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林心今晚特彆動情又總是主動去勾引,兩人從客廳沙發轉戰到廚房琉璃台,再到臥室,最後在浴室又來了一遍,終於洗好的林心被許彆抱著上了床,這才消停了起來。
林心的酒也醒了,躺在許彆的懷裡卻怎麼的都睡不著。
“不累嗎?”看到林心的手還在他的身上一下一下的劃著。
林心抬起頭看向他“你的傷疤呢?”
許彆其實一早也猜到了,不過這會兒算是肯定下來,這丫頭今晚這番情動是因為有人跟她說了什麼。
“去掉了。”許彆緊了緊手臂。
“你為什麼不告訴我當年救我的那個黑衣人就是你。”
“如果不是我,那你是愛他還是愛我呢?”許彆反問。
其實當年對於林心而言那個黑衣人就是一個埋在心底的念想,如果說是愛,不如說是執念,可是許彆是真真切切闖入了她的世界,她的生活,當她愛上這個男人的時候她就知道應該放下那個一直為之執著卻永遠模糊的救命恩人。
可是畢竟那個人在心裡刻下了不淺的痕跡,那樣痕跡怎麼都不會消失,所以小妹的話她是聽進去了的,她不打算告訴許彆在他之前她的心裡還留著一個人的位置。
可是,當她知道原來那個一直讓她執著著的人就是許彆的時候,那種驚喜的感覺就像是死而複生的慶幸,原來她心裡由始至終隻有一個人,就是現在擁她入懷的男人。
“愛你啊。”林心勾了勾嘴角,繼續說“當年你救我的時候我根本就不記得你的臉,而出現在我麵前的你才是真真切切的。”
“可是你心裡卻一直給那個人留著位置。”許彆低頭懲罰的咬了咬林心的耳朵。
林心噗嗤一笑“你這是自己吃自己的醋呢。”
“不可以?”
“可以。”
許彆也笑了起來“他們跟你說什麼了?”
“嗯。”林心想了想“很多。”
當孟欽那句話說出來以後,卓遠浩就開口了,他的聲音跟人一樣平靜而清冽,如果說他在聊天,不如說他在講故事。
“老四曾經是警察,他暗中調查父親的死因牽扯出很多年前的一起案子,而那個案子就是老大的父親臥底被殺的案子,老五跟老四因為工作的關係經常來往,暗中幫助老四去查當年的驗屍記錄,卻發現疑點重重,所以老四懷疑老大跟他父親的死有關,而他暗中調查老大的時候卻遭到了不明身份的人追殺,他就更加懷疑老大,不過他始終太年輕性格也太衝動反而被老大給抓住了,老大一問之下才知道了前因後果,老大讓他彆管這事,買了機票讓他回去,誰知道沒多久就出事了,老四被陷害殺人,案發現場有他的指紋,死人身上的槍傷也出自於他的警槍,而我就是這個案子的檢察官,人證物證俱全,判決死刑緩期一年。”
“一個月後,老大帶著老三老六暗中查出了疑點,而老大的朋友冉煜作為老四辯護律師提起了上訴,愣是在法庭上打得我啞口無言,我的上司卻在這個時候給我施壓,所以我也開始懷疑這個案子有問題,冉煜很厲害,案子到了最後就差宣布庭審結果,如無意外老四會無罪釋放。而就在這個節骨眼上老四在裡麵被人暗殺,幸好他激靈才沒死,不過也夠嗆,落了個重傷,後來他跟我們說這種事不是第一次了,他在坐牢的時候也被人暗殺過,就像是要滅他的口一樣,慶幸最終老四無罪釋放,不過當不了警察了,而我因為看透了也辭了職。反而我們幾個人因為老四的事成了兄弟,也是這個時候我們才知道堂堂許家少爺跟老三老六常常暗地裡乾行俠仗義的事。”
林心對於卓遠浩所說的話無一不震驚,她一直以為許彆的兄弟就是各行各業的精英人才可是她卻根本就不知道原來他們背地裡還做了這麼多的事,這麼多無法想象的事,難怪許彆和小妹身上都有功夫,原來如此。
卓遠浩說,許彆曾經為了救老六隻身一人闖進了一個部落,對方要他打不還手才肯放了老六,那是活生生的鞭打,一鞭子一鞭子全都是血,他愣是沒吭一聲,連對方的人最後都敬他是個好漢,這才放了老六。
他說“老大外表看上去冷冰冰的,似乎對誰都不在乎,其實他最講義氣,可以幫兄弟挨刀挨槍,可以為在乎的人闖刀山下火海,可是就是不在乎自己。”
他還說“記得六年前老大在榕越不知道什麼原因受了很重的刀傷,在朋友家靜養,後來聽說他有一天晚上散步回去以後被他朋友發現傷口的紗布被血給染透了,後來還感染高燒不退,被送到醫院住了一個禮拜才出的院,後來我們才知道那晚他是碰巧在彆墅外的林子裡救了一個差點被強暴的女孩。”
孟欽一直跟林心一樣靜靜的聽著,他看著林心突然開口“老大說,他最近找到了那個女孩。”
雖然孟欽沒有說明,可林心她都明白了,那個女孩就是她,而那個她念著的黑衣人就是許彆。
後來她似乎什麼都聽不進去了,她隻記得孟欽的那句話“老四說得對,老大一直獨自承擔著一切,他其實是最孤單的一個,希望你能溫暖他。”
林心也不知道許彆是什麼時候推開門進來的,她恍恍惚惚看到他襯衫西褲變成了一身黑色連帽衣,跟六年前救她的那個人穿的一樣。
四周驀地變得黑暗,周圍的人都消失不見,隻有那幽幽的一盞燈光打在他頎長的身上。
被救下來的她被他扶著,低沉的聲音隻問了那麼一句“有沒有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