廂房之中,甚是簡陋,金拂雲盤腿坐在床榻上,一屋子陰冷,讓她對著燭火發呆。
門開了,又關上。
夾帶著一股冷風,吹到了金拂雲的後背上。
翠兒入門,小心翼翼走到跟前,“大姑娘,守衛不讓出去,任憑奴怎地的求情,也是不容的。”
金拂雲雙目發愣,看著豆大燭火。
“屋中也沒有可以吃的?”
翠兒趕緊轉身,打開櫃門,拿出個漂亮的小食盒,翻騰起來,“倒是有兩塊點心,可奴記得,是前日裡就送來的,隻怕……”
兩三日了,定然是不新鮮的。
金拂雲的意誌力沒有太強,她這會兒隻覺得餓得前胸貼後背,聽得說是有,立時招手,“拿過來,隻要吃不死人就行。”
狼吞虎咽的,吃了幾口,勉強安撫了腸胃的慌亂。
翠兒瞧著大姑娘一臉憔悴,吃著不新鮮的點心,鼻子一酸,又落了淚。
“往日裡,誰敢這麼對待您,奴瞧著他們借祖宗八代的膽子,也不敢小瞧大姑娘。”
金拂雲似笑非笑,“今非昔比,從前這府上好些人還指著我吃飯,如今,金家上下都恨不得我馬上殞命。”
“大姑娘,您也是被害的,緣何這般苛責於您?”
誰家女子,願意聲名狼藉,何況大姑娘本就不喜雍郡王,怎可能送上門去?
都是被賊子所害!
這府上之人,大多是看菜下飯的,如今瞧著大姑娘聲名受損,就生了落井下石之心,一個個的,輕看薄待大姑娘!
金拂雲輕歎,“不礙事兒,如今我倒是要多謝母親,救了我這條性命。”
金家看不慣她,可宮中留著她做金家的汙點。
父親想要睥睨眾生,抗旨多年不回京城,而今卻不得不灰溜溜的回來,真是因為她做了這等醜事?
非也!
是父親魄力不足。
他一心要做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大將軍,偏偏臨到頭來,又被裹挾。
嗬!
父親對待自家人,倒是殺伐果斷,不講情麵,奈何對外之事,小人行徑沒少使,臨門一腳卻不如鎮國公果斷。
故而,金家沒了她,想要再平步青雲?做夢!
金拂雲的痛苦,在經過千百次的反複思考之後,慢慢成了她能接受的。
故而,翠兒端來冷冰冰的茶水,她也能麵不改色的吃下。
“大姑娘,姑母說明日裡請人送些酸梅子之物來,跟您壓壓胸中嘔意。”
“好。”
翠兒又道,“大姑娘,您如此聰慧,肚中小主子,必然是個更能乾的。”
金拂雲低頭,瞟了一眼乾癟的肚子。
她冷笑道,“一個孽種,哪裡來的能乾?若能活著出世,算得它命大,否則……”
翠兒年歲不大,但知曉這些孕育流產之事。
聽得這話,低呼道,“大姑娘,使不得,您莫要生了不要孩子的想法。”
金拂雲看著廂房之中,就這麼個乳臭未乾的小丫鬟伺候自己。
還假裝大人,來寬慰自己,有幾分可笑,又覺得幾分可憐。
“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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