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神情,這風韻,這嗓音,還有話裡的暗示,簡直要人命。
風沙無動於衷。
他又不缺美人討好,一個個花樣百出。
聽說私下裡沒少請教擅長此道的名妓。
實在沒必要找個冰不清、玉不潔的。
僅是處於好奇心,順嘴問一句罷了。
隨意笑了笑,讓玉潔直接領他出門。
玉潔嗯了一聲,踏著蓮步前去開門。
臉上羞色消退,看不出慶幸還是失落。
風沙跟在後麵,隨意掃了幾眼。
這女人的儀姿明顯有斧鑿痕跡,顯然專門學過怎樣勾引男人。
那腰扭的,那臀擺的,嘖嘖!每一個動作都充滿暗示和誘惑。
跟出門後,是一座寬闊的庭院。
環境整潔,青石磚鋪成廣場,十分平整。
約莫十幾個人正呆在廣場上,有坐有站。
都帶著麵具,裹著鬥篷。
除了高矮之外,連胖瘦都看不出來。
麵具的顏色和形製有相同、有不同。
身邊都跟著個侍從,有男有女。
無論男女,裝束打扮亦如玉潔。
大家位置非常零散,彼此間根本不交流,好像生怕被人認出來似的。
偏偏視線又都掃來掃去,好像很想認出彆人的身份。
風沙剛一露麵,視線就齊刷刷地掃了過來。
但也僅此而已。
玉潔好像知道風沙想知道什麼,踮起腳尖,附耳道:“像這樣的院落還有許多,哪怕公子與同伴一齊過來,也未必分到同一處院落,想碰上恐怕很難。”
風沙哦了一聲,也找了個無人的角落貓著,留意尋找宮青秀等人。
稍微呆了一會兒,各房間又陸陸續續出來七八人,確實無從分辨。
玉潔再次附耳道:“時間快到了,公子是想繼續等待,還是先進去再說?”
雖然這裡搞得神神秘秘的,風沙心知這隻是分化之策,讓客人難以合力。
於是很容易被人各個擊破,坐莊的就能占得最大便宜。
他不清楚這裡為什麼突然來這麼多人。
李含章隻是找他借身份混進來,沒有跟他說為什麼非要今天混進來。
他不想暴露自己無知,不便向玉潔打聽。
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風沙答應玉潔先進去之後,玉潔匆匆跑去垂花門那邊,好像是報名。
不光是玉潔,好些侍從都在那兒排隊報名。
又等了一會兒,玉潔抓著塊刻字玉牌回來,領著風沙依序進垂花門。
廣場上,所有的人都跟著自己的侍從進門了,沒有一個選擇留下的。
過了垂花門後也是個庭院,隻是沒有平整的廣場了。
假山、流水、瀑布、小溪、石橋,優美的環境隔離出了靜謐的小徑。
小徑分叉眾多,窄且曲折,大家又都不想離得太近,很快就走散了。
玉潔解釋說這種設計是為了讓客人不會因為擠在一起暴露身份雲雲。
風沙覺得沒這麼簡單,先當真話聽著。
走到半途,兩個男侍抬著一副步輿當麵走來。
步輿四麵垂紗遮掩,隻是青紗帳實在太薄,依稀可見裡麵坐個女人。
離得近了些,看的更清楚,紗帳裡的女人好像不著寸縷。
也不像坐著,更像癱著。
因為小徑窄,與步輿錯過的時候,風沙隻能側到旁邊等一下。
錯身而過,近在遲尺。
紗帳內的女子,不僅麵容和身段畢露無餘,頸子上的扼痕都清晰可見。
雪白的胴體上更多了些傷痕和零零散散的玩意兒,反正不堪入目的很。
人顯然還活著,更像是脫力。
風沙愣了愣,這女人,他認識。
玉潔恰好問道:“公子認識她?”
風沙嗯道:“離支班的青鸞姑娘。”
玉潔道:“聽說她在外麵很有名麼?”
風沙又嗯了一聲。
他心裡生出殺意。
儘管一直不太留意青鸞,這丫頭好歹是他誇讚過的。
記得離支班好像被林羊羊買下了。
林羊羊怎麼回事,居然讓自己人受這種欺負,豈有此理。
“隻要公子想,外麵那些個花魁,都是可以召之即來的。”
玉潔微笑道:“我們這裡有最好的醫師、最名貴的藥材,不管她們受了什麼傷,很快就能養好的。”
風沙掃她一眼,道:“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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