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低聲音道:“風馳櫃坊目前掌控的人和錢實在過多,思碧光盯錢都盯不過來,何況人呢!確實不宜再久拖下去了。”
風沙沉默少許,不動聲色道:“你跟李淑婷說,她肯來櫃坊,我倒履相迎。”
這句話是想通過李淑婷轉給東鳥總執事周知。
他的確很想通過風馳櫃坊跟李家捆綁在一起。
伏劍展顏道:“她人已經來了,就在門外,不如叫她進來,你親自叮囑好了。”
風沙起身整衣,笑道:“走,我們去門口迎接她。”
如果能跟李家利益共享,他與東鳥總執事的利益也就徹底捆綁到了一起。
李淑婷的身份將會不同以往,可以成為維係他和東鳥總執事關係的樞紐。
為了將來登頂時獲得東鳥總執事的全力支持,他願意好好經營與李淑婷的關係。
不管什麼時候見到李淑婷都是精致的妝容,以及更精致的五官,美得驚心動魄。
今天穿了一身素雅的淺藍長裙,更顯嫻靜高貴,就是臉色略微晦暗,隱有憤怒。
“李小姐不要生氣了。”
風沙春風滿麵將人迎進來:“我承認,就在幾個時辰前,我還對貴家充滿敵意。可是,就在此時此刻此地,我對貴家充滿善意。”
李淑婷冷冷問道:“你打算什麼時候把我四叔和五叔放了?”
“不急。”
風沙搖頭道:“飯要一口口吃,事要一件件做,李小姐打算何時上任呐?”
他跟東鳥總執事鬥了那麼久,哪有信任可言。
得你先進一步,我跟進一步,直到密不可分,才可言信任。
現在兩方並沒有實際上的利益糾纏,今天可以同意,明天可以翻臉。
他認為自己占了上風,所以必須由對方先進這一步。
李淑婷臉都氣白了,要不是父親逼她,打死她,她都不想過來低頭。
如今她都過來低頭了,風沙居然還不鬆口。
伏劍圓場道:“這事不急在這一兩天,晚幾天不遲。”
“那你是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
風沙笑道:“如果這些事傳出去,於民間廣為流傳,李家的名聲何止不大好聽。我也是替李家的名聲著想嘛!”
李家家主激烈的反應,給了他信心。
他這次很可能真的打中李家的軟肋了。
雖然他並知道人家為什麼會這麼緊張。
可是緊張,就說明害怕,這就是軟肋。
東鳥總執事不可能不顧念家族的利益。
說不定會因為家族而退讓和妥協。
伏劍美眸閃爍幾下,忽然想明白了,嘴唇也就抿緊了。
李淑婷臉若死灰。
她父親正是擔心名聲敗壞,所以急著趕回去布置,又讓她過來向風沙低頭。
這是緩兵之計。
最好能靠她紅口白牙打消風沙的念頭,至少也要給應對爭取一些反應時間。
誰曾想風沙這麼不要臉,嘴上說善意,捅刀手不停。
風沙請李淑婷坐下,柔聲道:“其實貴家不吃虧,風馳櫃坊你們可沒出一文錢,等於白撿的便宜。”
這就是睜著眼睛說瞎話了,欺負李淑婷不諳內情。
隻要能捆綁住東鳥總執事支持他登頂,錢算個屁。
李淑婷哼道:“我們李家差你那點錢嘛?”
她打小錦衣玉食,從來沒缺過錢,對錢根本沒概念。
她隻是覺得給風沙的奴婢做手下,會讓她尊嚴掃地。
對她來說,尊嚴遠比錢重要多了。
風沙愣了愣,忍不住道:“你可知道那是多少錢嗎?”
李淑婷不屑道:“多少你說個數,看能不能嚇死我。”
“目前對各地風馳櫃坊的投入加起來,超過三百萬貫。”
風沙一臉肉疼地道:“用在東鳥的就已超過一百萬貫。”
三百萬貫,大約三十億錢。
這還隻是第一筆投入。
據他估算,三年才能初具規模,真真無底洞。
這筆錢太大,最關鍵還牽扯到大量的人手。
他再是信任繪影,也不可能放任一人獨攬。
李淑婷有些傻眼,嘴巴都合不攏了。
把整個李家打包賣了,能不能賣一百萬貫都成問題。
忽然回神,衝風沙瞪眼道:“你就可勁吹吧!”
伏劍認真跟她談過,身為風馳櫃坊在東鳥的巡檢,她隻低於櫃坊主事繪影。
跟東鳥的櫃坊總掌事平級。
真要值那麼多錢,可以想象是怎樣的龐然大物,憑什麼便宜她?
風沙澹澹道:“是與不是,你乾了不就知道了。”
李淑婷怦然心動,臉蛋都燙了,嘴硬道:“我回去跟祖父說說,有空去看看。”
風沙展顏道:“隨時歡迎。”
彆看他付出這麼大的代價,東鳥總執事八成不願意拿。
一旦東鳥總執事支持他登頂,等於承認他四靈少主的身份。
立時從老大變老二,由他差遣東鳥四靈。
不到迫不得已,人家怎麼可能點頭。
所以還是得抓住李家,往死裡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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