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青禾回來之後,整個人變得非常激進瘋狂。
劉譽也像是被傳染了,全力支持,太平道那些跟隨多年的老兄弟們,全都陷入了一種近乎癲狂的工作狀態。
或許是過去十幾年屢遭挫折,讓他們對成功的渴望變得扭曲而極端。
這種不顧一切的癲狂,不僅讓外人看得心驚膽戰,連他這個南越王自己,也常常在深夜驚醒,冷汗涔涔。
一天賺一億,要賺整整四百一十年!
這個冰冷而恐怖的數字不斷在腦中盤旋。
南越的國債並非一次性償還,而是按月按年滾動,每個月都有人贖回本金。
整個資金鏈如同一個巨大的漩渦,依靠新投資者的錢來支付舊投資者的收益和贖回。
而南越國本身,至今沒有多少實質性的正向收益,就像一個不斷吹大的泡沫……
想到這裡,韓星河心中的失落、煩躁和屈辱感瞬間衝垮了理智的堤壩。
“都他媽給老子閉嘴!你們這幫逼人,噴屎的時候能不能背點人?老子還在這兒呢!”
“一個個就等著看老子笑話是吧?盤算著怎麼讓老子亡國是吧?”
“行!你們給老子睜大眼睛看好了!老子失去的,會一樣一樣親手拿回來!”
“從今往後,老子不會再輸一次!誰他媽再敢嚼一句舌頭,老子現在就大開殺戒!”
聞言,郭玉冷笑一聲,毫不畏懼地踏前一步:“草!把你能耐的!不就仗著有幾頭畜生撐腰嗎?老子的金將能斬你的鬼騎兵,一樣能剁了你的靈獸!”
“張飛張三爺攔住你的典韋綽綽有餘!張任和你的趙雲師出同門,過過招也不是問題!就你那幾頭畜生,我們合力搶了正好!”
汪小星也像是找到了宣泄口,大聲控訴:“媽的,早看你不順眼了!我們在西涼跟羌人、跟董卓餘黨血戰幾年,死了多少次?”
“你他媽倒好,偷偷摸摸跑到西域,把國戰勝利的戰利品全卷走了!一點渣都沒給我們留!”
“做人不能這麼無恥!尤其是你韓星河,簡直是畜生不如!”
他越說越激動,試圖煽動更多人的情緒:“國戰我們誰沒出力?華夏各方勢力,死了多少兄弟?”
“他韓星河在乾什麼?正麵戰場不敢上,跑國外殺良冒功,回來後,在冀州跟斯拉夫人、高句麗人索要了幾十萬人口作為戰爭賠償!”
“在西涼戰場上,偷偷溜到後方搜刮戰利品!我們益州、西涼的聯軍,當初那麼信任他,以為他會公平分配!”
“結果呢?這個賤人一枚銅板都沒分給我們!他心裡就沒有民族大義,更沒有同心同德,你們這些人還買他的飲料給他送錢,你們不覺得羞恥嗎?!”
“對!不買了!堅決抵製!”
“喝個屁!想喝下線去喝!一千塊一杯檸檬水?我看你們腦子都被門夾了!”
人群非但沒有散去,反而在煽動下更加群情激憤,汙言穢語和抵製聲浪一浪高過一浪,不僅惡意引導輿論,更是明目張膽地破壞生意。
韓星河不再言語,眼神冰冷如霜,心念一動,身旁空間扭曲,散發著陰冷死氣的鬼騎兵無聲無息地列陣出現,肅殺之氣彌漫開來。
典韋沉默地摸出他那對沉重的雙鐵戟,扭了扭粗壯的脖子,發出哢哢的骨節聲響,凶悍的目光掃視著前方。
趙雲見狀,輕輕歎了口氣,他知道,一場衝突已不可避免。
就在韓星河即將下達命令的瞬間,一道纖細卻決絕的身影如風般擋在了他的麵前,是蔡文姬!
“丫丫!讓開!”韓星河低吼,聲音壓抑著狂暴的怒火。
“哥哥!彆衝動!”蔡文姬張開雙臂,眼神焦急而堅定。
“人活一世,為的不就是快意恩仇!我怎麼能……”
韓星河的話剛說到一半,一股溫軟的力量猛地撞入他懷中,剩下的話語被兩片溫熱、帶著微微顫抖卻無比堅定的柔軟徹底堵了回去。
大庭廣眾之下,蔡文姬獻上了自己主動而決絕的吻。
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像一盆帶著清冽甘泉的冷水,瞬間澆熄了韓星河心頭那幾乎要焚毀一切的怒火。
“哥哥,聽話,忍一忍好嗎?”蔡文姬仰起臉,眼中含著淚光,聲音輕柔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
“白雪姐姐還在下棋啊!他們故意激怒你,就是為了乾擾雪兒姐姐的心神!你一旦動手打起來,雪兒姐姐所有的努力就都白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