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有用心!
收隊後,一群小子興奮的說要立刻去醫院把這好消息報告給指導員,徐彧卻笑他們這一身泥潭打滾的特戰服,又是一臉油彩,還好意思往醫院跑?
隊員們一聽,你瞧瞧我,我瞅瞅你,卸下了作戰時的嚴肅和警惕,眼下都是活脫脫的大小夥子,相互打趣擠兌著,笑的臉上的油彩都擰成了一團。
徐彧知道隊員們為指導員報了仇的心情,讓他們趕緊的回營房把自己洗乾淨,捯飭好了,再去醫院報道。
打道回府的路上,徐彧坐在副駕上有些魂遊太虛,腦子裡一直在回憶著那名被捕暴徒臨被公安押上車時的狂言妄語,琢磨來琢磨去,還是沒琢磨明白。
可是心裡卻隱隱覺得有什麼問題,感覺歸感覺,不過這個線頭他始終還是沒有理出來。
他手肘支在車窗框上,順勢抬起來撓了撓眉毛,暗忖等回去處理完後續再去公安局那邊去了解了解具體情況。
回到特戰隊的營地,隊員們集合站立,徐彧也不囉嗦,一聲解散,眾人便嘻嘻哈哈的回宿舍拿衣服洗澡去了。
徐彧領著喜樂回犬舍,昨晚他們埋伏了一晚,喜樂就跟著埋伏了一晚,犬丫頭也累了,得讓它先回犬舍休息。
把喜樂伺候好,他才回乾部宿舍換衣服洗澡,戰鬥澡洗完換好作訓服下樓往辦公樓走去,見隊員們陸陸續續的從樓裡出來,基本上人手一部手機,有的擱在耳邊在打電話報平安,有的埋頭似乎在發信息。
他勾唇一笑,也邁步上樓去了。
程副隊見徐彧走進了會議室,隨即伸手把他的手機遞給他,笑著不忘揶揄,“給嫂子報平安?”
徐彧也跟著彎唇點點頭,想起他的姑娘,整個人都柔和了起來,淡淡的回“嗯。”
開了機,有信息,有未接來電,他骨節分明的手指一點,率先點開了蘇安希發的信息。
蘇安希結束了打個電話報平安。
他走出會議室,站在走廊上趕緊的把電話給撥了過去,手機語音提示手機已關機。
估摸著蘇醫生又在手術台或是急診,也就沒在意,把手機往兜裡一塞,邁著大步往走廊儘頭走去。
……
蘇安希醒來的時候以為自己眼睛瞎了,待眼睛適應了突如其來的黑暗後,才能隱約看了個大概自己此刻身處的環境,似乎是一間屋子。
窗簾被牢牢的拉上了,低頭能看見窗簾下擺處那一絲從外麵射進來的光線,讓她斷定此刻應該還是白天。
再根據當時被打暈的力度以及現在還是白天來推測她暈過去的時間,應該不會超過24個小時。
她手腳被綁著坐在地上靠著牆,後頸處因為之前被襲擊還隱隱泛著痛楚,想要伸手去摸一摸,卻完全無能為力。
她知道自己被綁架了,為了什麼弄不明白,也想不透徹。
記憶往回走,失去知覺前襲擊她的人她確實從未見過,再在這之前韓放打電話跟她說的話,對,他說她認識的莫秉陽不是真的莫秉陽。
那如果她認識的莫秉陽不是真的莫秉陽,那真的莫秉陽在哪兒?而現在這個莫秉陽又是誰?
很亂,剪不斷,理還亂。
就在此刻,門扉被推開了,自門緩緩開啟的那一刹那,那刺眼的強光前仆後繼的湧入到蘇安希的眼睛裡,刺的她微微偏頭,不受控製的閉上了眼睛。
還未睜開眼睛,耳邊就響起了令她熟悉的聲音。
“蘇安希,你還好吧?”
蘇安希驀地睜開眼睛,耳邊‘啪’的一聲,柔和的燈光亮起,門被重新關上,熟悉的身影朝她緩緩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