的馬車走來。
“這可是一位大豪客呢!”
秦夜邊走邊笑道:“隻要治好了他的傷,保證你下半年都不用開張了。”
風沙見小竹往車窗這邊看過來,下意識縮回了腦袋。
心裡把秦夜給罵了個狗血淋頭!
這小子特麼故意的吧!
肯定是故意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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