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姚淺清了清嗓,這回是真的不笑了,“好吧,說正經的。”
何尋覺得自己從一個深淵又掉進了另一個深淵,隨即垮下臉問道“又要談公事麼?”
姚淺優哉遊哉地喝著茶,“不然呢?事情還沒查清楚,你這就想偷懶了?”他伸出手指,在何尋腦門使勁點了一下,“給我打起精神!”
“是……”何尋拖著長長的尾音,那沮喪的表情愣是透出幾分喜感。
姚淺一旦把注意力投入到工作上,那麼何尋再怎麼也與他無關了,“我們姑且稱呼監控拍到的那個人為x,無疑他就是在我辦公室留下字條和酒的人,我認為這種犯罪手法比較像一名男性。”
“你就這麼肯定不是女的?”何尋的疑惑同樣也是藍銘楓所不解的。
姚淺夾了片火腿肉送入口中,“我隻是說男性的可能性比較高,從犯罪心理學來考慮,女性會使用這種挑釁手法的幾率非常低,而且這個字,剛勁有力,更像是出自男人之手。”
“隻是這樣?”
姚淺聳聳肩,“隻是這樣。”
何尋暗自翻了個白眼,忽聞藍銘楓開口,“假設x是個男人,那他留下字條和酒的目的是什麼?單單是挑釁嗎?”他這個問題問得倒是一針見血。
姚淺端著下巴認真思考著,“挑釁隻是一方麵,也許他更想讓我們知道,天狗之眼被他拿走了。”
何尋越聽越迷糊,好不容易才理出了一條思路,“也就是說,真正的天狗之眼其實從一開始就藏在你辦公室裡嗎?”
說到這個,姚淺也是懊悔得很,“我也沒想到,主要我接手有風時間太短,對於我那辦公室,也隻是每天辦公用而已,很多東西放哪兒,我到現在都不清楚。”
藍銘楓邊聽邊尋思著,總覺得似乎有哪裡不太對勁,“你們說,會不會有這種可能?天狗之眼其實並不在姚淺的辦公室裡,x留下那樣的字條,隻是為了讓我們誤以為天狗之眼被偷走了。”
真是一語點醒夢中人,經他這麼一問,姚淺的思緒可謂是豁然開朗,“還有一種可能,x留下字條的目的其實是為了轉移我們的視線,當時時間很短,他未必真的找到了天狗之眼,如果是那樣的話,那麼,天狗之眼現在很可能還在我辦公室裡。”
“馬上回公司!”
之後三人風風火火地趕回了公司,姚淺心裡對這個猜測並不十分確定,但他認為,那人之所以留下字條必然是有原因的,他猜這是障眼法,應該八九不離十。
總經理辦公室很大,但能藏東西的地方卻不多,姚淺將幾個抽屜都翻遍後,轉而又去翻櫃子,到最後找得滿頭是汗,也沒找到天狗之眼。
“難道天狗之眼真的被偷走了?”何尋也是找了半天無果,慢慢開始懷疑,會不會是他們想多了。
然而姚淺依然堅持自己的看法,“不會,按理說,如果他真的偷到了天狗之眼,應該會第一時間逃走才對,怎麼可能還有功夫留下……”他說到這裡突然頓住,目光停落在窗台的一盆盆栽上,他款步走過去,“而且,我比較在意的是……”他故意拖著音,手伸入葉子間,從中拿出一樣東西,“這個。”
藍銘楓瞧了一眼他手裡的玩意兒,也是微微一愣,“針孔攝像頭。”
姚淺露出一臉得意的笑,“沒錯,現在我更能肯定天狗之眼還在這裡了,”他專注凝望著手裡的小東西,意味深長地自語道“隻有彆有所圖的人才需要這個。”
“那繼續找吧。”藍銘楓長舒一口氣,又開始四處翻找,姚淺卻盯著那盆栽若有所思,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這盆栽有些奇怪。
藍銘楓找了一圈沒找著,抬頭見姚淺正發著呆,於是朝他走了過去,“看什麼呢你?”
姚淺指了指那盆盆栽,“你有沒有覺得這一盆盆栽放在這裡有些格格不入?”
“不會啊,就是枯了些而已。”藍銘楓對花草從不關心,也沒覺得這枯了的葉子有哪兒不對。
但姚淺卻覺得哪裡都不對,偌大的辦公室,其他盆栽都好好的,怎麼偏就這盆枯了呢?“這裡采光最好,之所以會枯,說明很久沒有人給它澆水了。”
“你的小助理平時都不幫你打理花花草草的嗎?”藍銘楓漸漸也覺出些許怪異。
姚淺搖搖頭,“我沒有特彆要求過她,不過那裡那株我倒是看到過ale給它澆水,所以我想,ale可能曾經接到過類似讓她不要碰這盆盆栽的指示,花草長期無人照顧,自然就會枯死。”
此時何尋也走了過來,他很直白,上來就握住了那一團枯葉,“既然心存疑惑,那就把土翻開看看好了。”
“我也是這意思。”伴著姚淺的話語,何尋手上一用力,將那盆栽連根拔起。
姚淺往那根下一看,頓時愣了,何尋見他這表情,也往小坑裡看去,這一眼,卻教他立馬就叫了起來,“哎喲我去,天狗之眼竟然藏在這兒!”
(tobentued)
[2013122819:30:00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