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越一方的將領實力絲毫不弱於他們,甚至因為鬼騎兵神出鬼沒的襲擾和李蒙、何曼等將領的拚死攔截,他們根本無法突破。
混戰中,甚至有數名益州將領被鬼騎兵的詭異攻擊所傷,或被太史慈的冷箭射中,負傷落馬,險些就被南越軍俘虜。
若非南越突襲部隊人數實在太少,忙於衝殺而無暇捆綁俘虜,他們早已成了階下囚。
這場夜襲持續了整整兩個小時。
益州軍西營剛剛立起的帳篷被點燃,化作衝天的火炬,地麵上橫七豎八地躺倒了上萬具屍體和哀嚎的傷兵。
直到南越軍達成目的,才在一眾名將的斷後下,如同潮水般從西邊從容退去,大搖大擺地返回了那座固若金湯的八卦大營。
益州軍眾將的支援,除了撲滅火焰、收拾殘局外,毫無成效。
除了擊殺了一些衝在最前、負責吸引火力的南越普通士兵外,連一名像樣的敵將都未能留下。
營地裡彌漫著沮喪和恐懼的氣氛,幸存的士卒們竊竊私語。
“特麼的,南越怎麼還有這麼多猛將?”
“不是說名將都跟韓信去百乘了嗎?這趙雲、典韋、太史慈是哪兒冒出來的?”
“根本擋不住啊!那個金色的怪物連關將軍都能攔住!”
“死了幾百人?我看他們頂多損失了百來人!我們死了上萬啊!這戰損比太離譜了!”
“嗬嗬,還沒看明白嗎?諸葛亮就是派他們來試探虛實,順便惡心我們的,根本沒想死戰!”
“真正的硬仗還沒開始呢……這點損失,對百萬大軍來說,確實不算什麼……”
聽著這些議論,關羽的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
他勒馬轉身,徑直前往中軍大帳尋找龐統。
龐統早已焦急地等待多時,一見關羽進來,立刻起身急切地問道:“雲長,情況如何?”
關羽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憋悶,沉聲道:“敵軍將領精銳儘出,戰力極強,我軍……抵擋艱難,初步清點,死傷逾萬。”
他頓了頓,補充道:“軍師,不如急信於我三弟,令他速來武陵助戰?”
龐統眉頭緊鎖,點了點頭:“可。我已派人去催。不過……今夜之敗,尚在意料之中。”
“諸葛亮用兵,慣於先聲奪人,此乃疲敵、探營之策,意在挫我銳氣,探我虛實。”
話音剛落,汪小星和楊頂天也氣喘籲籲地跑進大帳,臉上還帶著驚魂未定的神色。
“軍師!關將軍!大事不妙!”汪小星急聲道。
“諸葛亮身邊的將領配置遠超我們預估!”
“天淵十三神將,並未全隨韓信遠征!那龍炎八騎,更是全數在此!”
楊頂天補充道:“還有韓星河,他能隨時召喚那十個鬼氣森森的騎兵,個個都強得離譜!”
“趙雲、典韋、周倉,實力都不在關將軍之下!這仗……凶險異常啊!”
龐統聽完,臉色更加陰沉,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沉聲道。
“無妨!諸位不必自亂陣腳。待我軍各營壘穩固,溝壑拒馬完備,正麵列陣而戰,憑我百萬大軍之勢,步步為營,諸葛亮縱有千般詭計,也難施展!”
然而,他試圖穩定軍心的話語剛說完沒多久,帳外又傳來侍衛驚慌的稟報聲。
“報——!軍師,將軍!北營遭襲!南越另一支小隊正在攻擊北營,霍峻將軍請求支援!”
屬於益州軍的噩夢,才剛剛開始。
“無損消耗”,這本就是南越軍最令人頭痛的絕技之一。
這一次,北營遭遇的襲擊更加詭異。
燕山君、紅冠巨蟒、雲豹、長臂猿等強大戰獸悉數登場,在沐悠悠和祝小融的驅策下,龐大的獸群發出震天咆哮,發起了衝鋒。
三頭刀槍難入、力大無窮的屍象如同移動的堡壘,充當開路先鋒,將益州軍剛剛辛苦布置好的拒馬、鹿砦撞得七零八落!
關羽、張任等將領不得不再次披掛上陣,拖著疲憊的身軀,急匆匆地趕往北營支援。
整整一夜,益州軍上下被南越接連不斷的襲擾搞得焦頭爛額,疲於奔命,營地裡救火聲、喊殺聲、警報聲響徹雲霄,再無片刻安寧。
天亮時分,益州軍士卒個個眼圈發黑,神情萎靡,如同被霜打過的茄子。
就連關羽這等絕世猛將,臉上也帶著難以掩飾的疲憊,額角甚至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這一夜的折磨,讓他請張飛來援的決心更加堅定。
然而,白天的到來並未讓折磨結束。
南越軍的騷擾攻勢雖然強度不如夜間,卻依舊持續不斷。
小股的鬼騎兵、屍兵配合著屍象,時不時地出現在營地外圍,衝擊薄弱環節,打了就走,絕不戀戰,將“敵進我退,敵退我擾”的戰術發揮到了極致。
大規模的戰鬥尚未正式開啟,龐大的益州軍就已經被這無休止的襲擾戰術打得精神緊繃,士氣在無形中不斷損耗。
端坐於中軍帳內的龐統,聽著各處傳來的戰報,心中的不安與驚悸越來越濃。
甚至,在他心底深處,不可抑製地生出了一絲羨慕,乃至嫉妒。
“臥龍,鳳雛……同是齊名於天下之人,為何你諸葛亮麾下,就有如此多的絕世猛將可供驅策?”
“趙雲、典韋、太史慈……還有這些詭譎的異術屍兵……”
一種強烈的危機感促使他再次拿起筆,親自修書一封,言辭極其懇切甚至帶上一絲急切,派人以最快速度送往江東周瑜處。
信中除了通報戰況,更是強烈要求江東立刻派遣精銳將領,前來武陵支援。
若頂尖戰力層麵無法抗衡,僅憑兵力優勢,想要吃掉諸葛亮這塊硬骨頭,恐怕要付出難以想象的慘痛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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