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者的心都快軟的冒泡泡,見他這小神情,滿心歡喜。
“走吧,瘋的很徹底。”莊澤啓心情良好的翻身上馬。
莊淼水見自家二弟正大光明的把銀針收入衣袖,嘴角抽了抽。莊府的人,彆的沒什麼特性,但護短是必然。
“不過,我是這村子裡的人,也會怕~”赫清皓騎著馬湊了上來“這對你做些壞事兒,第二天就瘋,說要燒死你,還沒動手自己就先被燒死。還有陳飛文也是如此,這倒真稀奇。”
其實這是在套邵燚羲話呢,這隻狡猾的小乳貓又如何不知道?
但木易雅的事兒萬萬不能告訴旁人,所以邵燚羲隻是茫然的眼巴巴的瞅著他“不是惡有惡報麼?”
“也沒這麼現世現報的。”更何況那條激流,往年落水的,可沒一人能活下來,但邵燚羲不單單活下來,還活得好好的,沒缺胳膊少腿。
聽肖聖珺的話,當時邵燚羲可是一點傷都沒,隻是失憶,但腦袋上沒有任何包或傷口。
這都能稱之為奇跡,但奇跡發生一次或許還是奇跡,接二連三那就不是奇跡了
邵燚羲舔舔爪子,側著腦袋認真的,用力的想著“或許是我母係那邊吧,也就是阿嬤那邊,似乎非同一般,有人庇護也是正常。”似是而非,似真似假的說道。
就算他們去問,也問不出個所以然。
莊淼水隱約聽阿姆提起過,便當真了,並未追問下去,沒多久便到了小屋,邵燚羲坐在馬上啃點心。
肖聖珺指揮士兵收拾東西,這喧嘩聲自然把一直注意著這邊動向的張嬤驚來。
他早就想找肖聖珺通通關係,把他家三哥兒弄回來。可前幾日一直找不到人,就知道在縣城內住著,住在何處卻不知曉了。
眼下好不容易瞧見人,自然是死死把住,不把他家三哥兒弄來,那決不能再放人走了!
“聖珺啊,往日張嬤對你也是極好的,你就不能看在張嬤我的臉上把我家三哥兒弄回來?他都快嫁人了啊,就這幾天的功夫,當兵回來,對方可不會再要的。”張嬤為達目的也不顧臉皮,直接拽著肖聖珺的胳膊就哭喊。
“張嬤,這收兵是按國法做的,我也無權乾涉不是?”他能開這個頭?更何況還如此正大光明的開?!
在軍中的地位豈不是不要了?!他肖家可是出了名的秉公執法,軍令如山,公正無私。固然私下或許有些小動作,但也是以大局為重,絕不徇私舞弊,更不會做出違背忠良之事。
“張嬤看你根本就是不想幫張嬤,我聽彆人都叫你將軍了,做個將軍的怎麼可能連這都管不了?!”張嬤一聽當即惱怒“你的事兒,張嬤當初可都是操心操力,就連你這夫婿都是張嬤幫你盯著辦的!現在卻要過河拆橋了?”
邵燚羲聽著,當即眯了眯眼,拽住赫錦衣的手臂道“就他,下毒要毒人家的。人家聰明的麼吃,去找聖珺哥,可我家小花卻貪嘴吃了,中毒死掉了,被埋在那呢!”說著指向一棵樹。
這話聲音絕對不輕,張嬤渾身皮一緊,隨即摔過手絹道“你彆瞎說!彆瞎說!”
“有沒有瞎說,咱們挖開小花的墓不就知道了?”邵燚羲冷言道“我和聖珺哥本就是兩情相悅,成婚隻是遲早的事兒,那時聖珺哥看我尚未恢複,便不願急忙成婚,你在一旁催著讓聖珺哥,這做哥兒的左右尷尬,卻不得不從,我們也說不上你好,說不上你不好,最多算心急了。可下毒害我之事呢?!挑唆村裡說我水鬼之事呢?!”
張嬤見被這般說,當即脖子一粗吼道“本來就是!否則好好的怎麼會瘋了死了這麼多人!你不是狐狸精,不是水鬼,誰信啊!”
“慎言!”莊淼水嗬斥道“莊府的姑爺可不許旁人說三道四的!燚羲今年考取了舉人,乃是此處前二,功名在身,更不是你這種村婦能說的。”
這話旁人還沒反應,肖聖珺卻忽然瞪大眼,詫異的瞅向那努力把臉掰成正兒八經的邵燚羲“呦~小燚羲這麼厲害?”
“哼!~”傲嬌的一抬頭“那是當然,聖珺哥的夫婿怎麼可能不厲害?”
這話說的,讓肖聖珺心裡比吃了蜜還甜。
邵燚羲心裡一直有自己,還以此為榮比什麼都讓他感到開心的。
旁人心裡喜滋滋的,可張嬤聽著卻心裡發顫。
這莊府他可是聽說過的,了不起的人物啊。燚羲居然是莊府的夫婿?!自己,自己得罪了什麼人?想到這,雙腿就發軟。
跪在地上就求饒,可邵燚羲怎麼可能還理睬?
肖聖珺對他不過重重一歎,見人收拾妥當便要走。
可張嬤見狀,當即跳起來,抱住肖聖珺的大腿就哭喊“聖珺啊,你可不能平白瞧著我家三哥兒平白去送死。”而肖聖珺尷尬的想要拽下張嬤,可誰知對方死死拽緊,百般不肯下來。而他到沒料到對方這手,一時掙脫無能,焦急著。“我可是聽說那些新兵都要送到前線的,那的將軍可是新人,都沒怎麼上過戰場,自己的命都不知道能不能抱住,更彆說我家三哥”
邵燚羲都沒讓他把話說完,便解下腰上的金蟒蛇鞭,直接抽在張嬤身上,眼中帶著陣陣怒氣“妄言之罪可不輕,來人給我扣下!”大聲嗬斥同時,手腕一轉,金色蛇鞭纏住對方咽喉,邵燚羲直接把他拖吊起“博軒哥可不是你這蠢貨能說的!往日我忍你,那是看著聖珺哥麵子上,否則單單對我下毒之事,誅你三族都夠了!”
赫錦衣有些奇怪,這誅三族勢必要皇親國戚,邵燚羲隻是商家之後,輪不上不是?
心裡的怪異倒也沒說出口,卻也知曉這人犯了邵燚羲的大忌。
魏博軒護著邵燚羲,邵燚羲何嘗又不是一門心思護著魏博軒?
想到這,便有些酸溜溜的瞅著那隻發怒的小乳貓手腕上那隻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