壽宴都過去了,公主為何單單要見薑雲染?
秦若瑤攏在袖中的手緊了緊,就聽薑雲染問道“可有說是什麼事?”
“似乎是讓二夫人一起品鑒名畫。”
嗤。
要一個內宅婦人去品鑒名畫?她懂什麼?
秦若瑤眼含嘲諷,心道昭陽公主真是沒眼光,怕也是個隻知道附庸風雅的庸人。
等著吧,早晚有一日她會讓公主明白,她該結交的人究竟是誰。
“知道了。”
薑雲染不願得罪公主,看向方氏道“大嫂,你也看到了。不是我不想過去,實在是脫不開身,還要麻煩你跟母親解釋一下。”
跟紫芙交代完嫁妝的事,薑雲染帶著青芝和小熊坐上了前往公主府的馬車。
剛一進大門,她就聽見了遠遠飄來的絲竹聲,裡麵還夾雜著男子輕柔低緩的歌聲。
負責引路的小太監見她怔愣地站在原地,解釋道“公主最近沒事的時候,喜歡聽男伶唱些小曲兒。夫人這邊請,公主早就等著了。”
說著,引導薑雲染朝東北邊的一處院子走去。
薑雲染一路走,一路聽著宛轉悠揚的曲子,忽然想起了以前聽到的一則傳言。
說昭陽公主和離後,夜夜笙歌,在府裡養了好幾個麵首。
此事剛傳出去時,在京中鬨出了好大的動靜,有不少官員上書彈劾她,說她荒淫無度,生活奢靡。
後來,費了好一番周折才被皇上壓下。
而今,幾乎沒有人再敢談論公主的私生活,京城中的貴女們更是爭相攀附,想要與公主交好。
難道,那些傳言竟是真的?
不過,就算是真的,她也能夠理解。
公主此舉,怕是被傷得狠了,不敢再輕易托付真心了吧。
“嘖,可算是來了,真是叫本宮好等。你這將軍夫人,比本宮的架子還大!”
剛走進院門,昭陽公主就注意到了薑雲染。
原本慵懶地依靠在榻上,一見她,馬上就坐直了,朝著唱曲跳舞的幾個男伶揮了揮手,“你們先下去。”
“臣婦參見公主,公主萬……”
薑雲染按照規矩行禮。
昭陽公主不等她說完,便打斷道“行了,這裡也沒有旁人,就彆整那些虛的了。今日一早,本宮沒少聽有關於將軍府的傳言,那祁晏初可真是混賬!”
“……公主,您找臣婦來是?”
不想提那些糟心的人和事,薑雲染隻想尋求片刻的寧靜。
昭陽公主多少能明白她的心情,惱恨地擺了擺手,“罷了,提那負心漢沒得倒胃口,來,陪本宮喝一杯。”
桌上擺著一壺冰鎮米酒。
在一旁伺候的小太監聞言,趕忙給薑雲染倒了一杯。
薑雲染拿起酒杯聞了聞,清香撲鼻,小心地嘗了一口,讚道“好酒。”
“那當然,本宮這裡怎麼可能有劣酒?”
昭陽公主一飲而儘,把酒杯放在桌上,“今日叫你來,原是想讓你作幅畫。當做壽禮,送給母後。”
說起畫,公主的臉上泛起了一抹淺淡的紅暈。
頓了頓,她看著薑雲染的臉色道“母後還在閨中時,是京城有名的才女。我們生辰相近,便想著……當然,你若是不願意,本宮也絕不勉強。”
“公主多慮了。既然是送給皇後娘娘的壽禮,臣婦自當儘力。”
“太好了,你答應了?對了,還有件事要事先知會你一聲。待會兒,還有個人會過來,說想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