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風蕭瑟,卷起鬱林郡山道上的枯葉,發出沙沙的聲響,如同無數冤魂在低語。
一支浩浩蕩蕩的隊伍蜿蜒前行,南越大軍押送著五十萬益州俘虜,聲勢浩大,旌旗蔽日。
鐵蹄踏過黃土地,揚起漫天塵埃,將秋日的陽光都染成了昏黃。
隊伍中央,一輛特製的囚車格外顯眼。
車輪碾過碎石,發出刺耳的聲響。
囚車內,龐統、劉封、冷苞、張任四人被鐵鐐鎖著雙手,透過車窗的鐵柵欄,望著外麵穿盔帶甲的南越士兵。
"看這些蠻兵,個個虎背熊腰,戰力確實不凡。"張任感慨道,聲音嘶啞。
"若是南中蠻族也效忠了韓星河,南越的軍隊將天下無敵。"
龐統搖了搖頭,手上的鐵鏈隨著他的動作嘩啦作響。
"藤甲兵雖然實力強,刀槍不入,但也不是不可戰勝,他們最怕火攻,若是事先準備充分..."
"軍師還在想著如何對付他們?"劉封苦笑道,年輕的臉上滿是疲憊與無奈。
"現在我們都成了階下囚,南越軍這是要帶我們去哪?不會是真如傳言一樣,被帶入百乘國征戰吧?"
"不是。"龐統沉聲道。
"應該是去與主公和談,至少諸位性命無憂…"
張任點頭,鐵歎了口氣道:"回去益州後,軍師如何向主公交代?"
聽到這話,龐統沉默了。
腦海裡浮現出劉備的身影——那日在成都州牧府,劉備親手將帥印交給他,鄭重其事道。
"士元,百萬大軍的安危,就托付給你了。"
不僅如此,他更嚴厲要求關羽:"雲長,此次出征,一切聽從軍師安排,不得造次!"
第一次出仕,便掌控百萬大軍,劉備的信任無以複加。
然而,自己卻辜負了這份信任。
龐統長歎一聲,聲音裡滿是苦澀:"我愧對主公,若能當麵見到主公,唯死而已。"
"軍師何苦如此!"劉封急道,鐵鏈因他的激動而錚錚作響。
"留著性命才能報仇啊!"
龐統苦笑著,那張本就醜陋的臉在陰影中更顯扭曲。
"在荊州時,我拜師水鏡先生,渴望名動天下。”
“然而入學後,眾人都與孔明交好,卻因我樣貌醜陋而厭惡我,無人與我為伍。”
“孔明雖與我同名,卻事事都先於我一步,我一直都想證明自己才是水鏡先生最優秀的學生。"
說著說著,他的聲音變得顫抖"主公給了我這個機會,我卻沒能證明自己,除了一死了之,還有什麼顏麵見人?”
“既生統,何生亮?"
張任聽得心酸,這位向來剛毅的將領也不禁動容。
"先生大誌未酬,怎能輕言死?若是軍師與諸葛亮互換身份,不見得會落敗。”
“是那些蠻族見利忘義,背叛我軍,與軍師無關!"
龐統搖頭,眼神黯淡:"引誘我軍出戰,勾結蠻族,我軍早已被諸葛亮戲耍於掌中,敗得不冤。”
“黃權、李嚴等人皆懷疑我通敵賣國,主公又怎能不心生嫌隙?"
"那也不能死啊!"張任勸道。
"主公一定會理解軍師的為難之處,至少,我軍還有一半將士保存性命,將來還能再戰!"
龐統沒有回答,隻是望著車窗外陰沉的天空,唉聲歎氣。
首戰的慘敗對他打擊太大,一時難以接受這個殘酷的現實。
車外,南越士兵的腳步聲整齊劃一,鐵甲摩擦聲在山穀中回蕩,如同一曲悲壯的挽歌。
所有益州玩家的角色被鐵鎖連在一起,形成一條蜿蜒的人鏈。
而最麻煩的就是npc士兵,人有三急,即便綁著鐵鏈,也總有人喊著要解決生理問題。
走走停停總不是個事,最後波才直接下令,所有人憋著,優先趕路。
行軍兩小時,集體休息一炷香時間,在這期間,任何人不能隨意喊停止,肚子疼也得拉褲襠裡。
十幾萬益州npc士兵,被強製行軍後,問題頻出。
酸臭的味道彌漫在空氣裡,讓整個隊伍所有人都感到不適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