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魅女上將!
屋子裡比預想中大很多,就好像這裡本來就不是一個空間,如果不是看到窗口外麵的院子,他真的以為這不是一個空間。睍蓴璩曉
屋子中央的窗口前背對著門口站著一個男人,一身黑色皮衣,身體裡竟然向外散發著黑氣,白羽看到男人的第一眼就覺得熟悉,再看特像一個人,魔王。
雅兒和穀口見到的男子分彆站在男人兩旁,下首的位置上還坐著四個人三男一女,樣子無疑都很嚴肅,完全沒有雅兒說的那麼輕鬆。
在白羽打量他們的同時,對麵這些人也在打量他,但是雅兒從始至終都沒看他一眼,他能夠猜想出什麼原因,這是給自己下的陷阱吧,難得啊對付他也用的上那麼長時間,白羽不禁自嘲的勾起嘴角。
雅兒安安靜靜的站在那,麵無表情,不了解她的人完全看不出她有什麼想法,但是穀口那個男人,可是她的青梅竹馬,怎麼會看不出她平靜麵容下麵隱藏的痛苦。
男人沒吭聲,他也不敢吭聲,隻能冷著臉盯著門口處的白羽,陰鬱的眼神讓下首處坐著的幾人都不由的打了個寒顫。
屋子裡一時間安靜極了,誰都沒有先打破寂靜的打算,白羽誰都沒看,就這麼直直的盯著心魔王的背影。
不知道過了多久,下首處幾人大氣都不敢出,心魔王這才有所動作,身子慢慢的轉過了過來,當白羽看到心魔王的那一瞬間,眼睛睜得老大,心不規則的碰碰的跳動著,這是,夏翎?怎麼是他?
“夏翎?你怎麼在這?”白羽眉頭一皺,不確定的開口問道。
“夏翎。”男人沙啞著嗓子,就像鋸木頭一樣難聽,白羽的眉頭皺的更緊了,這男人長的像夏翎,但還是有點區彆的。
“你不是夏翎?”白羽不禁退後一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這人到底是不是夏翎,這太詭異了。
“嗬嗬!”男人突兀的笑了,“好久沒有人用這個名字叫我了,不過如果叫我心魔王,我會更開心的。”
“新魔王?什麼意思?你是新上任的魔王?”白羽徹底糊塗了。
“不,我是夏翎的心魔,這個村子裡的人全部都是他們的心魔,隻有你是本體,不過你的心魔就快要到了。”男人平靜的對著白羽開口。
“心魔?我的心魔?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希望你能夠告訴我!”白羽語氣不佳。
“雅兒,你來說。”心魔王一揮手,便在椅子上坐了下來。
雅兒抬頭看了白羽一眼,麵無表情的臉上帶著些許蒼白,“你是從那個傳送陣裡過來的吧,那頭黑蛇是傳送陣的守護者,隻要通過傳送陣的人,都會出現一個和本體一模一樣的心魔,而你亦是也有心魔的,心魔就是你心中的陰暗麵無限放大後的後果。”
“而心魔卻隻能呆在這個地方,這裡有個東西能夠鎮壓心魔,隨著時間的增加我們漸漸被限製在這個圈子裡,不能出去,而你則是心魔的本體,想要你進來隻能在你心甘情願的條件下,但是進來後不管你願意不願意都已經出不去了。”雅兒冷著臉,一口氣說完這件事的來龍去脈。
聽完後,白羽自嘲的笑了,“那這些天你說的那些也就都是假的了。”
雅兒一愣,似乎沒想到他會這麼問,有些無措又有些惱怒的張張嘴,最後卻什麼都沒有說,但這已經表明了一切,白羽要是再不明白就真的白活了。
“我給你倆個選擇,一主動說出來地下城的目的,二被我控製說出目的。”夏翎?不,是心魔王的聲音。
“這有區彆麼?”白羽不可置否。
“當然有區彆,區彆就在於一個是你自己來,一個是我們幫你來,選好了麼?”心魔王右邊的男子動了動身子,臉上帶著詭異的笑容。
“你們就那麼自信,能夠讓我開口。”白羽的修為怎麼說也算中上,打不過還逃不了麼?
