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讓韓國成為了我們跟項梁間的緩衝呢,既如此,那自然要有所抉擇!”李適道。
李適已經明白了陳知白的意思,在場的人也都看懂了。
張聖是不是自己這邊的人不重要,重要的是,在項梁的眼中張聖到底是誰的人。
第一次李適讓張聖辦事算是巧合,但這次張聖聯合李適一起斥責項策羽,那他跟李適間難道真的是清白的嗎!
猜疑這種東西,隻要一旦產生,想要將其消弭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而李適張聖的謀劃也非常簡單,那就是自己已經做好了戰爭的準備,剩下來的隻是去尋找一個兵出函穀的借口而已。
這個借口是救援韓國,還是吞並韓國都不重要,隻要有了,那自己便兵出函穀!
現在陳知白的謀劃,就是為了增加借口合理性的籌碼而已。
簡單的說,李適跟張聖在項梁的眼皮子底下勾勾搭搭,哪怕清清白白的,項梁看得多了,肯定也是會有所懷疑的,畢竟世人多是把彆人往壞處想,而不是把彆人往好處想!
到時候項梁覺得韓國不可靠了,不論有任何的動作,那都是逼著韓國向李適靠攏,到時候李適出兵的借口就多了。
“卻不知道由誰出使韓國比較好?”李適的目光向陳知白看過去。
如果是以前沒人時,自然是陳知白前去最好,但現在陳知白掌管情報,哪有讓他前去的道理,再說自己地盤這麼大難道連個出使使者都還沒有嗎!
“大王下屬有一人選,名為陸賈,早年跟隨劉季,但劉季覆滅後,便因為其認識文字,便安排到軍營中教學一年,如今求到我的門下,我見此人能言善辯,是一個出使的人才。”
張九章對李適簡單說著陸賈的介紹,並且進行推舉。
因為李適抓到俘虜,基本上不識字的就丟到俘虜營服役三年,一些危險工作基本上都讓俘虜營的人去完成。
而識字的則負責軍隊掃盲教學一年後,隻要沒有犯錯基本上能轉正,之後他們一種是走軍隊的教學人員,一種則是轉職成文職協助處理內政。
反正隻要是識字的人,想走出函穀關是不可能的。
而陸賈感覺張九章跟跟自己的學派類似,便果斷投到了張九章的門下。
畢竟自己跟了劉季身上是有汙點的,想要一步登天是不現實的,還是投靠個同學派的大佬舒服。
“沒什麼印象?”李適想想陸賈這個名字,以自己單薄的曆史知識還真不知道這家夥是誰,便揮揮手道,“既然你對他有信心,那就把他派遣過去陽翟吊唁韓王成吧!”
“諾!”張九章倒是對著李適說道,“相信他一定會圓滿完成任務。”
就在李適與眾人商議時,一個侍從跑出來,道
“大王,天水的孟西白三位將軍,在隴西抓了近十萬羌族奴隸,讓人送到襄陽來,現在這些奴隸都在城門口待著,阻攔著道路,還請將軍示下,我們是否讓這些奴隸進城!”
“十萬奴隸?”李適的目光帶著幾分茫然,自己跟羌族戰鬥了嗎?
不過隻是讓韓知兵派支部隊去周圍打草穀,捉點人手乾活而已,為什麼會有這麼多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