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族投入戰場的象車,結構巧妙,堪稱是非洲玩家智慧與戰爭工藝結合的巔峰之作。
將九頭雄壯戰象的力量集中於一體,用來運輸和架設這純鐵的攻城器械,看似奢侈浪費,但在攻堅時刻,卻展現出了其無可替代的價值。
沉重的象車在馭手和士兵的推動下,碾過遍布屍骸的土地,艱難卻地抵達城牆之下。
伴隨著一陣陣刺耳聲響,象背上的純鐵折疊梯被奮力拉起展開。
“哐!哐!哐!”
一把把梯子狠狠砸在城垛之上,頂端鐵鉤深深卡在牆磚上,牢牢固定。
然而,城頭上的守軍早已嚴陣以待,攻擊從未停止。
滾燙的火油、燃燒的檑木如同瀑布般傾瀉而下,試圖阻止這一切。
火焰瞬間包裹了鐵梯,灼燒著冰冷的金屬,將其燒得通紅,黑煙滾滾。
鐵製的梯子本身確實難以被火焰損壞,但那恐怖的高溫,卻成了它最致命的武器——任何試圖徒手攀爬的士兵,都會在瞬間被燙掉皮肉!
隻可惜,攻城的基本都是玩家,可以屏蔽痛覺,除了會掉一些生命值外,毫無影響。
悲慘的是鐵架下方那些承載著一切的戰象。
它們被火焰灼燒著臀部、後腿,痛苦的嘶鳴,瘋狂地掙紮擺動,幾乎要將背上的支架掀翻。
在鐵梯固定好的瞬間,旁邊的士兵們趕緊砍斷繩索,打開柵欄,將這些戰象放出,任由它們四處逃散。
有的大象知道來時的路,有的則到處亂跑,跌落護城河沒。
還有一部分在城下肆虐,反而影響了攻城部隊的節奏。
這些大象跑不脫戰場,轉而聚集在那兩條道路旁想過河。
鐘離歌目光銳利,瞬間洞察了關鍵。
“所有弩車,調整角度!瞄準那些逃竄的大象,給我狠狠的射!”
床弩的絞盤聲再次響起,粗大的弩箭帶著守軍的憤怒,呼嘯著射向那些痛苦的火象。
雖然大象身上披掛著護甲,但弩箭依舊能夠破甲而入!
隻是入肉不深,往往無法立刻致死,反而加劇了它們的痛苦與狂躁。
這密集的弩箭覆蓋,效果出奇的好。
不僅成功射傷了許多失控的大象,同時也讓進攻的血族預備隊死傷慘重,衝鋒的勢頭為之一滯。
而韓星河,此刻正好就在這支倒黴的預備隊裡,跟在坦比身後,隨著人流呐喊著向前衝鋒。
小隊剛踏過被填埋出道路的護城河,還未來得及喘口氣,就正好看到幾支弩箭電射而來!
韓星河瞬間將心提到了嗓子眼,一股寒意從腳底直衝天靈蓋。
堂堂南越王,稱雄東南亞,難不成今天要在這非洲大陸,被自己的軍隊用弩箭射死?”
“這要是傳出去……特麼的簡直是曠古奇聞,能讓人笑掉大牙啊!”
這念頭僅僅在腦海中閃爍了一刹那,弩箭已然飛至!
“噗嗤!”
“啊!”
衝在前麵的士兵,如同被收割的麥子般倒下。
厚重的盾牌在床弩麵前如同紙糊,連人帶盾被巨大的衝擊力撞飛,骨骼碎裂聲清晰可聞。
就連衝在前麵的坦比,也被一支弩箭精準命中!
那弩箭將他整個人帶得離地飛起,“噗通”一聲栽進了旁邊猩紅渾濁的護城河裡,濺起大片水花。
現場一片混亂,各種聲音交織在一起,極為刺耳。
韓星河狼狽的撲倒在地,順手抓了一把混合著鮮血和汙泥的爛泥,胡亂地抹在臉上和盔甲上,試圖降低存在感。
恰好此時,又一支弩箭極速飛來!
躲是來不及了,隻能咬牙,將手中那麵圓盾死死護在身前。
“咚——!”
一聲沉悶如巨槌撞鐘的巨響在盾牌上炸開!
毫無意外,人又被撞飛了,跌回了護城河裡。
“噗通!”
冰冷的河水瞬間包裹全身,嗆入鼻腔的是濃重的血腥和淤泥的腐敗氣味。
護城河並不深,因為跌入了太多屍體和雜物,許多地方甚至隻到成年人的脖子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