“穀口的禁製沒有心魔王的命令,誰也打不開,即使你是大羅金仙也沒用,”雅兒淡漠的開口了,一句話把白羽的退路給堵死了。
“嗬!原來如此,怪不得你們這麼有恃無恐。”白羽輕笑了聲,底氣不足的說道。
“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心魔王再一次開口,誰都能聽出他語氣中的不悅。
白羽絲毫沒有讓步,“我也是有原則的。”白羽本體是上古神獸,也是獸王和心魔王對峙沒有絲毫壓力,但是屋子裡的人就遭殃了,一個個麵色痛苦,原因就是心魔王釋放出的氣息鎮壓住了他們。
白羽開始還能穩住身形和心魔王對抗,隻是精神力越來越枯竭,最後似乎陷入某種奇異的狀態,飄飄忽忽的虛渺不已。
其實這隻是心魔王控製住他罷了,這就好比人類的催眠,讓人下意識進入自我的意識,然後成功讓人說出內心深處最真實的話。
等屋裡其他心魔回神後,白羽已經承癡呆狀態了,樣子傻傻的,讓他乾嘛就乾嘛,讓他說什麼就說什麼,當然這是被心魔王控製住的後果,不過被控製需要精神力,即使心魔王精神力也不是無限的,隻能儘快辦事。
“你們去辦吧!”心魔王把身子向後麵靠了靠,盯著白羽有些泛白的臉說道。
“是。”雅兒和男子應了聲,從書桌後麵走出來,雅兒麵無表情的來到白羽身前,但滿手的汗水泄露了她的不安,對麵男人斜看了她一眼,眼神中帶著警告。
雅兒當然知道他在警告什麼,心魔王就在身後,一點小動作都可能墜入萬劫不複之中,她努力了那麼久怎麼可能在這緊要關頭失敗呢,白羽哥哥隻能對不起你了。
雅兒看了男子一眼,在白羽身前站定,微微俯下身子,平視著白羽,“羽哥哥,我是雅兒,你快點醒來呀。”
白羽迷糊了好久,隻覺得跟在雅兒身後向村子裡走去,村子裡很多小孩子在嬉笑打鬨,清脆的草地,五顏六色的花朵,到處洋溢著幸福的感覺,村子中央架起一個大台子,和唱戲的台子差不多,上麵一張桌子上擺滿了吃的,一堆吃的中間是個原型的小鼎。第一馭獸師
這應該就是雅兒說的成年禮了吧,這裡真是漂亮,就像仙界裡一樣,如果馨馨在的話肯定會喜歡,想著想著不由得露出一抹微笑。
雅兒看著眼前陷入自己意識的白羽,心裡說不清什麼滋味,其實這種控製更多的是潛意識裡自身的想法,這麼多天她能看出來,白羽對她並沒有什麼男女之情,卻是真心把她當朋友的,即使現在還這麼信任她,心裡不禁出現一絲裂痕。
“雅兒?”白羽剛剛明明聽到雅兒在叫他,誰知一回頭,就見雅兒眼裡流露出的迷茫,不禁開口喊道。
“啊!”白羽的聲音讓雅兒冷不丁的回過神,心裡打了個寒顫,她能感受到身後心魔王的眼神,調整了一下狀態,又一次笑了起來。
“羽哥哥,這裡就是給我舉辦成人禮的地方了。”白羽無語的看著有些得意的小丫頭,無奈的笑笑。
“羽哥哥,一會雅兒的成人禮,羽哥哥會上去麼?”雅兒抬起小臉,眼神殷切的望著白羽。
“我能上去麼?我上去要做什麼?”白羽不解,他並不知道這裡的成人禮是乾嘛的,如果讓他上去怕是會丟臉吧。
雅兒衝他神秘的一笑,“羽哥哥,雅兒的成年禮可以請一位最好的朋友,羽哥哥願意當雅兒最好的朋友麼?”
