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路其實是最笨的想法,發生了凶殺案,公安肯定會挨家挨戶的去排查,你這一跑路不就此地無銀三百兩了,所以還是得靜觀其變,最好就是偷偷的了解公安的調查進程,然後再想方設法的應對。”王向東解釋道。
“嗯,還真不能跑路,那你怎麼認定他是凶手的?”謝浩繼續問道。
“還是剛才說的代入感,我要是殺了人肯定不想讓更多的人看到我的臉,手背上有抓痕肯定也不能讓人發現了,這要是追問起來我不得還要找借口應對,所以能躲就儘量躲著,減少麻煩嘛。”
“那就是顧慮太多了就會露出破綻對吧。”
“正是這樣,刻意想躲藏,就會有跟旁人不同的舉動,反倒更容易暴露出來的,我是獵人,眼神好,所以留意到了。”王向東點頭應道,再次強調了他是獵人的這個人設,好多事情都能用這個當擋箭牌的。
“知道你眼神好,可留意歸留意,你怎麼就認定他是凶手呢?你不怕搞錯啊”
“女子是被掐死的,這次你當自己是死者,被卡住脖子是怎麼反抗的,力量不足隻能利用自己的特長,女人打架的利器就是拿指甲撓,掰不開手指隻能撓手背了,那手背上就有可能留下抓痕。”
“所以我就靠近他,裝做腳下打拌順手拉扯了一下他的袖口,看到手背上的抓痕才確定的,這小子還敢罵人,我就順勢綁了他。”
“那要是抓錯了怎麼辦?”長椅上的科員問道。
“咱們抓人還害怕抓錯啊,錯了就道歉唄,然後放人,大不了賠錢嘛。”王向東不以為然。
“也是哦。”
保衛科的人都點頭了,這年頭隻要有所懷疑他們也是可以抓人的,抓錯了也是這樣處理的。
再加上這年頭法律製度還不健全,好多誤會或者衝突隻要雙方協商就能賠錢了事,公安一般是不再追究的,特彆是鄰裡之間的矛盾很少會鬨到派出所的,四合院就是很好的例子,有管事大爺在協調,院裡的事情就在院裡解決了,還是名聲更重要的。
“最為精彩的是你怎麼認定死者指甲蓋裡還有凶手的皮屑,劉庚生他們怎麼就沒發現啊。”謝浩繼續問道。
“或許是太匆忙了,他們還沒來得及查驗吧,隻要注意細節都能發現的,我是正好發現凶手手背的抓痕才會直接去查看死者的指甲的,當場就能驗證,這沒啥稀奇的。”王向東不知道這時候有沒有法醫,要是有法醫的話那一樣能找到指甲蓋裡的皮屑的。
“東子,聽你這麼一番解釋分析,還真長見識了,所以還是得擦亮眼睛,注意觀察,嗯,還有代入身份,換位思考,嘖嘖,有收獲啊。”謝浩拍手感歎道。
“有收獲就好,謝浩,摩托車廠的保衛工作還是歸你管,交待下去每個人都要擦亮眼睛,不能讓咱們剛研發出來的技術和設備流出去啊。”這時候窗外傳來黃斌的聲音,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站在外頭聽的。
“是的處長。”
“處長您進來坐。”
“不用了,向東,你跟我出去一下。”黃斌朝王向東招了招手,其他人也都回各自科室了。
兩人騎車來到行政樓李懷德的辦公室,張副廠長和張長風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