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有用心!
火光點亮了每一位軍警戰士們堅毅而硬朗的臉部輪廓,他們齊刷刷的站在不遠處,各自列隊等待接下來的任務指令。
韓放這邊正在讓剛剛抓獲隱匿在樹林裡ken的手下給他們的老板彙報假消息,那邊徐彧也在跟指揮部取得聯係,研究下一步的追捕和作戰計劃。
“是,指揮長。”徐彧掛斷通訊設備,立刻朝韓放走去。
“怎麼樣?”徐彧走到韓放身邊瞥了眼眼前被拷上手銬的兩人,直接把目光投向韓放。
韓放點頭,“交代了,他們老板準備非法出境。”
“人質呢?”
韓放搖搖頭,“這兩個就是小嘍囉,隻知道帶走了,去了哪兒就不知道了。”
徐彧雙手暗自攥緊,大片的雪花跌落在他的頭上,肩上,片刻便融化成水,在作戰服上浸著水花,他暗自一閉眸,睜眼瞬間深眸篤定。
他打開地形圖,沉聲道“指揮部已經聯絡各相關部門,增派兵力支援,但是山裡地形複雜,溝壑遍野,現在氣候也愈發不穩定,我們的時間有限。”
韓放點頭,“不過幸好我們及時識破了沙肯想要利用人質一舉殲滅我們的詭計,被我們來了個反間計,現在他隻知道我們中了計葬身火海,而你這個最大的仇人也在其中,他已經報了仇,警惕心一定會下降,對我們的追捕有利。”
“是,你說得對。”徐彧暗自點了下頭。
ken發給他的視頻無非是想打亂他的陣腳,他最在乎的人都在裡麵,情急之下理智就會被取代,做出錯誤的判斷。
徐彧剛開始確實如ken所料,一心隻想救人,包圍吳家以後,他是打算讓突擊隊強攻,可是最終被韓放攔了下來,說是一切太靜了,靜的很不對勁。
也就是韓放這句提醒了他,結合之前種種,徐彧也產生了疑惑,這有極大的可能是個陷阱,而人質到底在不在裡麵他們一無所知。
徐彧當機立斷做出決策,先探人質是否在裡麵,如果在,立即製定解救人質方案。
這個時候,夏俊楠就派上了用場,高科技人才利用先進的探測儀器裝進無人機,探入吳家各個方位,得出的結論是空無一人。
而後,喜樂發現了躲在暗處ken的手下,奔襲過去,將人死死咬住。
疑犯被公安抓獲後,老實交代了ken派人在吳家裡外埋了大量的炸藥,就是為了將特戰隊一舉殲滅,而後徐彧就來個將計就計,便有了這場看似厲害實則是個煙霧彈的假爆炸。
“徐隊,消防到了。”張忠過來跟徐彧報告。
徐彧快速跟消防隊長進行交接,而後便朝著特戰隊員們走了過去。
幾十名特戰隊員們如這山間的鬆柏,背脊打的筆直,等待隊長的下一步指令。
徐彧麵向他們,身邊的喜樂端正坐立在他身邊,他指了指身後的火光,厲聲道“你們所看到的是恐怖分子對中國軍警的挑釁,他們無惡不作,肆意殺人,挾持人質,一次又一次的挑戰我國底線,軍人所存在的意義是保衛祖國疆土,守護國民安全。”
他頓了頓,“所以,你們準備好戰鬥了嗎?”
