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緊緊環著纖腰的手臂,和寬闊堅實的懷抱又令她無比安心。
“咚咚咚……”
一群人跑上樓來,是影青帶著一眾黑甲鐵衛,後邊跟著小熊等人。
影青第一個衝到窗邊,朝著對麵樓頂上追去。
剩下的人很快控製住了局麵。
那十幾個侍者眼見大勢已去,互相對視一眼,紛紛抹了脖子,動作乾脆利落。
小熊跑到薑雲染身邊,上下查看道“有沒有受傷?”
“我沒事。”
薑雲染搖搖頭,一陣微風拂過,她依稀聞到了一股血腥味。
視線投向祁璟璵,就見他左臂上的那塊布裂開,劃出了一道長長的血口子,正在淌血。
“王爺,你……受傷了。”
薑雲染的心情有些複雜,她知道,要不是為了保護她,宸王獨自一人的話,那些刺客根本不是對手。
祁璟璵卻並沒有放在心上,說道“本王送你回府。”
馬車上。
薑雲染掏出了之前祁璟璵送她的那瓶金瘡藥,遞到他麵前,“王爺,先上點藥吧。”
“……不用。”
祁璟璵隻是隨意地朝傷口處看了一眼,語氣又恢複了以往的疏離。
薑雲染看出他自己上藥有困難,主動坐到了他的旁邊。
一手輕輕扒開撕開的布片,一手拿著金瘡藥倒了上去。
祁璟璵的眼底閃過一抹幽芒,卻並沒有阻止,而是開口道“將你卷進刺殺,本王很抱歉。近日如果沒什麼事,就不要出府了。若一定要出去,叫餘白跟著你。”
“嗯。”
薑雲染微微頷首,兩人的視線不經意地對上,她忽然有點尷尬,錯開眸子道“王爺可知那些刺客是什麼人?”
“死士。”
淡淡的兩個字,卻讓薑雲染的心又往下沉了沉。
晚上回到將軍府,她沒有用晚飯,直接就回房睡了。
結果半夜裡發噩夢,夢到了瑾瑜樓裡的場景。
夢到宸王被那支從背後射來的弩箭穿透了心臟,嚇得她猛地從夢中驚醒,渾身都被冷汗浸濕了。
在外間聽到動靜的青芝跑進裡間,就見薑雲染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忙關切道“姑娘,怎麼了?”
“青芝,你陪我在裡間睡吧。”
薑雲染什麼都沒說,隻是不想再一個人入睡了。
宸王府。
祁璟璵的左臂已經包紮好,一個人坐在窗前對弈。
影青黑著一張臉進門,稟報道“主子,讓那個刺客跑了,隻撿到這個。”
說著,他遞上了一塊刻著玄字的腰牌。
“越國公手下的玄甲軍?”蒼艾一眼就認出了腰牌。
影青嗤笑,“可不是?背後之人還真是煞費苦心,這明擺了就是想讓咱們和榮王對上。榮王剛被主子教訓,主子後腳就遇刺了,還扯上了越國公,嘖。”
祁璟璵落下一枚黑子,淡淡道“給餘白傳信,務必寸步不離地跟著丹陽縣主。”
“主子,你是擔心,那背後之人還會動縣主?”
影青沒有得到回答,但卻不敢怠慢,趕緊跑出去傳訊去了。
第二日,影青就收到了餘白的回信,他看了回信,一刻都不敢耽誤地跑進了書房。
“主子,餘白說,丹陽縣主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