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那句話,這裡是公主府,一切本宮說了算!本宮不想讓這個狼心狗肺、薄情寡性的狗東西如意,你能奈我何?”昭陽公主不但沒妥協,反而吩咐府兵,“誰再敢近前一步,都給本宮打出去!”
“昭陽!你如此阻礙我們與丹陽縣主見麵,莫不是,她根本沒有在你府上?”
祁璟昂雖然行事張狂肆意了些,但並非完全沒有腦子。
否則他也不會跟慶王鬥了那麼久,還能旗鼓相當。
今晨他醒過來時仔細想過昨晚的事,先後偷襲他的,並非同一個人。
也就是說,當時在房間裡的,除了他,至少還有三人。
祁晏初跟他說,丹陽縣主徹夜未歸,能去哪裡?
如果人真的不在公主府,那就有可能在……
思及此,他沒有再強行往裡闖,而是勾起了一個詭譎的笑容。
陰惻惻地道“昭陽,我早該想到,能讓你這麼幫著護著的到底是什麼人了,我們走。”
祁璟昂話落,轉身就走。
祁晏初欲言又止地看了昭陽公主一眼,趕忙跟了上去。
在他們走後,虞桑臉色凝重地走了出來,急切道“殿下,榮王是不是猜到婉婉在哪裡了?”
“……希望皇兄那邊能應付得了吧。”
昭陽公主也著急,但這個時候,她也隻能做到這個程度了。
半晌後。
祁璟昂召集府兵,聲勢浩大地直奔宸王府而去。
他知道,自己報仇的機會來了。
隻要證實丹陽縣主在老三的府邸,再到父皇麵前告他一個強搶臣妻的罪名,就算扳不倒他,也絕對夠他喝上一壺的。
見祁晏初臉色難看,默然不語,祁璟昂火上澆油地道“你也彆想太多,外邊的傳言未必就可信。本王實在不願相信,丹陽縣主會與宸王……哎,總之,你不要著急,本王自會幫著你的。”
“……多謝王爺。”
祁晏初也說不上現在是一種什麼樣的心情。
既希望薑雲染真的身在宸王府,那她水性楊花,背著自己與宸王苟且,他便有借口直接休了她。
可又不希望她在宸王府,寧願是自己誤會了她,那麼,他們之間就還有和好的可能。
兩種想法在他的腦子裡天人交戰,讓他的心忽上忽下,亂得一塌糊塗。
宸王府。
祁璟璵醒過來後,見身邊隻有府醫,抬手按了按額角,啞聲詢問道“鄭叔,縣主呢?”
“縣主為了給王爺解毒,耗費了太多心力,正在廂房休息。這次王爺能夠轉危為安,還要多虧了縣主。否則,王爺若有不測,將來到了底下,小老兒真是不知該怎麼跟惠妃娘娘交代。”
“……”祁璟璵沉默不語,他撩開被子就要起身。
鄭府醫趕忙攔住他,“不可。王爺受傷太重,又因為中毒損耗了不少元氣,須得好好將養,萬不可大意。”
“鄭叔。”
祁璟璵神色平靜地望著他,看得鄭府醫心內澀然,放開了手。
身邊沒了阻礙,他起身披了一件外袍在身上,便走出臥房,進了一旁的廂房。
此時,昏睡中的薑雲染麵色蒼白,往日瑩潤的唇瓣失了血色,有種脆弱易碎的美。
祁璟璵眸光漸深,鬼使神差地,抬起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想要撫平她眉宇間的疲累。
可就在他的指尖即將觸及眉心時,房門“砰”的一聲被人推開了。
一道冰冷的聲音自身後傳來道“你在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