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遙小廚王!
宅小聚氣,昏暗且狹小的房間很容易讓人產生睡意,比賽中帶來的精神壓力和身體上的勞累,讓汪師在床上仰躺著就睡了過去。
汪師做了一個夢。
夢見五六隻老鼠拿著編織麻袋,推開自己屋裡的門,在自己屋裡遊蕩,見到自己就像見到空氣一樣視若無睹,一個勁的裝著自己屋裡的東西。
汪師剛想說話趕走他們,但隨之愣住,自己是人,他們又怎麼聽的懂呢,所以現在,是在夢裡?
“嗖……啦……”
一絲非常細微的聲音傳入耳中,汪師身體沒動,但意識從剛才的夢裡醒了過來,昏暗狹小的房間也就這麼點好處,再細微的聲音,也是能聽見的。
左手邊有人!
好幾年的獨居生活讓汪師性格變得很是敏感,猛的睜眼坐起。
“哎喲!”
隻見屋內的那人被汪師嚇了一跳,雙手摸著塑料袋裡的錢,被汪師一驚,好幾遝錢順帶出來,掉在了光滑的水泥地麵上。
“小汪啊,嚇死叔了,你這猛的一起身,叔魂差點被你嚇飛了。”
是馬姨的丈夫,於叔。
“驢叔你又沒做什麼對不起我的事,為什麼會被我嚇一跳呢。”
目前確實沒做,因為眼前這件事還沒做成。
汪師對麵前的這個於叔一點好感沒有,奸詐狡猾,和他老婆一樣,渾身上下充滿了市儈的味道,但又膽小如鼠,還沒自己老婆的膽子大。
有時候汪師惡趣味的把於讀成驢,這老小子嘴上也不敢說什麼。
心裡罵就罵去唄,汪師又聽不見,越罵反而自己越生氣。
“小汪啊,叔來你這就看看你今天都做什麼去了,好幾天不見,挺想你的。”
叫於叔的男子嘿嘿笑著,有些精瘦,個頭也不高。在年輕的汪師麵前,整個人顯得有些低三下四。
“這袋子裡怎麼這麼多錢,小汪啊,不是做一些違法的勾當了吧。不是叔說你,這事做不得,你還年輕,以後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於叔一邊撿著地上的錢,一麵開始說自己的真實目的。
“驢叔你也是真節儉,電視天天都按分鐘開。”
汪師依舊在揶揄這個男子。
“不過明天應該還有重播,你可以看一看,這次林景縣的廚藝比賽,冠軍我拿了。”
聽到汪師這話,於叔一愣,但又感覺十分滑稽。
“小汪說謊可不行啊,那裡可都是咱們這最頂尖的廚師了,還有戴陽樓的何師傅,那可以第一等的大廚,叔前年吃了何師傅的一碗牛肉麵,味道現在還沒忘呢。”
於叔有些飄飄然道,確實吃過,不過當時是做給他表弟吃的,分了他兩口。
“你們家雖然以前是第一酒樓,但論真正的廚藝,依我看,你爸爸的技術水平,以前差何師傅一籌,現在,更不用提了。”
這話很難聽,有些誅心。
父親當年,天賦異頂,各項廚藝都出神入化,雖然沒有和何師傅比過,但是聽內行人講過,父親在傳承的手藝上,是低何師傅不少,因為汪義樓才開了兩代人。
但是因為自家《通玄經》記載了極多的手藝,在秘法,調味,是遠勝何師傅一籌的,所以汪義樓憑借眾口眾調,百人口味,千種做法,成為當年第一酒樓。
“你若不信,我說一萬句你也聽不進去,你自己這兩天打聽打聽,就知道是真是假了。我要睡覺了,你出去吧。”
汪師懶得跟這有些碎嘴的男子多說。
“小汪啊,這麼多錢,放在你這反而是個問題。”
見到眼前有自己幾年省吃省喝都掙不來的錢,心裡抓心撓肝似的,奇癢無比,於叔大腦極速運轉。
“這多麼錢放到銀行,存一年能有幾千呢,你又沒有銀行卡,不如放到叔的銀行卡裡,等著叔再把利息給你,咱花利息。”
汪師看著眼前的男子,樣子有些瘋癲,平日裡眯成一條縫的小眼,此刻望著錢的雙眼好像要從眼眶呼之欲出,口水都好像要從嘴角滴出來。
這副模樣真可謂是見錢眼開了,怎麼會想出這種昏話,難道錢才是最強的致幻劑?
可以讓人思維上精神迷亂,可以讓人行動上不顧後果?
“不用,明天這錢就花了,出去吧,不勞你操心。”
於叔一聽汪師這話,原本躁動的心更加激動了。
“你一個小毛孩做什麼事情要花這麼多錢,你以為是幾百幾千呢,還都花了,要我說現在的小孩有了錢就不知道怎麼花了。”
於叔一邊說,一邊把袋子係好。
“還是叔給你保管著吧,你這孩子管不住自己,省的都浪費了。”
汪師看著麵前的人,有些以為還是在夢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