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有用心!
林然洗了澡換了衣服下樓來,看見孟欽在跟許彆和林心說話,他先去吧台倒了杯水,然後才朝他們走了過去。
孟欽看見林然來了,站起身來拍了拍林然的肩膀,睨著許彆和林心說“你們先聊,我去看看他們幾個。”
說完他轉身往廚房走去,林然就著他起來的位置坐了下去,把手裡的杯子放在茶幾上,開口問“鑰匙拿到了嗎?”
林心往前坐了坐,睨著林然,斂去了笑容,問“你記起來了,所以你知道那把鑰匙到底是做什麼,對嗎?”
“我不知道。”林然卻淡淡的搖頭“我不知道那把鑰匙背後到底有什麼,我隻知道因為那把鑰匙爸媽沒了性命。”
“你現在是不是可以告訴我你失去的那段記憶裡到底有什麼了?”林心睨著林然,心跳莫名的快了起來。
“姐。”林然突然伸手握住林心的手“你答應我,一定要冷靜。”
林心緊緊的抿著嘴,看著林然點了點頭“我答應你。”
林然沉了一口氣,開口說“是張子聰。”
林心聽著林然如將故事般道出他所看到的事實真相,被他握住的手早已攥緊,指甲摳在手心肉上感覺不到痛楚,那雙澄澈的雙眼早就慢慢的紅了起來,哪怕她已經從許彆那裡得知了很多,親耳聽到林然所說的一切,還是止不住內心的痛楚。
張子聰,她從小叫大到的張叔叔,那個總是噙著笑容和藹可親的張叔叔,那個小時候開玩笑讓她當他女兒的張叔叔,那個在父母去世後唯一不避嫌肯出麵送他們一程的張叔叔。
這一切的一切就像是剛剛發生不久,可是一轉眼他卻變成了殺害父母的真凶,為什麼一切會變成這個樣子?
許彆扶住林心的肩膀,給予她力量,隨即看向林然問他“你是怎麼找到張子聰女兒的?”
“高考完那幾天腦子裡總是出現一個人的臉,從模糊到清晰,隱隱記得這個人好像救過我,又那麼巧沒幾天在安城的一個教育期刊裡就看到這張臉。”
“所以你才會說去安城旅行,其實你是去找那個人。”林心睨著林然“為什麼你不告訴我?”
林然拍了拍林心的手,繼續說“我當時隻有一個模糊的影像,其實什麼都不清楚,告訴你也隻是多一個人心煩,不如我查清楚了再告訴你。”
“那鑰匙是怎麼回事?”許彆低沉的聲音緩緩響起。
“張子聰一直在問鑰匙在哪裡。”林然並沒有把這個告訴張紓璿,關於鑰匙的一切他都隻字不提。
“可你在花園,根本聽不到屋裡的人說話。”許彆提出了疑惑。
林然卻看向林心,對她說“你還記得我小時候為了參加比賽,學過一段時間的唇語嗎?”
這麼一說,大家都了然於心了,林然的記憶力和學習能力一向卓越,哪怕隻是小時候短暫的學習,也足以他解讀張子聰所說的話。
當他想起來以後,回憶起蘭姨帶來的鑰匙,他終於明白原來給父母帶來殺身之禍的就是那把鑰匙,多麼的可笑,就隻是因為那把鑰匙。
許彆摸出鑰匙舉在兩人麵前,這個時候剛好從廚房出來的幾個人朝他們走了過來,眼睛都不約而同的看向那把銀晃晃的鑰匙。
“老四。”許彆看向傅子軒,把鑰匙遞給他“能看出來是開哪兒的鑰匙嗎?”
傅子軒走過來接過鑰匙,看了看,說“很普通,需要時間配對。”
“需要多久?”許彆問道。
“至少一天。”傅子軒來回的用眼睛掃描手上的鑰匙,不確定的開口。
許彆看了看林心和林然,對傅子軒說“好,儘快。”
“嗯。”傅子軒點點頭轉身看向孟欽“三哥,用下你的電腦。”
孟欽擦了手走過來指了指樓上說“書房。”
傅子軒一聽雷厲風行的往樓上衝去,過人之處自帶一陣風,管謄最後出來,剛好被傅子軒撞了一下,他莫名其妙的睨著往樓上跑的傅子軒,一邊朝許彆他們走去一邊說“四哥趕著投胎啊?”
幾人沒理管謄,而是紛紛找了個位置坐下。
管謄一看沒人理他,撇撇嘴走到側麵的沙發坐了進去,掃了一眼幾人,氣氛似乎有些詭異的樣子。
“我錯過了什麼?”管謄疑惑的問道。
所有人都看著許彆,林心看到大家都看著許彆,她也睨著他,許彆掃了一眼眾人,最後看著林心對她淡淡一笑,隨即看向每一個人。
“這次可能是場硬仗,你們準備好了嗎?”
“這麼多年等的就是這麼一天。”汪洋率先開口。
“老大,這還用問嗎?兄弟我絕對第一個站出來。”管謄開始摩拳擦掌。
“什麼時候行動?”孟欽看向許彆問道。
許彆對上孟欽略帶慵懶的眸子,說“等。”
“還等?”汪洋腦子一轉,恍然大悟“哦,我明白了了,老大你在等他們拉你入局。”
“我們現在跟他們比的就是時間,希望老四儘快找到那把鑰匙背後的那扇門。”許彆看向眾人,神色淡漠。
門被敲響,與此同時許彆的手機響了起來,孟欽起身去開門,許彆起身去接電話。
卓遠浩和冉煜走了進來,管謄和汪洋一看走了過去,幾個人互相打了招呼,冉煜瞥見林心,朝她走了過來。
“林心。”冉煜走到林心麵前朝她清淺一笑“好久不見。”
林心站起身來,朝冉煜莞爾一笑“冉煜,好久不見。”
冉煜坐下來,上下打量起林心,笑容漸深“你變了。”
林心低頭看了看自己,隨即抬起頭看向冉煜,說“沒有啊,還是這樣。”
“不,我看到了真正的你,不是戴著麵具,言不由衷的你。”
“所以,是變好了,還是變差了?”
“更真實了。”冉煜說話總是這麼清清淡淡的,如微風掃過,卻帶不走塵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