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愉過後,房間內隻剩下了略微急促的呼吸聲。
劉容斜斜地倚靠在堆疊的錦繡被褥上,幾縷烏發鬆散地垂落頸側,唇角噙著絲慵懶的笑意,目光斜睨著榻邊男人,聲音輕飄飄的,像羽毛搔過人心。
“韓將軍……不過如此嘛,比之上回...差得遠呢!”
聞言,韓星河動作一頓,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扯了扯嘴角。
“我又不是你豢養的玩意兒,可沒義務伺候到你滿意,我要的是我滿意即可!”
劉容輕笑,指尖繞著垂落胸前一縷青絲,情,隨即說道“本宮又不圖你什麼東西,就算是讓你當本宮的玩意兒,那也是你的榮幸!”
韓星河猛地扭過頭瞪著她,眼神銳利:“這算是報複?好像吃虧的是你吧!”
劉容渾不在意地抽回手,重新慵懶地陷回軟枕堆裡,眼波流轉間,已帶上幾分居高臨下的睥睨。
“你情我願,何來虧欠?”
“本宮能予你所需一切,你……又拿什麼來償?”
韓星河嗤笑一聲,帶著審視:“你還沒滿足呢,我怎麼知道你說的是不是真的!”
劉容聞言,唇角彎起一個淺淺的弧度,朝著緊閉的殿門方向喊道:“來人!”
厚重的殿門無聲滑開,一名低眉順眼的侍女悄無聲息地擠了進來,躬身侍立。
劉容的聲音恢複了慣常的平穩,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儀。
“傳朕旨意,召文武百官即刻赴清涼殿夜宴。”
”“諾!”侍女應聲,迅速退了出去,殿門重新合攏,隔絕了內外。
韓星河眉頭緊鎖,盯著劉容,對她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充滿疑慮。
“你這是拿韓某當消遣?
劉容輕笑出聲,那笑聲裡卻沒什麼暖意:“朝中之事,皆由本宮定奪乾坤,是你自己不信。”
她側過臉,燭光在她精致的下頜線上投下一道陰影。
望著她略有嚴肅的神態,韓星河瞳孔微縮,驚訝脫口而出:“臥槽!不是吧,到底怎麼回事?難道你真要當大漢女帝了?”
“朝中那些儒生……不會反對嗎?”
“反對?”劉容反問,眼神驟然冷冽,如同淬了冰。
“這皇宮內死的人還少嗎?”
“吾弟厭棄江山,難道要將這帝位拱手讓於外姓豺狼?這天下,是我劉家的天下!我隻不過……代為掌之!”
韓星河喉結滾動了一下,咽了口唾沫,試圖理清這突如其來的信息。
“就算你說的是真的……可你為何要找我?”
“我以前故意刁難欺辱你,你不應該恨我嗎?”
“恨?”劉容忽然笑起來,那笑容明媚,眼底卻藏著銳利的鋒芒。
“我是恨你啊!所以我罰你——”
忽然,她拖長了調子,一字一句清晰無比。
“罰你侍奉我,我要你召之即來,揮之即去,任我擺布!”
韓星河抿緊了嘴唇,沉默片刻,才低聲道:“我可說過,我不會負責,你難道……以後不嫁人了?”
劉容眼神瞬間冷了下去,如同覆上一層寒霜:“本宮執掌山河,何須雌伏人下,孤鸞一世又如何?”
片刻後,她頓了頓,語氣忽又帶上一點奇異的探究。
“你既然早已知曉我是女兒身,為何要故意與我作對?僅僅隻是覺得有趣?”
“你我一彆多年,你是否想過,我一介女流,會顛沛流離,死於亂軍之中!那些年...這洛陽可不太平!”
說道這裡,韓星河皺眉回想,好似當初真的有想過這個事情,不過是一念之間。
“我天天打仗,哪有心思惦記你,不過嘛...某個深夜或許想過,你是否還安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