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搖搖頭,“目前還沒有消息。相國寺曆經數朝,擴建改造過好幾次,占地極廣。要在偌大的寺廟裡尋找一個人,不是那麼容易的事。你也先彆急,再耐心等等。”
“我抓了兩個人,還望殿下能派人儘快審問一下,或許會有幫助。”
在被動的情況下,她隻能寄希望於那兩個淫賊,期待通過他們找到桑桑。
“你放心,這件事交給本宮。”
昭陽公主愛屋及烏,對虞桑的印象極好。
就算薑雲染不開口,她也會儘力救人。
這時,有侍衛進來稟報“殿下,祁將軍求見。”
“哪個祁將軍?”
昭陽公主心煩擰眉,“不見!”
“殿下,來人是祁晏初。臣婦懷疑,這件事,他也參與其中。但臣婦沒有證據,不好開口。”
薑雲染見公主不肯見麵,趕忙解釋。
希望能借她的口問出些什麼。
昭陽公主很快明白了她的意思,勉強點頭。
見薑雲染躲到了屏風後,她沉著臉道“叫他進來吧。”
“臣祁晏初,拜見公主。”
祁晏初心知,最近外頭關於自己流言頗多,讓聖上不喜。
也不敢再攀親戚,那聲姑姑到底沒有叫出口。
昭陽公主冷冷地瞥他一眼,帶著薄怒道“這麼晚了,你來做什麼?難不成,雲染與本宮在一起,你不放心?”
“公主誤會了。”
祁晏初趕忙為自己辯解,“是臣的妻妹,因善心往寺中捐贈了些物什,其中有些似是出了點問題。她年紀小,處理不了,這才傳信找到臣,希望臣幫忙處理一下。”
乍聽之下似乎有些道理,但卻不能仔細琢磨。
昭陽公主笑了,笑容裡儘是諷刺與譏誚,“哦?可是那位薑家的五姑娘?聽聞之前因你不肯接納她,她還跳湖明誌。怎麼,這才短短幾日,你們的關係就這麼好了?她不尋自己的姐姐,不尋父親,倒來尋你?”
“……”
祁晏初也知道這個解釋牽強,但他可以不回答薑雲染,卻不能不回答公主。
再牽強好歹是個理由,隻要能囫圇過去就好。
在麵對公主的嘲諷時,他權當聽不懂,不接話,也不反駁。
昭陽公主見他抿唇不語,哼了一聲,又道“據本宮所知,寺裡的庫房在後頭,你跑到那處廢棄的院子外做什麼去了?”
“……隻是路過。聽到裡麵有聲響,臣覺得奇怪,便帶人進去察看。”
祁晏初微垂著頭,一副恭順的模樣。
昭陽公主看著心煩,擺擺手叫他出去。
等人走了,她才看向從屏風後走出的薑雲染,“你聽到了?這人,要麼是真的不知情,要麼就是在糊弄本宮。可你要說他糊弄,給出的理由又勉強說得過去,再問怕是也問不出什麼了。”
薑雲染也知道,祁晏初如果真的參與其中,恐怕他們早就統一過口徑。
隻是,他怎麼會與薑月歆攪和在一起?
不再多想,她隻盼能從那兩個淫賊身上找突破口。
夜色漸深,負責尋人的侍衛一一返回,還是沒能找到虞桑的下落。
審問也還沒有結果。
那兩個淫賊,審問不了幾句便會暈死過去,潑醒再問,用不了多久又會暈。
反複幾次後,其中一個甚至被嚇得大小便失禁,連話都說不利索了。
無奈,侍衛回稟道“殿下,那兩人隻說,有人給他們銀子,叫他們等在那處院子裡。至於虞姑娘的下落,他們並不知曉。”
“那二人現在何處?能不能帶我去見見?”
薑雲染不想再等下去了,她覺得自己必須做點什麼。
侍衛剛要開口,就聽外頭有人呐喊道“不好了,走水了,禪房走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