“那你的雲哥哥怎麼辦?”白羽失笑,小丫頭果然是小丫頭。
“哎呀!”雅兒一驚,然後有些頹然,“對哦,我忘了,還有雲哥哥,那麼羽哥哥不能上去了,怎麼辦呐,。”
“雅兒不要急,羽哥哥在下麵看著就行,不管在哪羽哥哥都是你最好的朋友,除非雅兒不願意和羽哥哥做朋友。”白羽半開玩笑的說道。
“怎麼可能,雅兒最喜歡羽哥哥了,怎麼會不和羽哥哥做朋友呢。”小姑娘被嚇到了,著急的抓緊白羽的手,眼圈都急紅了。
白羽無奈搖搖頭,安撫的拍拍她的肩膀,“彆急,慢慢說,羽哥哥就是打個比喻,咱們一輩子都是好朋友。”
雅兒吸吸通紅的鼻子,睜著一雙霧氣蒙蒙的大眼睛,委屈的看了白羽一眼,見白羽真的隻是在說笑,這才不好意思的低下頭。
中午時候,雅兒的成人禮舉行了,雅兒身穿漂亮的彩色衣裙,站在台子上麵,波有仙子風範,這讓白羽不禁想起來安馨,想起他們當年再九天之上一起祭拜的場景。
那時候安馨才剛剛接掌天界,他也才剛和安馨成親沒多久,雖然上麵已經有了幾個哥哥,但是這些並不影響他們之間的感情。
那天是他們成親的第二天,安馨和他都身穿一身大紅袍,早早的來到九天之上,那時一切都是那麼美好,誰能想到再過不久他們會撈個魂飛魄散的下場。
看著台上洋溢著幸福笑容的少女,白羽不由感慨起來,真是個單純善良的孩子,這樣的孩子怕是隻能生存在這種與世無爭的小村莊裡,要是出去了怕是被人吃的渣都不剩,想到小姑娘說的成年禮後就去星輝城,白羽覺得作為她的朋友,有必要勸勸她。
成人禮很快就完事了,白羽坐在台下微笑的看著雅兒從一個中年婦女手裡接過一條天藍色的絲帶,然後微笑著走下台。
小姑年一下台後,歡呼一聲飛快的向著白羽的方向跑來,“羽哥哥,你看這是天藍彩帶,我拿到了,我們村裡拿到這個的女孩就成年了,以後我就可以自由出入山穀了。”女孩一臉向往。
白羽結果雅兒手中的絲帶,並沒有什麼特彆的,看來這就是他們的習俗吧,“雅兒為什麼一定要出穀呢,山穀裡不是很好麼?”
“可是他們都說穀外很好玩的,我從小就在穀裡,看都看膩了,真的很想出去看看,想去星輝城。”雅兒還是對星輝城充滿了向往。
“星輝城有那麼好麼?要是有危險怎麼辦?”白羽是不讚同的,雅兒一個柔弱的小姑娘,出去了根本不能生存。
雅兒不解的看了眼白羽,“可是還有雲哥哥啊,雲哥哥說他會保護我的,我真的很希望能出去,見見外麵的世界。”
白羽不知想起了什麼,目光有些迷離的看著穀口,好半天才重重呼出一口氣,轉過頭看著雅兒,“雅兒,外麵並不是你所想象的那個樣子,外麵的世界更加黑暗。”
“羽哥哥,你不是地下城的人,那你來地下城做什麼?難道真的像你說的一樣,外麵很黑暗,你不得以才躲進來的麼?”
白羽失笑,小姑娘的腦袋裡到底裝的什麼?“也可以這麼說,還記得哥哥和你說的那個姐姐麼?”
“記得!”小姑娘想都沒想的點點頭。
“那個姐姐被人給抓住了,因為想要進入地下城,隻有帶著那個姐姐才行。”
“為什麼?為什麼進來一定要帶著姐姐呢。”
“因為隻有姐姐才能開啟地下城的大門,這個世界上唯一能夠開啟地下城的人。”白羽聲音飄忽不定,又有些低沉。
“那麼說,姐姐是鑰匙,隻有鑰匙才能開門的,可是姐姐不是人麼?”小姑娘一副迷茫的樣子,本來就夠糊塗的了,現在白羽的話她更加不能理解。
心魔王這時睜開眼瞅了眼白羽,地下城的鑰匙,那不是光明女神麼?可是當年光明女神不是魂魄都被打散了,怎麼又出現了,難道天又要變了。
“你不懂,這世界上很懂門並不一要鑰匙才能打開的,也需要契機。”白羽認真的給小姑娘講解道,他是真的不希望小姑娘跑到外麵去。
“哦!”小姑娘似懂非懂的點點頭,“羽哥哥,那姐姐被抓住了,就隻有你一個來救她麼?那你們打起來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