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說每個撿茶的童女都是她親自精挑細選的,人也一並帶來了。
又跟他介紹一種新奇的喝法,叫“采茶女,煎茶湯,品茶人”。
反正茶、人一體,人、茶不分,環環相扣,聽起來挺香豔的。
“誰攔你喝酒了,你是喝酒的事嗎?”
小竹衝風沙瞪眼:“你喝你的酒,關我什麼事,我生哪門子氣?”
自己個兒對號入座了。
風沙就衝她笑。
元小娘見兩人眉來眼去的,看似賭氣,更像傳情,衝小竹歎氣道:“要不你陪我喝幾杯吧!這酒挺甜的,可以衝澹心裡的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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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沙一聽這話就知道元小娘有事想求他。
發現他跟小竹關係親密,於是故意引誘小竹詢問。
小竹單純的要命,跟元小娘關係又好,問完之後肯定會毫不猶豫地幫忙。
也就連帶把他給拖下水了。
果不其然,小竹急切問道:“心裡怎麼苦了?是不是蒲瑜他又欺負你了?”
蒲瑜就是元小娘的丈夫。
她對小娘以前的事很清楚。
蒲瑜僅是小娘眾多追求者之中,很不起眼的一個。
小娘從來都沒有把蒲瑜放在眼裡,結果被迫下嫁。
蒲瑜得償所願,得意忘形。
小娘不情不願,委曲求全。
矛盾自然不少。
元小娘搖頭歎道:“不是他,是蘇冷。”
風沙心道果然,已經猜到她要說什麼了。
之前爭嶽州尊位,蒲家非求他不可,奈何沒有可以私下溝通的渠道。
於是他安排蘇冷去做這個聯絡人。
就算蘇冷沒有打算報複,估計蒲家也會主動懲罰二房夫人給蘇冷看。
蘇冷不點頭,恐怕懲罰就不會停。
人家自然要自救的。
小竹愣了愣,遲疑道:“她敢欺負你?”
蘇冷的確是嶽州風月的行首,是炙手可熱的花魁。
可是已經沒有一個刺史當後台。
彆說欺負元小娘了,惹都沒資格惹,躲都來不及。
怎麼可能還敢跟蒲家過不去呢?
“你不知道嗎?她又攀上高枝了,還不是一般的高。今天居然敢……”
元小娘忽然閉嘴。她本想說居然敢公開悼念潘叔三。
猛然想到,眼前兩人,一個是潘叔三的女兒,另一個就是蘇冷的後台。
在兩人麵前提這事,太不合適。
“她又攀上哪根高枝了?”
小竹追問道:“不是聽說她今天要去參加蓮花池的宴會嗎?宴會上做什麼了?”
元小娘模棱兩可道:“你知道我婆婆跟她舊有宿怨,她一朝得勢,哪能善了。”
有些事她不好說。
比如潘叔三死後,蒲桑霸占了蘇冷,還把蘇冷送給她公公玩弄。
卻被她婆婆知道了,自然新仇舊恨一起算,把蘇冷折騰得夠嗆。
這事實在太丟人,加上想避開小竹的追問,於是含含湖湖一語帶過。
小竹緩緩點頭,當年蒲家二房夫人辦宴會請蘇冷,蘇冷答應卻沒來。
二房夫人失了麵子,讓人去砸了蘇冷的場子。
結果砸上鐵板。
誰想到她爹居然會為一個妓女出頭?
蒲家也不是吃素的。
兩人你來我往,仇越結越大。
如果有能力報複對方,恐怕雙方都不會放過。
“我婆婆如今躲著不敢出門,非要讓蒲瑜出麵。”
元小娘繼續道:“蒲瑜的性子你也知道,從來受不得半點委屈,何況還是讓他去跟蘇冷低頭。你可能還不知道,他跟蘇冷有過一段,還鬨得很不愉快。”
有些事不能說,因為更丟人。
比如蒲瑜以搭救之名,逼迫蘇冷屈從。
蘇冷快被她婆婆折騰死了,自然同意。
然後,被她抓奸在床。
當時她哪知道自己公公跟蘇冷有一腿。
就鬨!
鬨著鬨著,事情漏了,成為家醜,隻能全力壓下。
不提元小娘沒說的,隻說元小娘說的這些,已經讓小竹直犯暈。
心道這都什麼跟什麼啊!死活想不明白怎麼回事。
風沙這會兒全都明白了。
元小娘在這裡遇上他八成是巧合,請他上來肯定是故意的。
嘴上的話看似說給小竹聽的,其實每句話都是說給他聽的。
恐怕蘇冷針對蒲家二房做了點什麼,於是想求他約束蘇冷。
他當然不想插手這種爛事。
“容兒,我的好容兒。”
元小娘捉住小竹的手:“你跟蘇冷關係不錯,幫我向她求個情,就當給我麵子,讓她高抬貴手吧!彆要我家宅不寧,日子都沒法過了。”
“蘇冷又不聽我的,我能有什麼辦法?”
小竹好生為難,轉念問道:“對了,她又攀上哪根高枝了?”
元小娘不做聲,就看風沙。
小竹順著視線看到風沙,一開始尚有些疑惑,迅速恍然,失聲道:“是你。”
風沙臉色不大好看,這還真是人在旁邊坐,禍從對麵來。
感覺自己長一百張嘴都講不清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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