淒厲刺耳的鳴金聲如同喪鐘,瞬間撕裂了信都城外的夜空,傳遍四野!
……
兩個時辰後。
距離信都三十裡外,一處背風的山坳中。
“報——!”
二狗的身影如同一道融入夜色的輕煙,迅速掠到韓星河麵前,聲音帶著難以置信的激動。
“主公!奇事!天大的奇事!鮮卑人…鮮卑人全跑了!”
正靠著大樹閉目養神的韓星河猛地睜開眼,眼中精光一閃:“跑了?跑哪去了?”
“全…全都縮回信都城了!”
二狗喘著粗氣,手舞足蹈地比劃“騎兵,步兵一股腦全湧進城裡去了!城外現在連個鬼影子都找不到!乾乾淨淨!”
“不過,我好像看見趙雲將軍了!還有咱們漢軍的大旗!黑壓壓的數千騎兵,就在信都西邊,肯定是子義將軍回來了!”
“援兵到了?”韓星河霍然起身,哈哈大笑“天助我也!這場該死的國戰,該結束了!”
“兄弟們!走!去信都!與咱們的袍澤兄弟會師!”
夜色如墨,七百餘名經曆了血火淬煉,殺遍了東亞的勇士,朝著信都方向疾馳而去。
當那座在夜色中如同猙獰巨獸般的城池輪廓在視野中漸漸清晰時,前方也終於出現了影影綽綽的明火和熟悉的旗幟!
十個鬼騎兵,撐開了那標誌性的幽藍護盾,搖曳的磷火在深沉的夜色中清晰無比地昭示著這支軍隊的身份!
“主公——!”
“是主公!主公回來了!”
幾乎是鬼火出現的瞬間,對麵的軍隊便如同炸開了鍋!
劉譽、張遼、徐晃、魏延、管亥……一道道熟悉的身影如同離弦之箭,不顧一切地策馬狂奔而來!
他們的呼喊聲帶著無法抑製的顫抖,飽含著數年離散,生死未卜的煎熬與此刻重逢的巨大狂喜!
“主公!”
“主公!”
“主公!”
一聲聲呼喊,如同滾燙的鐵錘,重重砸在韓星河的心坎上。
張遼第一個衝到近前,這位鐵打的漢子,此刻竟已淚流滿麵。
“主公!你...你終於回來了!”聲音哽咽,再也說不出完整的話。
徐晃、魏延、管亥緊隨其後,紛紛下馬,圍攏過來,七尺高的漢子們,此刻都紅了眼眶,嘴唇哆嗦著,千言萬語堵在喉頭,最終隻化作一聲聲帶著哭腔的“主公”。
劉譽撲上來,給了韓星河一個結結實實的熊抱,鼻涕眼淚糊了他一身。
韓星河同樣心潮澎湃,眼眶發熱。
他用力地拍打著每一個人的肩膀,擁抱著這些久彆重逢,生死與共的親人。
“回來了!都回來了!老子想死你們了!”
“彆哭!都彆哭!一切都該結束了!一切都該畫上句號了!”
他抹了把臉,強壓下翻湧的情緒,指著身後陸續跟上來的身影,聲音洪亮地介紹。
“來來來!都認識認識!這位,是西楚霸王麾下第一猛將,龍且將軍!”
龍且抱拳,神色肅然。
“這位,是大秦贏華戰神!勇冠三軍!”
贏華微微頷首,氣勢沉凝。
“還有這位,嘿嘿,大秦武王,嬴蕩!力能扛鼎!”
嬴蕩咧嘴一笑,聲如洪鐘:“幸會!”
“甘寧!錦帆遊俠!文聘!荊楚良將!”
波才和管亥在人群中看到了幾個熟悉的身影,激動地衝了過去。
“馬大帥!張大帥!”
波才的聲音帶著難以置信的驚喜,衝上去緊緊抱住了張曼成和馬元義這兩位太平道碩果僅存的元老級渠帥。
“是你們!真的是你們!”
管亥這個粗豪漢子也激動得語無倫次,用力拍打著張曼成的肩膀。
“沒想到…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天翻地覆,咱們這些老兄弟,還能活著聚在一起!蒼天有眼!蒼天有眼啊!”
張曼成和馬元義同樣老淚縱橫,緊緊回抱著波才和管亥。
黃巾起義的烽煙,顛沛流離的逃亡,無數袍澤的倒下……一幕幕往事湧上心頭,化作此刻重逢的無儘唏噓與喜悅。
幾個曆經滄桑的漢子,抱在一起又哭又笑,引得周圍不少太平道的老兵也跟著抹起了眼淚。
城上,火把通明。鮮卑和高句麗的守軍緊張地握著兵器,弓弩上弦,死死盯著城下那片喧囂歡騰的海洋。
刀鋒的寒光在火光下閃爍,透出森然的殺意。
城下,卻是另一番景象。
失散多年的兄弟團聚,認親大會般的喧囂與淚水,在信都這座巨大的戰爭堡壘腳下熱烈地上演著。
篝火劈啪作響,映照著一張張或滄桑、或激動,或喜悅的臉龐。重逢的喜悅暫時衝淡了大戰前的緊張,卻也在無形中凝聚起一股更加磅礴,更加不可阻擋的力量。
韓星河站在人群中心,目光掃過一張張熟悉的麵孔,最後投向火光中巍峨聳立的信都城,嘴角緩緩勾起一抹冰冷而決然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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