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臉不相信的神色,圍著張岐瞧了一個遍,張岐被幾人看的煩了,有些無奈的說道
“我去天師殿上香,等好了再找你們喝酒。”
三人這才收回羨慕嫉妒恨的目光,總算放過張岐任他離開,張岐剛要飛去天師府,蘇淵就開到了他的住所,幾人連忙行禮,三人低著頭眼神複雜,難道張岐真是私生子?
蘇淵對幾人點點頭說道
“走吧,我帶你去天師府。”
說完抓住張岐的肩膀,消失在原地,張岐再出現時,出現在了一處紫竹樓前,看起來平淡無奇,沒有什麼氣派可言。
張岐跟著蘇淵一起跪地磕頭,蘇淵鄭重朗聲開口說道
“第八十一代徒孫,拜見各位老祖。”
話音剛落,紫竹樓內有名老者打開大門,對著兩人點了點頭,就徑直轉身離開,張岐跟在蘇淵身後,進入天師樓內,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個牌位。
在最中間掛在一幅畫像,畫像裡是一名中年道人坐於玄龜之上,看不清容貌,可給張岐的感覺就宛如話過來般,有種道韻在其中環繞,張岐不敢多看連忙低下頭。
張岐現在算是知道了蘇淵的打算,是真的把他當作未來傳承之人來看待,他還以為隻是口頭說說,沒想到弄的這麼鄭重。
蘇淵拿出三炷香,遞給張岐,張岐雙手接過,一臉正色,將三炷香點燃後,蘇淵開口說道
“天地大劫將至,徒孫沒有把握帶一眾同門撐過此劫,今有未來之人因光陰燈橫跨時間長河前來,徒孫想將天源傳承傳給此人,為天源留下一點火苗傳承,望各位老祖同意。”
蘇淵剛說完張岐就感覺到自己好像是被幾十道目光注視著,壓力極大,額頭滲出汗水,心砰砰直跳。
蘇淵拍了拍張岐的肩膀,讓他不用緊張說道
“去吧,把香插香爐。”
張岐點點頭,將三炷香插入香爐內,突然有幾個牌位劇烈顫抖起來,似不同意般,顫抖的牌位越來越多,蘇淵再次鞠躬抱拳道
“徒孫隻想保留住天源香火不被斷絕,望老祖同意。”
“不可!就算是道統斷絕,也絕不可外人繼承。”
“你是誰的弟子,膽敢讓外人傳承天源,天源無人了嗎?區區大劫就把你這小兒嚇到了!”
“不可,如再多言,你也彆做這宗主了。”
一道道聲音傳出,一致不同意張岐,三炷香直接熄滅,蘇淵臉色變化不定,再次求道
“往老祖們成全,此劫非比尋常。”
“那是你沒能力帶領天源渡劫,不行的退位!”
“妄想!”
“退位!”
蘇淵怒極,也不忍了,破口大罵道
“你們這群老古董,未來唯有玉虛教傳下道統,你那個老梆子說我膽小?我他娘不久前才入北妖展露法相,你敢嗎?隻有躲在天源界做你的天老大。
還敢大言不慚,一個個都隻會在意門外之見,在意自己這一畝三分地,這就是人族為何人最多,可也是最慘的那個,人界越發式微,而你們隻想著獨善其身。”
話音剛落,天師樓內氣氛凝固,落針可聞,張岐在心中大喊“臥槽,牛逼了蘇老哥!”
隨後一道道怒斥聲伴隨著極其強大的威壓傳來,整座紫竹樓都顫抖不止。
“黃口小兒,膽敢辱罵先輩,欺師滅祖!欺師滅祖啊!”
“蘇淵,過了,跪下磕頭。”
“跪下!”
其中有一個牌位飛出,化為一名鶴發童顏的老道人,也不多言,一巴掌抽向蘇淵的臉頰,蘇淵冷哼一聲說道
“你他娘打下試試,老子把你的祖師牌給拆了,拿去當火柴燒了!彆給我來這些虛的,有本事一個個下界。”
張岐第一次知道一直溫潤儒雅的蘇淵原來是這麼暴躁,而身處在風暴口的他已經快要喘不過氣了,那名老道停下手裡的動作,漂浮在半空,冷聲開口道
“欺師滅祖的玩意,今日我就要為天源清理門戶!”
蘇淵嗬嗬譏諷道
“隻會窩裡橫的老古董,你有本事下凡去掃蕩凡間的妖魔鬼怪啊,隻會在人族作威作福。”
蘇淵毫不客氣,一直以來他都忍了許久,張岐隻不過是個引子罷了,那名老道氣極,就要拚著大代價就要下凡清理門戶,其他祖師牌也顫抖的厲害,指責聲,怒喝聲此起彼伏,整座天師樓都顫抖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