“準備好了。”眾戰士齊聲吼道。
“好。”徐彧點頭,開始部署行動,“五人為一組,目標位置連接邊境線各方位進行地毯式搜索,一旦有任何發現立刻召增援,切忌個人英雄主義……”
“是。”
最後,徐彧朝隊員們端正起手敬禮,又快速放下,“老話,完成任務,齊齊整整的向我報道。”
戰士們齊齊抬頭敬禮,看向徐彧,“是,徐隊。”
……
公安和武警全部進山搜捕,半個小時後找到了被綁在樹上的吳奶奶,吳悠和袁惠,山裡溫度極低,老的和小的已經暈了過去。
徐彧趕到的時候,袁惠還支撐著,看見徐彧激動萬分,“徐彧?謝天謝地,你沒死,你沒有死……”
“是,嫂子,我沒死,我們都沒事。”徐彧扶著袁惠給他一個安心的淺笑。
袁惠點點頭,憑借最後一絲力氣,淚眼婆娑的拽著他的手臂對他說“吳慮還有小蘇都在他們手上,我聽見他們要帶小蘇走,徐彧,救他們,一定要救他們……”
“放心嫂子,我一定會救出他們,你放心。”徐彧說完,立即起身,命令道“送他們去醫院。”
袁惠還拽著徐彧,把一塊手表交給他,“這是我們被帶出來時,小蘇悄悄給我的,但是後來她以為你死了……我……”
“好,我知道了。”
徐彧接了過來,這塊手表是蘇安希常帶的,他看了看上麵的指針,時間還在走動,她並沒有利用手表給他傳遞消息。
那麼這塊手表?
他眉頭緊鎖,垂眸偏頭,一眼就瞅見了喜樂。
他明白了,是喜樂,他曾經跟蘇安希說過喜樂擁有著異常靈敏的嗅覺,加上喜樂對蘇安希向來敵視,對她的味道更是敏感。
蘇安希當時一定想著幫嫂子逃脫,才會把手表留給她,希望能通過手表追蹤到她的位置。
可是後來根據嫂子所說,大家都以為她死了,依著蘇安希的性格,徐彧心下一緊,她會報仇。
“喜樂,來,嗅……”徐彧蹲下身,把手表遞到喜樂的鼻子上,“能不能找到蘇安希,靠你了。”
喜樂還真是認真的嗅了起來,而後‘汪汪’的叫了幾聲,或許是明白徐彧內心的焦急,立即馬不停蹄的領著徐彧和其他隊員繼續前行搜尋。
……
清晨五點,山間昏暗而寒冷,天際將亮未亮,雪也早就停止了紛飛,樹木道路連積雪都未曾堆砌起來。
可是蘇安希的心卻猶如一座冰封的雪山,至此再無出路。
走了近兩個小時,吳慮的小身板終是支撐不住,腳下一個趔趄就摔倒在地上,本是害怕的心就更加害怕了。
“臭小子。”其中一人單手就拎起了吳慮,作勢要上手。
蘇安希還沒來得及上前阻止,身邊的ken就開口了,“對待小朋友溫柔點。”
男人揚起的手停在半空,畢恭畢敬的點頭,“是,老板。”
蘇安希再去看吳慮,小孩子哭的特彆淒慘,她抿抿唇卻發不出聲音來。
“心痛?”ken捏著蘇安希的下巴,瞧著她紅腫的眼睛,那裡麵空洞而失了神采。
ken另一隻手快速從腰間抽出一把槍直直的對準吳慮,捏著蘇安希下巴的手一轉,讓她看清目前的局勢。
“不要。”蘇安希的眸子裡終於暈染了緊張的神色,她伸手把住ken握槍的手腕,懇求他,“他隻是個孩子。”
ken笑了笑,慢慢的收回槍,捏著她下巴的手往上拂過她的眼角淚水,溫柔的說“好,聽你的。”
“抱著那小子走。”他下令。
“你乖乖的,我就不會傷害他。”ken拉著蘇安希,湊在她耳邊對她輕言細語。
……
山林裡,喜樂像是出了竅的利劍,一路搜尋,夏俊楠的無人探測儀在空中盤旋,準確定位,傳遞影像。
遠處天際便,本是暗沉的蒼穹被一道光亮撕開了一道口子,奮力衝破雲層,折射出日出的第一縷光芒。
戰士們看向緩緩升起來的日出,跟著隊長停下了腳步。
徐彧駐足,望著遠山而出的光,突然想起了那天他帶著蘇安希一起看日出的場景。
那天遠遠沒有今天這麼寒冷,可是她卻硬要他跟她裹在一張毛毯裡,然後主動吻了他,說日出時擁吻的情侶會白頭偕老。
他用力的捏了捏眉心,壓下發燙的眼眶,咬緊了牙關。
蘇安希,我們在日出時擁吻過了,你必須跟我白頭偕老。
“徐隊。”夏俊楠弱弱的喊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