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居然大撈了一筆,火氣頓消,喜笑顏開。
商關氏代表近百名工坊東家將整個得月樓包下設宴。
結果作坊使和乘津寨都頭橫插一腳,硬是把彩台設到對麵廣場。
最佳觀賞位置當然是得月樓的三樓,可以居高臨下,坐宴欣賞。
自然要留給,也隻能留給作坊使和乘津寨都頭這兩位當地主官。
一眾工坊主隻能擠在二樓和大廳。
至少百來號人,根本不可能坐下。
得月樓東主乾脆讓夥計撤掉桌椅。
大廳和二樓的地板鋪上席子,擺上小幾,留出過道。
參宴的賓客全部都得席地而坐。
感受肯定不好,勉強擠下罷了。
本以為這就安排好了,結果還是低估了嶽州第一名妓的號召力。
跟著蘇冷來的不光有諸色雜班,還有一幫走馬章台的貴胃子弟。
不知從哪得到了消息,居然紮堆趕來。
男男女女,無不錦衣駿馬,趾高氣揚。
帶著一群隨從,強行衝進人群並趕開。
滿街行人根本不構成阻礙,就像刀切豆腐一樣分開,好不威風。
一幫紈絝大喇喇地直衝到得月樓門外,一群狗腿子呼喝著進門。
進門就開始大肆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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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道歸霸道,卻也真的舍得砸錢,隻要走人每人就給五兩銀子。
不肯走,那就挨大耳刮子,也是五個五個的來,抽到你走為止。
這些紈絝連同隨從一共才二三十人。
連三樓都坐不滿,居然要包下整樓。
明顯錢多到燒手,撒錢不為彆的,就是不想跟下等人混在一起。
五兩銀子就是五千錢,百來十人算下來,至少要花掉五十萬錢。
儘管參宴的工坊主不差這五千錢,架不住那些狗腿子真敢打人。
看人家的架勢就知道來頭不小,被打了隻能自認倒黴。
大家雖惱,奈何商關氏失蹤一天一夜,至今不見蹤影。
本來就人心惶惶,不知道生了什麼事。
自然沒人敢領頭,被迫走人。
明明是他們籌錢設宴,邀請蘇冷,卻被連續鳩占鵲巢。
搞到現在,甚至被趕上大街,連酒樓的門都進不去了。
大家出門卻沒走,耐心等待作坊使和乘津寨都頭過來。
倒要看看兩位上官發現自己的位置被一群紈絝占了,怎麼收場。
在他們看來兩邊都不是好東西,最好狗咬狗咬起來,越凶越好。
當然,也就隻敢在心裡這麼想想,絕對不敢說出口。
一個個擠在門口,伸長脖子,等著看熱鬨。
當下賭博之風盛行,甚至有人偷偷開賭盤。
賭那些紈絝吃癟,還是作坊使季主事吃癟。
賭乘津寨的黃都頭吃癟的人並不多。
乘津寨的官兵跟著巡徼找商關氏找了一天一夜,鬨得雞犬不寧。
大家敢跟巡徼理論一下,畢竟低頭不見抬頭見,平常沒少上供。
總有些情麵。
相比巡徼,大家自然更畏懼軍方。
作坊使似乎收到消息,一直沒有露麵,倒是黃都頭領著一隊親兵來了。
仿佛海嘯聲沿街而作,漸漸由遠及近。
到近處才知道,原來蘇冷正在其中,立於花輦,儀姿優雅,微笑招手。
沿街無論男女,無不你推我擠,爭看她的風采。
端得夾道歡呼,齊聲震撼,甚至不乏尖叫聲。
可見這位嶽州第一名妓確有風華絕代的魅力。
要不是一圈官兵護送,槍矛鋥亮,大家不敢近前,怕不是一擁而上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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