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比仿佛對這一切司空見慣,甚至帶著幾分得意地對韓星河說。
“看見沒?這些黃皮膚的女人,就是欠收拾!不打不老實,不打不知道聽話!”
韓星河胃裡一陣翻湧,但臉上卻擠出一絲尷尬而了然的笑容,附和道。
“是…是麼?兩位大哥真是好福氣,從哪裡找到這麼漂亮的老婆?”
科頓點燃一支煙,慢悠悠地吐著煙圈,語氣平淡:“以前在東方留學的時候找的。那邊的女人,馴服了就很聽話。”
“一會讓你也見識見識。”
“留學?”韓星河適時表現出好奇。
格羅西似乎被打斷了施暴的興致,哼了一聲接過話頭:“是啊,媽的,現在想想還是那時候快活!”
“拿著他們的獎學金,還有女人倒貼陪讀,日子過得跟皇帝似的!”
坦比在一旁補充,語氣帶著炫耀:“科頓和格羅西可是學過正經東方戰術的,幫我們打了好幾次勝仗!是我們的功臣!”
“走走走,諾亞,我再帶你認識幾個朋友…”坦比再次拉起韓星河,紮進更加濃稠的煙霧和人群中。
韓星河跟著他,與各色人等握手、寒暄,內心卻如同被冰水浸透。
他刻意與那些亞洲女性交談,詢問她們的來曆。
結果讓他心頭發沉:這些女性,大多來自華夏、東南亞等地,還入了外籍,和這些人結了婚。
不久後,院外傳來車馬聲,迦南酒館的食物和酒水送到了。
大量的酒桶、麵包、烤肉和水果被搬了進來,長條桌很快被堆得滿滿當當。
時間接近晚上八點,派對的氣氛逐漸走向高潮。
這時,科頓和格羅西的妻子,帶著五個看起來更加年輕、甚至有些稚嫩的亞洲女子回來了。
這五個女子剛一進門,就被屋內烏煙瘴氣、群魔亂舞的景象嚇住了,她們驚慌地停下腳步,下意識地轉身就想往外跑。
然而,守在院門口的幾個白人壯漢早已得到暗示,“哐當”一聲將沉重的大門關死並上了閂。
格羅西大步衝過去,堵在她們麵前,惡狠狠地低聲威脅:“敢走?你們今天要是敢走出這個門,老子立刻下線,去現實裡找你們!到時候,可彆怪我心狠手辣!”
他的妻子露西也在一旁,臉色慘白地低聲勸慰:“彆…彆怕…就是…就是聚一下…這裡是靈境…不會…不會真的有事的…”
那五個女子看著周圍虎視眈眈的、充滿侵略性的目光,最終,恐懼壓倒了逃跑的念頭,一步一步地被逼退回到喧鬨的大廳中央。
坦比見狀,興奮地跳上一個臨時用木箱搭起的台子,揮舞著雙臂,音樂聲暫時停了下來。
“安靜!安靜!兄弟們!姐妹們!”
“看這裡!我身邊這位英俊的兄弟,諾亞!是我們今天的新成員!”
“今晚所有的酒水、美食,還有…嘿嘿…所有的快樂,都由他買單!以後就是自己人,大家今晚必須把他招待好!”
“為了諾亞兄弟!為了他媽的快樂的夜晚!乾杯!”
“乾杯!”
“為了諾亞!”
“為了快樂!”
上百號人,擠滿了大廳、走廊甚至二樓的欄杆邊,他們發出狂熱的歡呼,舉起各式各樣的酒杯,泡沫和酒液四處飛濺。
音樂再次響起,節奏變得更加狂野激烈,人們開始瘋狂地搖擺身體,有人跳上了桌子舞蹈,有人即興表演著拙劣的雜耍,還有人抱著酒桶痛飲。
空氣中混雜著酒精、汗水、煙草和那種特殊卷煙的甜膩氣味,形成一種令人窒息的墮落氛圍。
如果不是知道這裡是“靈境”,眼前的一切簡直比現實中最混亂的酒吧還要荒誕放縱。
韓星河剛勉強喝下幾杯劣質的麥酒,就有三個女子圍了上來——一個身材火辣的白人女性和兩個穿著暴露的亞洲女性。
她們臉上堆著職業化的媚笑,身體像水蛇一樣貼了上來。
“帥哥,怎麼一個人喝悶酒啊?多無聊!”
“來嘛,跟我們一起跳舞嘛!”
“哇哦,你的肌肉真結實,好性感哦!我好喜歡!”
刺鼻的香水味撲麵而來。
韓星河強忍著內心的厭惡,努力讓自己表現得像坦比他們一樣“投入”。
他左擁右抱,隨著音樂笨拙地搖晃著身體,臉上掛著僵硬的笑容。
這種“歡快”的氣氛持續了一個多小時。
隨著更多的人抽起那種特製煙卷,房間內的煙霧濃到了極點,能見度極低,幾乎到了對麵不識人的地步。
許多人似乎極其享受這種暈眩、虛幻的感覺,甚至有人故意將門窗關得更緊,讓煙霧無法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