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春娘趕緊點頭,“不敢碰。”
生怕眼前郡王爺,裴家的世子郎君們不信,黃春娘又抬手賭咒,“真沒碰,幾位貴人放心,隻是小娘子們初來乍到,驚慌失措的,難免磕著碰著,還請貴人們莫要怪罪春娘。”
裴辰了然,冷眼看去,“春娘膽子倒是不小啊。”
黃春娘掏出軟帕,拭著眼角莫須有的淚,“是奴家豬油蒙了心,以後定然悔過。”
今日裡,也是鎮國公府找上門來,若是旁人,黃春娘可不是這麼好說話的。
她這煙雨齋,取名倒是雅致。
也不如其他樓子大,可因裡頭的姑娘溫婉、花活兒多遠近聞名。
嫖宿的客人門,倒是覺得來一日,舒爽得很。
即便是叫做銷金窟,也甘之如飴。
可對這裡的姑娘們來講,可不是這般的好度日,黃春娘看著比彆的老鴇子愛笑好說話,實則不然。
她有的是手段和力氣,新來的也好,在久的也罷。
沒幾個不怕她的。
可這等的人物,能屈能伸,知曉今兒鎮國公府找上門來,又有傳說中的明郡王撐腰,真要繞彎子拖著天亮那邊上船,也不是不行。
隻是……
這煙雨齋恐怕也就開不長了。
黃春娘打掉牙齒和血吞,除此之外,也彆無他法,想到這裡,隻能差人來領著公府的人,往後院裡去。
劉珂聽來,嘖嘖稱奇。
“你倒是膽大,竟是留在煙雨齋裡頭。”
黃春娘低頭賠笑,也不敢說明白。
不多時,就聽得悉悉邃邃的腳步聲傳來,好似不少人,裴樺一聽,再也坐不住,起身開門去迎。
剛打開門,就見三個漢子,各扛著一個麻袋入內。
“三個?”
劉珂有些錯愕,今兒至少三個府邸的人,睡不踏實。
裴岸最後進來,“姐夫,大哥、二哥,隻有這三位……”
他也沒來得及探看,那地窖裡實在逼仄,隻能運到屋中,裴樺這會兒哪裡能忍住,上前就開始解麻袋,裴岸臨山蕭北,也幫襯著。
幾個麻袋裡的姑娘,好似是被塞住了嘴,勉強能發出嗚咽之聲,但甚是低聲。
身子微微扭動,像是害怕。
臨山手腳麻利,解開第一個,扶住身子,脫開麻袋,定睛看去,“這位不是……”
圓臉的姑娘,年歲也在個十七八歲,這會兒麵容狼狽,淚涕四流,臨山剛拿出她口中的布團,小姑娘馬上跪下,“求貴人饒了奴家一命,奴夫家姓孫——”
剛要說出來,卻被臨山攔住。
“姑娘莫要擔憂。”
話音剛落,第二個被拍來的姑娘,也露了頭,是個瓜子臉的十五六歲姑娘,生得軟軟弱弱,容顏蒼白憔悴,隻有一雙眼眸紅腫。
欲要說話,也被攔住。
第三個——
隻剩下第三個了。
裴樺的手都開始發抖,劉珂見狀,調侃道,“放心,這個要不是妹妹,今兒姐夫帶著你們,把整個京城的樓子,全翻個底朝天。”
黃春娘自是不知這些姑娘們的來路。
但她比任何時候都虔誠,恨不得第三個就是,就在眾人期盼之時,麻袋剛掀開,那比前頭兩個還小的姑娘,雙手被捆綁起來,還扭動得跟砧板上的活魚一樣。
裴樺剛取了她口中布團,就聽得那孩子驚天的哭聲,“父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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