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中裴靖似乎不隻一次這樣說過了,段韶華連連忍耐,努力維持此刻鎮靜。
速度再慢,衣服也總有脫完的時候。
隻能在心裡歎氣,清涼的溫泉好似也失了顏色。
他正試圖一拖再拖的慢慢走到溫泉裡,誰知身後的裴靖卻在此時動作,抬腳一把將他踹了下去。
“嘩啦”一聲,隻聽水聲之大,隻看水花四濺。
一下掉到池底,頓時,溫暖的泉水瘋狂的湧至口鼻雙耳。
掙紮著,被窒息的痛包圍,段韶華好不容易才趴上池壁,一個勁的咳嗽。
“咳咳咳……”段韶華捂住喉間,滿身滿臉的水痕。
齊胸的溫水蕩漾著,隱約參了那人的笑聲。
真是惡劣如斯,段韶華握著拳,狠狠朝著裴靖瞪去。
裴靖即便看到了也作不覺,反大笑著。接著,他就矯健的跳下浴池,又激起一陣水花。
模糊了視線,段韶華根本無法躲避。下一秒就被裴靖捉在手中。
“王爺。”段韶華連驚呼都來不及,已感覺到裴靖在他身上遊走的手掌。
現下二人之間一絲衣物的遮擋也無,可謂坦誠相對。
背對著他,若裴靖要做些什麼也是相當容易。
本已做足的心理準備,這會又開始崩潰。
輕撫手下的顫抖,裴靖輕笑著,並不費勁的將段韶華不停掙動的雙臂圈住,俯下身輕啃他的肩頭。
與溫泉水完全不同的濕潤感盈在肩頭,一點點的侵占到各處。
段韶華的一雙手被箍住,再想掙動卻連個施力點都沒有,唯能感受肩膀處那不同的熱度。
毫無阻礙的熱貼,一點點的溫熱,似乎連那唇形都能感受的清楚。
段韶華當真是有說不出的惡心,皮膚上的觸感就似一條蛇一樣纏繞,讓他一陣陣的冒雞皮疙瘩。
被靖王爺所沾染的每個部分都劇痛起來,當那雙手按到他兩股之中,段韶華狠狠一縮。
“怎麼?”雖然看不見裴靖的表情,但他尤其明白那話見的陰沉代表了什麼。
頓時,又想起那被狠狠淩虐的一夜。
段韶華下意識的動了動手腕。
“王爺。”他畢竟慌亂,但頃刻間又被自己壓住,努力平複著聲音道“王爺怎麼忘了,我現在臟的很。”
不敢肯定他這樣說完後靖王爺會不會立刻把他扔去浴池徹底清洗,但不想他立刻破門而入,這是段韶華唯一能想到的借口。
沉默隻是一瞬,很快就聽身後的裴靖笑了起來。搭在段韶華肩上的手指動了幾下,刺的皮膚癢癢的。
很快,裴靖笑著開口,“為著那小四子,你是不是已經記恨上本王了?”
段韶華感覺可笑,沒出聲。
促狹的笑了一聲,裴靖又溫言道“彆鬨什麼脾氣,本王對你也算優待了。”
照裴靖自己想來他對段韶華的確能算好了。若換在平時有人敢對他這般不敬早已死了不下千回了,哪能像他一樣錦衣玉食,還留個丫鬟伺候。
親昵的摟住他,手指向下已鑽著肉裡,“你可知道,我府裡的公子每天都要照規矩清洗內外,較受寵的還要在這裡塗上香油,塞上玉勢,平白都動不得。”
段韶華皺起眉,身子縮的更緊了。
裴靖高聲笑了一下,捏了他的臉逼著段韶華看向自己,“對你,本王可是一再破例了。彆再不識好歹,逼的本王對你動手。”
他說的如此可笑,段韶華終於忍不住了,恨聲道“如果將人吊著j□j一夜也算優待,草民實在不敢想象府中的其他公子都過的是什麼日子。”
這句已是毫不客氣,裴靖臉色變了變,一把將他轉了過來。
密密的熱氣中,二人再次相對。
裴靖盯著段韶華,似乎這才是第一次見他。這張臉還是那樣的儒雅俊秀,輪廓秀美端正,麵皮白汪似水。裴靖努力的看,還是無法從這張臉上找出半點媚色,或是討好。
他也看著自己,依是冷冷的,還帶著點肅然,看著就是一副難以親近的模樣。
隻是待的久了,被溫熱所染,隻看他的兩邊臉頰上已爬滿了紅暈,紅豔豔的,煞是誘人。
裴靖忽動了心思,板正他的脖頸一看,雖是淡了不少,但還可見那日的齒痕。
笑著在那痕跡上掐了一下,在段韶華耳邊無比曖昧道“那日在清猗園看你撫琴,本王就想像這樣壓著你狠狠做一場。”
園中清風而過,吹的竹葉響動,陣陣作響中減小了這話帶來的懼惡。
又聽得一句,“自己趴好。”
段韶華實在不想動,但看裴靖灼熱如野獸的侵占,認命的閉上眼趴在了池壁上。
裴靖目光灼灼的看著他線條優美的後背,小腹處一陣火熱。
迫不及待的以手指撐了那內裡,急促的抽撤幾下,接著就蠻橫的撞了進去。
那一下又急又猛,段韶華短暫的低叫了一聲,接著就把頭埋下,手指狠狠的抓著池壁。
抽撤間,不知是否因為今夜他沒有反抗的緣故,裴靖隻覺得那內裡出奇的緊熱,幾乎要將自己融進去。舒爽之下哪還顧得了其他,一力的橫衝直撞。
水聲嘩然,皆數流到了段韶華心底。裴靖的衝撞比這溫泉水不知滾燙了多少,凶猛的燃在他身上。
段韶華一忍再忍,最後以手捂起嘴遮擋,不想泄露了一絲j□j留去給裴靖做笑柄。
但裴靖的力道又豈是他可以抵擋的,那樣的猛烈幾乎撞碎了他的五臟六腑。他在欲敗不敗下不知堅持了多久,頭昏腦漲之際正迎上身後的幾個連貫衝撞,萬般難忍下終於叫出聲來。
裴靖緊緊的按著段韶華的腰攀到高處,他喘息許久,甚至溫情的去蹭段韶華的脖頸,果然是滿足極了。
喘息了一會,高峰漸退。他湊在段韶華耳邊似乎想說些什麼,但目光急速一掃,竟發現了前方多出的一抹人影。
那人一身白袍,迎著燭光緩緩走來,身資玉麵是那樣的熟悉。
裴靖不動聲色的笑了笑,繼續看著他。
“王爺真是好興致。”穆青塵站得不遠,也不知他到底看了多久。
“我還記得,王爺說過這處溫泉是為我而造。”
這是實話,但穆青塵來此的次數是少之又少,對溫泉也興致缺缺,今日若不是聽了丫鬟的一言也不會親自趕來。
對穆青塵來說,既然王爺說過這池溫泉是為他而建那就隻能是他的。不管他喜歡也好,厭惡也罷,既是他穆青塵的東西就沒道理讓彆人汙染。
而現在所看到的,當真是讓他惡心到了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