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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刃等待了許久，丹恒的眼皮可算是有了些動作。
看樣子，應該是馬上就要醒來了。
“我……”
又過了一段時間，丹恒的眼睛睜開，他也緩緩站了起來。
“飲月君，你可算是舍得醒了，那麼，現在做好麵對死亡的準備了嗎？”
刃的眼中滿是殺意，當然，他說著讓丹恒麵對死亡，身上卻沒有什麼動作。
艾利歐給他的劇本裡說過，他見到丹恒後，隻要動手，絕對是自己先被貫穿，而不是丹恒迎來死亡。
“丹楓已經死了，徹底消亡了。”
丹恒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著，又感知了自己的情況。
丹楓離開時，幫他把血脈中的化龍之力激發了一道。
而且，丹楓給了他一股新的力量，他還沒有來得及去搞清楚那到底是什麼東西。
“消亡？哈哈哈！消亡？持明族怎麼可能消亡！你們生生不息，輪回複生，你不可能忘卻他的罪孽！
因為你就是他！”
刃好像是聽到了什麼特彆好笑的事情一樣，不得不說，他這些年，已經把獵殺丹恒當做他的精神寄托了。
丹恒不能得到審判，得到真正的死亡，他就難以安息。
“呃……刃啊，能小聲點嗎？你這樣咱耳膜震得生疼。”
白銜想要勸架，但她實在想不到到底應該怎麼勸，於是吐槽了一下刃那魔性的笑容。
不過效果很好，刃立刻安靜了下來，隻是還盯著丹恒而已。
“好吧，或許在你看來，我就是他，這是個事實，我承認了。”
丹恒直視著刃的眼睛，丹楓給他看的那些東西衝擊力不小。
雖然他仍然認為丹楓讓他承擔了不該有的懲處，但現在，他至少願意認可丹楓是他自己了。
“你……等等，你承認了？”
刃本來以為丹恒會像先前的那無數次一樣，一口否認自己就是丹楓，但是，這次丹恒改口了。
突然間，刃有一點懵，竟然沒有反應的過來。
“不過，我還是不認可你的行為，你們曾經犯下的錯誤，為什麼要我來背負？為了你們那流逝的過去？”
丹恒再一次說出了內心所想。
丹楓的刑罰他承受了，仙舟叫他做任何事情他也配合了。
就算讓他現在立刻把所有的力量全部丟掉，他也絕對願意的不得了。
丹楓的記憶已經不在，過去的罪孽也犯下了，進而無法改變，他是一個完全的新生兒新生命。
刃追著他進行報複沒有道理，又顯得特彆自私。
“……”
刃沉默了一下，他為什麼要複仇呢？還得從飲月之亂說起。
應星死在了那場錯誤中，為了阻止鏡流打擾丹楓，他隻剩下了一副魔陰的軀殼。
但是，這副軀殼本應墮入彼岸，他卻連選擇死的權利都沒有！
這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那個叫做丹楓混蛋！
“至少，丹恒，你要經曆死的感受，但不是現在，艾利歐說過，至少在一個節點之前我不能動你。”
刃繼續說話。
他為什麼要複仇？
因為這副軀殼走下去的動力隻剩下了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