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這些人如同被砍倒的樹木般,東倒西歪地從馬背上滑落,癱倒在地,連保持坐姿都顯得無比艱難。
許多戰馬也終於支撐不住,哀鳴著跪倒、側臥,口鼻間噴吐著混濁的白沫。
眼前的景象讓人心中震動。
這需要經曆何等慘烈、何等漫長的追殺與逃亡,才能將一支精銳騎兵折磨至此等境地?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劉譽也不敢貿然靠近,示意傳令兵揮動旗幟,打出要求對方表明身份的旗語。
在看清南越軍的旗語後,那支殘兵中,一名將領掙紮著從地上坐起。
他用顫抖的手,艱難地從懷中掏出一麵折疊的,沾染著血汙的旗幟,用儘全身力氣,高高舉起,奮力展開!
那麵殘破的旗幟在晨風中微微顫抖,上麵赫然繡著一個筆力遒勁、雖被汙損卻依舊能辨認出的大字——“呂”!
“呂?”劉譽瞳孔微縮,臉上露出疑惑之色。
“難道是……呂布的人?”
梁興也是滿臉驚疑不定:“末將上前問問!”
“一起去吧!”劉譽回了一句,策馬與梁興並行,緩緩向那支殘兵靠近,同時示意部下保持警惕。
雙方的距離在沉默中慢慢拉近。
就在此時,殘兵人群中,一個嘶啞、疲憊,卻又帶著一絲難以置信的激動聲音猛地響起。
“梁興!可是梁興兄弟?!”
話音剛落,一個身影猛地從地上彈起,不顧渾身傷痛,踉蹌著向梁興的方向快步奔來。
“我是忠明啊!”
“忠明?”梁興聽到這個表字,渾身一震,勒住戰馬,難以置信地望向那個滿臉血汙、幾乎看不清容貌的奔來之人。
“你……你當真是忠明?”
“是我!是我啊!段煨,段忠明!”那男子聲音帶著哭腔,激動地喊道。
他似乎生怕梁興認不出,急忙從早已破爛不堪的內襯衣襟上,“刺啦”一聲扯下一塊稍顯乾淨的布料。
然後,他又胡亂且用力地在臉上擦拭著,試圖抹去那些掩蓋容貌的血汙。
在他一番急切地擦拭後,一張雖然憔悴不堪、布滿新老傷痕,但輪廓依稀可辨的麵容顯露出來。
劉譽盯著這張臉,忽然失聲道:“你……你真是段煨將軍?!你們……你們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這裡可是荊南,是武陵郡啊!”
段煨,這位昔日董卓麾下將領,此刻卻落魄至此。
他艱難地咽了口唾沫,乾裂的嘴唇翕動著,用儘力氣,斷斷續續地回道。
“說來……話長……我們……我們是……特意……來投奔……南越王的!”
“大人……快……快為我們……準備些……食物與水……江東賊人……追得緊……兄弟們……已經三日……未曾進食了……”
他的話音未落,仿佛是為了印證他的話。
那些剛剛還能勉強騎在馬背上作戰的士兵,此刻如同被抽走了最後支撐的傀儡,接二連三地徹底癱倒在地,不少人甚至直接昏厥過去。
連同他們的戰馬,也大多匍匐在地,眼神渙散,顯然都已到了生理極限。
直到此刻,劉譽等人才真正明白,這支殘兵能一路逃竄至此,全憑著意誌力在強行支撐。
而這意誌力的來源,竟是遠在千裡之外的南越王韓星河之名。
“快!立刻取水和乾糧來!軍醫!軍醫何在?!”劉譽不敢再有絲毫遲疑,連聲下令。
望著眼前這淒慘的一幕,眾人心中皆充滿了震撼與疑惑。
呂布的人為何千裡迢迢,曆經九死一生前來投奔?
他們究竟遭遇了什麼?
而那覆蓋全境長達半年的戰場禁製,又與這一切有著怎樣的關聯?
重重迷霧,似乎才剛剛揭開。
喜歡三國:身為反賊,沒有金手指請大家收藏:()三國:身為反賊,沒有金手指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