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宋觀舟微愣,但還是露出淡淡笑意,“二姑娘也來了,屋外頭冷,進來暖暖身子。”
引著二人進來,齊悅娘也忙不得脫下鬥篷,唉聲歎氣就問道,“二嬸家的漱玉妹子出了事兒,你可知曉?”
宋觀舟點頭,“適才醒來,忍冬與我說了,這會兒可有找到人?”
齊悅娘連連搖頭。
“天要黑了,我跟前的丫鬟們都幫襯著做事兒,可二嬸那邊我也不放心,隻能喊著秋雨做個伴兒。”
說到這裡,連連歎氣。
“你瞧瞧,這雪時斷時續的,飛了一整日,咱們院子裡都堆起來了,更彆說外頭,看個人,往日裡隔著個三五丈,也知你是誰,如今……,就在麵前,也得聽聲辨人。”
這般說來,意思就是尋裴漱玉實在艱難。
“兩個府裡的人,都派了出去,二叔那性子也不好,這會兒還在與二嬸鬨脾氣,氣得二嬸哭成淚人,還是父親過去,才壓住了混賬的二叔。”
嘖嘖!
這二叔真是個浪蕩子,半分不會心疼人啊!
女兒都不見了,當然是找人要緊,齊悅娘又道,“二叔口口聲聲說若漱玉同金拂雲一般,做成了個混賬事兒,他倒不同大將軍那般仁慈,這女兒就當不曾生養,送去沉塘就是。”
“二叔這等時候,說些風涼話作甚,自家女兒,也不是外人。”
宋觀舟招呼忍冬上前,“四郎也出去許久了?”
忍冬點頭,“約莫個把時辰了。”
齊悅娘扶額,滿臉擔憂,“這會兒你二嫂與鳳兒還在安撫二嬸子,我想來想去,府裡郎君都分散出去了,也沒個主心骨,平日你有主意,所以來尋你想想法子。”
宋觀舟也不曾遇到這樣的事兒,但她沉思片刻,還是馬上問道,“樺大哥與二哥他們,可說了去何處尋?”
齊悅娘搖頭,“我也不曾聽得個明白,秋雨,你可聽到?”
裴秋雨小心說道,“好似是提了坊市熱鬨的地兒,四哥哥還帶著人往青樓花街去——”
“臨山可在?”
宋觀舟聽來,抬頭看向忍冬。
忍冬搖頭,“定然是出去了,但不知可有回來,少夫人您稍等,奴去瞧瞧。”
“忍冬,你去尋臨山時,再看看府上看家護院的漢子,有幾個在?”
“是。”
忍冬聽命而去,齊悅娘看向宋觀舟,“你的意思是——”
“蝶衣!”
宋觀舟也忙不得回齊悅娘的話,叫了蝶衣進來,“你與蝶舞往二太太跟前走一趟,問清楚幾個事兒,頭一件,姑娘今日穿著打扮,衣物顏色樣式定然是要問個清楚,二來,再問失蹤之地,速去速回。”
蝶衣屈膝,“好,少夫人,奴這就過去。”
宋觀舟蹙眉,沉思片刻,又抬頭看向齊悅娘,“嫂子擅長丹青,可是?”
齊悅娘不解,“觀舟,這是——?”
“畫一畫漱玉妹妹的樣子。”
齊悅娘一聽,頓生為難,“平日裡畫些花花草草的還使得,可這人像,也不曾畫過。”
“秋雨可會?”
宋觀舟抬頭,問詢旁側低著頭的裴秋雨,“啊……,四嫂,我……,我沒畫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