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齊悅娘也來了興致,“趁著天還不曾大寒,我喊上梅二嬸子,樺哥兒家的姐姐妹妹,咱們一出去熱鬨。”
蕭引秀愣了一下,繼而撇嘴道,“老四家的若是要去,我也就不去了。”
嗐!
這二人,真是結了怨。
“觀舟定然是去不了的,如今隆恩寺的事兒也不了了之,這幾日高熱,差點要了她半條性命。莫說她沒這個精力,並是想去,老四定然也不放心。”
興許是蕭引秀守在這小院落,實在難過。
聽得齊悅娘這般說來,軟了聲音,“嫂子這般心疼我,我哪裡還能說個不字。如今安王爺薨亡,二嬸子那邊好幾個妹妹的好日子,都往明年去了,趁著還在屋裡頭做姑娘,鬆快一日是一日。”
齊悅娘見她被說動,方才開懷笑了起來。
“你呀,莫要自己藏在這屋子裡想事兒,許多事兒啊,站到外頭去看一看,回頭品來,也不過如此。”
蕭引秀低著頭,表情無奈。
“與世子三五日的大吵小吵,鬨得沒了臉,他碰了我眼角這一下,隻出去不多時,這家醜就眾人皆知了。”
說到這裡,蕭引秀長歎一聲。
“我不要臉,可兩個哥兒還要。”
齊悅娘聽來,哭笑不得,“你倒是日日裡替世子想來,可他呢?頂著一張被你抓花了的臉,屋裡門外,四處走動,旁人問來,他隻說養了個刁蠻的大黃貓,逗得急了,撓成這樣……”
話音剛落,妯娌二人就齊齊笑出聲來。
蕭引秀噗嗤一樂,又想哭又想笑,“嫂子,我夫妻真是兩個雜耍玩意兒,恁地丟臉!”
“如今父親雲遊,還不曾回來,府上也無人能約束老二,你啊,聽嫂子一句話,把自己照顧好才是最要緊的事兒。”
蕭引秀瘦了不少。
她日日裡在這屋子裡,生著悶氣,看到人也怨憤難過,看不到人也覺空虛寂寥。
長此以往,蕭引秀自己都覺得活不下去。
“多謝嫂子,有些個時候,還真是越想越糊塗,我這般儘心儘力為了世子,卻得來厭棄。他一個接著一個的往屋裡頭抬,但凡身邊有些個好顏色的丫鬟,他也儘數收用。如此這般,還怨我做人小氣。”
“你們倆口子啊,床頭吵架床尾和,嫂子我也不做好人,也不當壞人。隻是聽得下頭人說,你近些時日都不好好吃飯,我是忙著觀舟那頭的事兒,冷了你,故而來瞧瞧。”
“老四家的,沒事了?”
隻有蕭引秀知道自己這一刻是壓下多大的嫉妒與不甘,齊悅娘並不知曉她內心一團火馬上要噴薄出來,倒是笑顏逐開,點了點頭。
“真是撞鬼一樣,前兒早上,躺在床板上直挺挺的,幾乎是不成了。”
“這般嚴重?”
齊悅娘搖頭,“秦家老夫人過來幫著喊魂,慧覺大師又到韶華苑,念了會兒經,胡太醫下了針,觀舟一口汙血吐了口來,這才活過來。”
蕭引秀心道,死了多乾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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