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城牆的戰鬥,從一開始就進入了白熱化。
天使之翼那支被聖光加持過的敢死隊,展現出了超乎尋常的戰鬥力。
他們衝鋒的速度極快,腳步輕盈得仿佛脫離了地心引力,麵對城頭傾瀉而下的箭雨,竟能憑借驚人的反應速度,或用盾牌格擋,或靈巧地側身閃避,傷亡率遠低於尋常部隊。
一旦通過雲梯衝上城牆,他們更是悍不畏死,眼中閃爍著狂熱的虔誠光芒,戰鬥方式完全是以命搏命,以傷換傷!
即便身中數刀,隻要那層淡淡的白色光暈尚未完全消散,他們就能爆發出最後的力氣,死死抱住麵前的守軍一同摔下城牆,或者用儘最後一絲力氣將武器刺入敵人的胸膛。
這種瘋狂的打法,讓守城的南越士兵壓力倍增,陣線在局部不斷被撕開缺口,雖然很快又被後續的士兵填補上,但傷亡數字在急劇上升。
“頂住!長槍陣,向前推進!把他們推下去!”
韓星河在遠處看得心驚肉跳,完全搞不懂這些非洲軍團的士兵為何如此勇猛。
難道真是因為在這片廣袤的大地上沉寂了太久,一旦爆發便如此酷烈?
照這樣以命換命下去,南越大軍再精銳,也遲早會被消耗到崩潰的邊緣。
韓星河不敢再看下去,大致清點了一下附近可見的大象屍體數量,便轉身向西門方向潛行而去。
西門外,是星辰集結公會的進攻陣地。
他們的進攻手段與天使之翼頗為相似,同樣依賴鐵梯子進攻,步兵悍不畏死地攀爬。
攻勢同樣凶猛異常,城牆上下殺聲震天,每時每刻都有人從高高的城牆上墜落。
時間接近正午,南門外的血族軍隊在經曆了一上午的猛攻後,再次被打退。
然而,新的軍團繼續被調到陣前,更引人注目的是,數十台體型龐大的投石器,終於被緩緩推到了前線!
這些投石器的關鍵部位都覆蓋著鐵甲,顯然是為了應對守軍的火箭和弩箭射擊。
士兵們喊著號子,費力地將這些沉重的器械推向前方。
這一舉動讓包括韓星河在內的許多觀察者感到疑惑。
昨天血族的箭樓車和大量雲梯車就是被典韋、燕山君等出城破壞的,如今他們依舊敢將如此笨重的器械推上前線,難道不怕重蹈覆轍嗎?
正當韓星河疑惑不解時,血族陣前再次出現了新的變化。
上萬名士兵被調集到了陣前,他們眼神空洞,麵無表情,如同等待指令的木偶。
與此同時,在這支萬人隊的前方,血族士兵用乾燥的木柴和某種黑色的油脂,迅速在地麵上堆積、勾勒出了一個詭異的圖案。
那形狀,隱隱類似一個扭曲的六芒星,散發著不祥的氣息。
緊接著,一群打扮極其原始、身無寸縷、隻在腰間圍著草裙的黑色野人出現。
他們黝黑的皮膚上用不知名的礦物和植物顏料,塗抹著各種扭曲的、色彩斑斕的線條和符號,充滿了蠻荒和邪異的氣息。
“陣法?臥槽!”韓星河看到這一幕,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忍不住小聲驚呼。
“這非洲的野生部落……居然也會玩陣法?尼瑪的,這怎麼強得這麼離譜啊!”
隻見那些野人圍繞著那巨大的六芒星柴堆,開始跳起一種節奏詭異、充滿原始力量的舞蹈。
他們雙腳用力跺地,身體劇烈扭動,雙手高舉向天,嘴裡發出意義不明、卻蘊含著某種奇特韻律的“咿咿呀呀”的呼喊聲,像是在祈求,又像是在命令。
這時,血族主帥克勒文在一眾親衛的簇擁下,親自押送著一批人來到了陣前。
這些人有男有女,衣著破爛,膚色各異,有黑人、白人,甚至還有幾個黃種人!
他們全都麵黃肌瘦,眼神驚恐,身上沒有任何武器裝備,顯然是被抓來的平民npc。
“不!放開我們!”
“求求你們,放過我吧!”
哀求和哭泣聲響起,但卻無法動搖血族士兵冰冷的心腸。
這些可憐的平民被依次強行押送進那個巨大的六芒星圖案之中,並被繩索捆綁在早已立好的木樁上。
他們掙紮著,哭喊著,絕望的氣息彌漫開來。
待一切準備就緒,克勒文臉上露出一絲殘忍而滿意的笑容,他拔出佩劍,指向那些前方。
“開始!用他們的血與魂,鑄就我血族無敵的軍團!”
命令一下,站在陣型邊緣的血族士兵立刻上前,他們手中的長矛、短劍精準而殘忍地刺向那些平民的大腿、胳膊等非致命位置!
“啊——!”
淒厲的慘叫聲瞬間響徹雲霄,鮮血如同小溪般從傷口湧出,滴落在乾燥的土地上,迅速被吸收,將那六芒星的圖案染得更加暗紅、詭異。
緊接著,旁邊的野人立刻將火把投入柴堆之中。
“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